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祖墳在北山,他們祖籍也是北山的,王媽媽和高媽媽都是家生子,家中老小自然都是在搖城的。
“京城繁華,叫你們的家裏人來京城逛逛吧,銀子我出,”沈瓊枝笑道,然後就讓翹兒拿來了幾個銀錠子。
分別給了王媽媽和高媽媽,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她不能泄露閉口念,但說點別的還是可以的,盡管,這些行爲在周圍一圈人眼裏,仿若瘋魔了。
“她瘋了嗎?”
顧玉涵問。
“不知道。”
交代完王媽媽和高媽媽,沈瓊枝就要抬步出去。
顧玉書終於喚回了一絲愧疚,他一把拉住沈瓊枝的手腕,懇求道:“瓊枝,別鬧了好嗎?你該認清現實的,我知道你心裏有怨念,但你孤苦無依,世上只有一個叔叔,如今也是杳無音訊。”
“你離開顧侯府也是不好過的,留在顧家做個貴妾,至少你後半生無憂。你何必爲這一時的氣,鬧的大家都難堪呢?”
“呸……”
沈瓊枝毫不猶豫,一口吐沫吐在了顧玉書的臉上。
“賤人。”
桑青大怒,抬拳頭就要來打沈瓊枝,卻被顧玉書攔住,到底是他對不住她。
沈瓊枝卻並不懼怕桑青,只冷笑道:“桑姑娘的玄術和武藝,難道不該用在斬妖除魔,護佑一方百姓上嗎?對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動手,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
桑青不屑道:“顧家愧對你,處處讓着你,寬待你,我可不欠你的,我桑青憑本事搶的男人,再說,還是顧玉書主動追求的我,所以我可不會對你客氣,最好別惹我。”
“噗嗤,哈哈哈……”
沈瓊枝簡直要笑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但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兩個月都不肯給我,你們會後悔的……翹兒,我們走。”
沈瓊枝甩開顧玉書,帶着翹兒就出了青鬆院,像是妥協了,又像是依舊不肯服輸。
“她去幹嘛?”
“夫人她好像出府去了……”
“沈瓊枝你又要幹嘛去?”
婆母李氏追出去的時候,沈瓊枝主仆早就沒了蹤影。
而院子裏此刻最懵逼的還要屬王媽媽和高媽媽,看着手裏的銀子,總覺的沈瓊枝有些古怪,像是瘋了。
但是,又感覺不到半點瘋癲之意,有種說不出的……冷靜。
“夫人,這……”
李氏諷刺道:“一個瘋女人的話你們也信,好端端讓你們的家人都來京城,住哪裏啊,說的輕巧……罷了罷了,銀子你們自己收着吧,我懶得管了。”
說完,李氏就匆匆跑去壽安堂稟報去了。
王媽媽和高媽媽面面相覷,高媽媽道:“夫人說的有道理,少夫人一看就是受了刺激,咱們平白得了賞錢,也是狗屎運,夫人都說不管了,走,晚上吃酒去。”
王媽媽卻有點不安,沒說話,但心裏卻是有心按照少夫人的意思來,因爲少夫人在府裏這兩年多,做事從未曾出過一次錯,像是能未卜先知一般。
兩個婆子各懷心思,也轉身離開了。
青鬆院最後到底還是被他們給搬空了,沈瓊枝的私人物品被橫七豎八的搬到了槐花院,因爲槐花院面積更小,東西堆的都快沒下腳的地方了。
而此刻心情最高興的,大概就是桑青了。
她愛不釋手的拿着,從沈瓊枝那裏搶來的寶劍,心情愉悅到了極點,還不忘挖苦顧玉書,“想不到你對你這舊情人還有情有義的,要不是你攔着,我早揍她了,她連我們的孩子都敢詛咒,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