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比你可憐!”
她還跟他裝上可憐了。
他被強行壓迫着籤訂契約,現在還被她壓在身下,誰更可憐?
“那我們結成可憐聯盟,盡快雙修。”
“哼。”
他只冷笑一聲回應蘇時,蘇時扯了扯他的臉,然後一把解開他額上的紅色抹額,扔到床下去,
“你怎麼油鹽不進呢?那就別怪我今天也用強的了!”
話剛說完,風璽立馬翻身把她掀了下去,換自己在上面。
蘇時猝不及防被掀翻,躺下時風璽的手還在她後腦勺上托了一把,讓她避免了後腦勺撞在石床上,磕出一個包來的慘痛後果。
風璽雖然沒再說話,但順從她繼續雙修意思很明顯,昨晚已經有了經驗,將蘇時壓下後,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着那雙眼睛,下意識就傾身下去想吻她。
蘇時大驚,連忙捂住他的嘴推開,催促道:“不用親,趕緊做!”
說完立刻往嘴裏塞了一顆合歡丹,又給風璽塞了一顆。
風璽:“……”
他大怒,低頭一口咬在蘇時肩上,隔着流雲袍和撓癢癢差不多……
洞府內的空氣慢慢升溫,空氣似乎越發稀薄,蘇時恍惚間產生風璽的紅發也燙人的錯覺,下意識抓緊了幾分,落在手心卻是微涼的溫度。
但他整個人仿佛帶着火要燒起來,比昨晚更甚,如同狂風卷着無邊海浪不停拍打在岸上。
每每蘇時覺得舒服時都會往風璽身上靠着,環着他脖頸埋首在他頸間,溫熱的吐息和輕吟落在頸間耳畔的時候,風璽總會用結實有力的臂膀接住她的擁抱。
然後低頭不輕也不重地咬她一口。
蘇時一開始還能忍,後面次數多了,被咬得煩了,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一把捏住他下巴怒道:
“你是狗還是鳥?”
身下男人清汗淋漓,發絲粘黏在面龐和身上,喉結在頸間上下滾了下,眼尾那一抹赤色被情欲熏得殷紅,眼圈都染上了鮮豔的紅色,又昭彰着壓到極致的忍耐和欲望,性感至極。
他鳳眸微眯,輕蹙眉瞪了她一眼:“鳥行了吧!”
蘇時指着自己肩上和頸間的痕跡,脖子上還好,他知道輕重,肩上都是一個個牙印:
“那這是什麼?小鳥還咬人嗎?”
風璽也看了一眼,似乎意識到做的太過,留下的痕跡太多道:“我有藥。”
蘇時:“我還有養元丹呢。”
“你用養元丹治這種皮肉傷?”風璽簡直想撬開她腦殼看看那裏面想的到底是什麼。
蘇時正要和他來一場辯論,風璽一把扯着她撲倒在自己胸膛上,不讓她起身,氣沖沖道:
“小爺不咬你了,別這麼多廢話,在上面也不動一動,你想憋死小爺我嗎?”
蘇時:“……”
蘇時在他胸膛肌肉上咬了一口,惹的本來還有些克制的風璽倒吸一口冷氣,緊接着獸性大發。
明月高懸,銀月流輝灑在洞府結界上,靈光瀲灩。
洞府入口結界外石板路上遊過一條小花蛇,它繞過洞府直朝着洞府後的青竹林而去,直至青竹林深處的清幽竹屋,爬上窗口盤成一圈。
止戾身上的傷顯然已經養好了,普通的皮肉傷,毫無靈力造成的傷口恢復起來自然迅速。
他抬手點了點小花蛇的腦袋,得到了小花蛇帶來的消息,指尖微頓。
風璽,那個向來高傲目中無人,除了雲寂能讓他高看一眼的火行鳥,居然進了她的洞府。
直至現在都還沒出來。
他望向窗外的青竹林,竹影斑駁,雙眸微垂,視線仿佛穿透竹林,直看竹林外的洞府。
“會是雙修了嗎?”他不能完全確定。
從判斷來講,風璽不可能向她低頭。
以往就算是被叫去洞府抽鞭子,或是其他方式被虐打,只要蘇時睡下,不管是雲寂還是風璽,都會直接離開洞府,直到第二天一早再去洞府內。
身上的傷不會立刻處理,留在此時佯裝成聽了蘇時的話,在洞府內打坐的模樣。
但直至現在還沒出來,實在有些詭異了。
再加上今天他們和蘇時一起離開沉魚山,去了何處尚不知道。
最後是風璽親自去山峰更高處的院子裏,把蘇時帶回洞府的,而後便被蘇時拉進了洞府內。
雖然這一天他都在竹林小屋裏養傷,但通過林間的各路小蛇帶來消息,止戾也把今天在沉魚山發生的一切弄得清清楚楚。
包括蘇時的師兄回來了,她有可能因爲修行入定,所以下午才跟着風璽一起回來。
以及她從師兄那裏拿了一把劍,極可能以後會走劍道……等。
合歡宗劍修?
止戾都忍不住笑了。
其他還有一些不確定的事情,他只有一個猜測。
這些小蛇還未修煉,自身也分辨不出有關修士的事情,更聽不懂人話,只能向止戾描述和形容。
這些猜測便是止戾通過它們傳達的話語和描述得出的。
笑過之後,止戾不在乎蘇時要修什麼道。
他只在乎風璽怎麼突然這麼殷勤往蘇時洞府裏去。
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蘇時雙修了,明日一早去看看便知。
止戾打定主意,當即繼續盤腿坐下。
風璽是受了重傷才被壓着籤訂了契約,他同樣如此。
當初能傷他們的,至少也是和他們同等修爲。
現在他們因爲修爲被壓制,一身傷恢復起來更困難,一年了還沒徹底恢復。
風璽的傷只怕比他更嚴重,那可是不弱於結丹期妖修的人留下的傷,又和他一樣被蘇時的元嬰師尊抓住,一番磋磨。
……
雖然瘋狂混亂了半夜,但蘇時最後還是算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