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刻,狼狽的狠摔在地上,只覺的肋骨都要摔斷了,喉嚨一甜,又嘔出一口鮮血。
“小姐……”
翹兒在敲鼓,見此飛快的丟掉鼓槌就沖到了沈瓊枝的面前,恨的渾身發抖,怒目着來人,問:“你爲什麼要打我家小姐?我們跟你有何冤仇?京城的人都這麼不講理嗎?你們還是貴族,豬狗不如。”
“你我……”
反觀那世子,則是一臉的無措,“她不是沈家後人嗎?沈家人不是個個天縱奇才,我只是仰慕沈家,才會想要討教一二,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的仰慕了,”沈瓊枝吐了口帶血的吐沫,慘然一笑。
誰知那男子道:“你不但沒有內力,也沒有玄術……你不會是冒充沈家後人吧?若你是冒充,我打你也是你該的。”
果然無恥的人,總是有理的。
沈瓊枝自然是一身內力,術法精深,但自從開始鎮壓北山封印,她將自己的一身本事,都化作一個分身,守在了北山。
若她想要恢復本領,就要召回分身,但分身召回,這兩年多的鎮壓,也就成了笑話。
所以她才安分守己的做了兩年多的顧家少夫人。
明明只差兩個月。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兩年多,沈瓊枝都沒想過放棄,甚至覺的信心滿滿,但自從顧玉書回來,她每天都在想着放棄。
念頭像魔鬼一樣的誘惑她,一旦放棄,主動破了閉口念,召回分身,她恢復本領,便可來去自如,大殺四方,什麼百姓,什麼塗炭生靈,什麼死傷無數……與她何幹?
忍住,忍住……
“沈瓊枝,你鬧夠了沒有?”
這時,顧家人也聞訊趕來了。
顧玉書一臉驚怒的望着她,“你爲了保住你主母的位置,居然敢冒充第一任國師,沈家的後人,沈瓊枝你太可怕了,簡直是不擇手段……”
沈瓊枝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什麼,她果然是冒充的?”
“讓魏小侯爺見笑了。”
原來這打沈瓊枝的少年,是魏侯府的魏爭鳴,魏家在周朝京城位列十三侯,據說聖祖開國的時候,一口氣封了三十多個侯位,但經過百年洗禮。
多數要麼爲國捐軀,要麼逐漸沒落,如今的十三侯便是碩果僅存的十三股血脈。
顧玉書家的顧侯府,抱歉,屬於沒落的血脈之一,所以在京城三流家族都排不上,也就顧玉書這一代,突然血脈詐屍,出來一個。
才能跟魏爭鳴說上一句話。
當然,魏爭鳴認識顧玉書,主要是因爲桑青,桑家便是十三侯之一。
這也是顧玉書,臉都不要也要娶桑青的原因。
“沈瓊枝你真是瘋了,丟人都丟到宮門口了,”婆母李氏招呼人就要將沈瓊枝拉回家,看怎麼收拾她。
太丟人了。
“放肆,我乃沈家後人,此事已過聖聽,是不是冒充自有聖上決斷,”沈瓊枝強硬,卻有些無助的道。
“沈瓊枝,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們還不知道嗎?你這樣着實過分了,”桑青也似笑非笑的過來看戲。
“桑青妹妹,她原來就是那個棄婦啊?”
魏爭鳴古怪的問。
半點不覺的沈瓊枝被搶了丈夫,才是那個應該被同情的,反而一致覺的她就該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顧玉書這樣的男人她也不配擁有。
這世道,怎麼這樣啊?
眼看她孤注一擲的敲宮門鼓,就要強行以鬧劇告終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既敲了宮門鼓,事非公允,真相如何,自有聖上裁決,怎麼?區區顧家,魏家,桑家,就能越過陛下只手遮天了嗎?莫不是,你們要合夥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