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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序手指驟然用力,紅酒杯被捏成碎片。
扎進他肉裏,瞬間出了血。
“你說什麼?”
陳助理驚慌失措的聲音持續傳來。
“周總,兩個小時前,您不是讓我來郊外別墅接太太嗎?”
“可是太太不在別墅裏!”
“我順着蹤跡一路調查路上的監控,發現一個年輕男人在三個小時前,就把沈棠梨送到了您所在的遊輪上!”
“而且在這裏,我們還發現了監控沈棠梨生命體中的機器,顯示已經沒有心跳了......”
周時序起初怎麼都不相信,我是真的已經死了。
以爲那是我故意搞出來的惡作劇。
以爲我是爲了惡心周繼業。
所以才在他的生上整這樣一出把戲。
“沈棠梨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嫉妒心強,我不就是給我兒子過了個生嗎?”
“她至於策劃這麼一場把戲來攪局?”
周時序臉色慘白的站起身,就往遊輪裏面沖。
他嘴上說着不信。
卻當即派了手底下的保鏢,立馬搜查。
卻不知道早在一個小時前。
我的屍體被身穿着禮服的蘇沐沐發現了。
她發現我沒氣,驚恐之下,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
“沈棠梨這個賤人真是太惡心了,居然死在我兒子的生會上!”
“真是個晦氣的東西!”
蘇沐沐喝了點酒,借着酒意吩咐那些水手,把我扔進海裏喂魚。
周圍幾個賓客面面相覷,紛紛勸道。
“蘇小姐,這樣不好吧?”
“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說不定還有救,要不然我們趕緊報警吧......”
“報什麼警?”
蘇沐沐死死地盯着她們,“一個臭乞丐而已,死了就死了。”
於是那些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的遺體被他們扔進海裏。
只是濺起一個水花。
又很快被遊輪遠遠地拋在後面。
周時序讓人找了一圈,翻遍了整個遊輪,保鏢來匯報。
“周總,沒有發現沈棠梨。”
話音落下,周時序臉色微微有些緩和。
他打給陳助理。
“告訴沈棠梨,別再演戲了,我已經搜遍了,整座遊輪都沒有她。”
“再說了,我兒子的生,她怎麼會來參加?找這麼蹩腳的理由,真以爲我會信嗎?”
我飄在半空中,看着周時序陰晴不定的臉色,發出苦笑。
我就是想死在周繼業的生宴上。
蘇沐沐罵得對。
我就是想用最後的死,報復他們,給他們尋點晦氣。
就在這時,周時序收到派去無人島那邊的偵探打來的電話。
“周總,您被騙了,被騙了整整五年!”
“太太在無人島過了五年的生活,被人欺負凌辱,被打斷了腿骨,拔光了指甲,被餓得三天不吃飯都是常事。”
“周總,難怪太太拼了半條命要逃出無人島,她不是裝的,她是被活活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