院長又一次大着膽子開口,只是才說完,在場人都沉默了,怎麼聽都跟胡扯一樣,他們家主怎麼可能會愧疚?
這可是踩着生父與親兄弟屍體上位的人,手上沾染的人命,不知何幾。
“呵,你是年紀大了,想退休?”
姬硯沉不由笑出了聲,覺得荒渺,這樣的庸醫,竟是他醫院樓的得力將?
他都懷疑,這樣的院長,能否帶領他姬家醫學更上一層樓了。
院長不說話,身子抖了抖,臉上都是汗,想到這人的手段,通身赤骨寒,但也不敢什麼都不說。
“阿沉,你當年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嗎?”
風洐雖然也覺得院長的借口有些胡謅,但好歹是姬家醫學大拿,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對不起的事?”
姬硯沉不由沉思起來,八年前,他就許清安一個女人,兩年期間,也沒碰過其他人,沒給許清安戴綠帽子,走前還留了一筆錢。
“沒有啊,我離開時,是給了分手費的。”
姬硯沉搖頭,沒想起來自己哪裏對不起許清安,但他心還是密密麻麻疼,他忍着疼,呼了口氣。
“那爲什麼內疚,難道是錢給少了?”
風洐雖然有很多女人,但沒談過戀愛,他覺得給了遣散費,就沒關系了,若女人還糾纏,那一定是錢沒給夠。
“五百萬很少嗎?”
姬硯沉也拿不準,畢竟當年他第一次談戀愛,也第一次給分手費,所以他隨意給了個數字。
“不少,我都只給兩百萬。”
風洐聽到姬硯沉的話,覺得不少,還覺得好友做的對,他們這樣的權貴,自是不能虧待跟過他們的女人,不然傳出去,會被笑掉大牙的。
“家主,您談戀愛期間,有給女孩花費百萬購買禮物或其他東西嗎?”
其中的一個女醫生,沒忍住問出口,她才問完,在場人都看向了她,姬硯沉一愣,不由回憶起來。
“有,我給她買過枚戒指。”
姬硯沉想到前帶許清安參加拍賣會,許清安看了眼那枚戒指,他就花了兩百萬給她買了下來的事,心口這時更收縮的厲害,慌亂他手又抖了起來,他不自覺眨了眨眼,呼吸都放緩了。
“若是這樣的話,家主走前什麼都沒說,只留了支票,那女孩子不會以爲那是分手費,而是零花錢,或是彩禮。”
女醫生不知道想到什麼,眼圈都紅了,聲音悶悶的。
“彩禮?”
姬硯沉重復了一遍,皺眉看向女醫生。
“是的家主,我第一次收到銀行卡時,我也以爲那是他上交的工資卡。”
女醫生抬起頭,自嘲笑了聲,隨後又低下了頭。
“阿沉,那個女孩不會一直在等你吧?”
風洐沒想到女人那麼會腦補,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驚訝極了。
姬硯沉想到這個可能,口的心髒咚咚亂跳,恨不得跳出來般不安。
“她,她......”
姬硯沉想說她應該不會那麼傻,但又想到許清安那執拗的性子,又怎麼都開不了口。
這次姬硯沉去端酒的手抖個不停,他深呼吸幾次都沒端穩酒杯,酒液灑到了他的手背上,臉色也發白起來。
“別慌,我讓人去查。”
風洐看他這樣,趕忙握住他的手,安撫着姬硯沉,姬硯沉點頭,眼神失焦,心口酸澀悶疼,一股自責的情緒撲面而來,讓他痛苦。
若許清安一直在等他該怎麼辦?
帶她回來?
想到這裏,姬硯沉的心口,竟奇跡般得到少許安撫,沒那麼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