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謙帶着幾個保鏢,如雷霆般闖了進來。他早察覺張昊賊心不死,暗中派了人緊盯,卻還是讓雷若琳遭此險境。當看清床上衣衫不整、雙目緊閉的雷若琳時,他眼底最後一絲溫度徹底熄滅,猩紅血絲蔓延開來,周身駭人的氣幾乎凝成實質,張昊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在地上,牙齒打顫。
“張昊!”慕澤謙的聲音像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帶着毀天滅地的怒意,“你敢碰她?”
不等張昊辯解,慕澤謙已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拎起,砂鍋大的拳頭帶着風聲砸在他臉上。“砰”的一聲悶響,張昊鼻梁瞬間塌陷,鮮血噴涌而出。
“慕總!饒命!我錯了!”張昊疼得眼淚直流,含糊不清地求饒。
“錯在哪了?”慕澤謙將他狠狠摜在地上,膝蓋頂住他的口,又是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你動她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
“我不該覬覦雷小姐!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張昊眼冒金星,臉頰腫得老高,“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慕澤謙冷笑,拳頭落在他的小腹上,力道大得讓張昊蜷縮成一團,“你給她灌藥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她?”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鬼迷心竅!”張昊咳着血,氣息奄奄,“慕總,看在張氏和慕氏有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我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雷小姐面前!”
“?”慕澤謙眼底狠厲更甚,又是幾拳下去,“從你動她的那一刻起,張氏就不配和慕氏有任何牽扯!”
張昊被打得意識模糊,只剩本能的求饒:“我錯了!真的錯了!求你別打了!再打就死了!”
“把他拖下去,好好‘照顧’。”慕澤謙終於停手,喘着粗氣,眼神依舊冰冷如霜,“讓他活着,卻永遠記住,動我慕澤謙的女人,是什麼下場。”
“是!”保鏢們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張昊拖了出去,他的求饒聲漸漸遠去,消失在夜色中。
慕澤謙再也顧不上其他,快步沖到床邊。看着雷若琳蒼白的小臉、凌亂的衣衫,以及脖頸處隱約的紅痕,他心疼得無以復加,指尖顫抖着拂過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得發顫:“若琳,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身上,將她的肌膚盡數遮住,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她。
就在這時,雷若琳突然睜開眼睛,眼神迷離渙散,臉頰卻紅得驚人,身體滾燙得像要燃燒起來。藥物的作用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她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纏住慕澤謙的脖子,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頸間,吐氣如蘭,聲音帶着無意識的嬌媚與脆弱:“熱……好熱……澤謙……我難受……想要你……”
慕澤謙身體一僵,感受到她身上灼人的溫度,以及她眼底那股不受控制的欲望,心中的怒火瞬間被心疼與憐惜淹沒,連帶着沉寂的欲望也被點燃。他比誰都清楚,雷若琳一向潔身自好,從未與旁人有過逾矩之舉,這是她最珍貴的第一次。
他知道此刻不該趁人之危,可看着懷中脆弱無助、將他當作唯一救贖的她,他怎麼也無法推開。這不是放縱,而是她在絕境中最後的依賴,是他唯一能給她的慰藉。
“若琳,我在。”慕澤謙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而溫柔,“別怕,有我在,沒人再能傷害你。”
他緩緩吻上她的唇,這個吻帶着心疼的顫抖,帶着失而復得的珍視,也帶着壓抑不住的深情。他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她,動作輕柔得仿佛對待世間最珍貴的珍寶,用自己的溫柔驅散她周身的恐懼與冰冷,用深情包裹着她的脆弱。
一夜纏綿,窗外夜色深沉如墨,屋內的氣息卻灼熱而深情。這不是一場肆意的放縱,而是絕境中的相互救贖,是風雨裏的彼此奔赴。每一次觸碰都帶着珍視,每一聲喘息都藏着深情,他用自己的方式,爲她撫平創傷,也將彼此的命運緊緊纏繞。
當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慕澤謙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懷中熟睡的雷若琳。她的眉頭依舊微蹙,臉上還殘留着未消的蒼白,卻在安穩的睡夢中,下意識地往他懷裏靠了靠,小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角。
慕澤謙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眼底滿是化不開的深情與堅定。經此一役,他才更加清楚,雷若琳早已刻進他的骨血,是他此生唯一的執念,是他拼盡全力也要守護的軟肋與珍寶。
這份在暗夜驚魂中淬煉的愛意,終究沖破了所有阻礙,在彼此的心底深深扎,悄然綻放出最堅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