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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別墅,一處溼冷的雜物間裏。
謝灼雪手、腳都被鐵鏈子束縛,她拼了命地掙扎直至力竭,卻等不到一個來看望她的人。
直到半夜,傅允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冷冷望着狼狽、虛弱的謝灼雪:“爲什麼,要和別的男人上床!”
傅允霆眼眶猩紅,每一字都像是從心髒裏挖出,痛得他渾身發抖。
“傅允霆,要我說多少遍,那個人不是我!那三天裏我每天接受治療、電擊,哪有時間做這種事!”謝灼雪死死咬着唇,“照片,是傅若若給你的嗎?”
傅允霆沒有說話,可他眼底的情緒卻出賣了他。
“傅允霆,你信她,還是信我?”謝灼雪聲音發顫。
可傅允霆只是冷笑一聲,“若若不會撒謊。”緊接着他暴力撕開了謝灼雪的衣服,觸到大大小小的針眼時僵住——
“那不是針......”
“這是什麼?!謝灼雪,你們果然做了!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吻痕,一定做了不止一次吧!”傅允霆打斷她,不給她一絲反駁的機會。
緊接着,傅允霆像是發泄、報復般壓上了謝灼雪,他親吻她的脖頸,身下的力道粗暴得要命......
“傅允霆!”
“你放開我......嗯......”一股深深地絕望感涌上謝灼雪心頭,她死死盯着天花板,最終被痛暈過去了。
之後的七天裏,傅允霆沒有再提離婚的事,謝灼雪卻在心裏默默數着倒計時。
距離離婚冷靜期,還剩七天。
距離謝灼雪死期,還剩七天。
這天,謝灼雪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鐵拷被解開了,她晃了神般走到樓下,是許久不見的熱乎早餐。
“灼雪,從今天開始,不許再鬧脾氣了。”傅允霆將一份餐盤推至她面前,眼底夾雜着心疼。
謝灼雪沒有回答,只是狼吞虎咽吃下早餐,吃着吃着淚水卻往下流。
“灼雪,你怎麼哭了?”傅允霆剛要起身,就被一旁的傅若若喊住,她抬着出血的手指道:
“允霆哥,剛剛爲灼雪姐切面包時,手不小心劃到了......”
傅允霆立刻走到她身邊,小心翼翼捧着泛紅的指尖,一口含在了嘴裏,“不哭,若若,哥哥幫你止血。”
等傅允霆再反應過來時,餐廳裏已經空空如也,謝灼雪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一股心慌感從他心裏滋生,謝灼雪變了。
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
京市一處醫院裏,謝灼雪躺在冰冷手術台上,望着醫生剃光自己頭發,心裏生出一絲悲愴:
“我快要死了,是嗎?”
醫生沒有說話,做完化療後,她將謝灼雪推至一間重症病房:“謝小姐,你的身體機能很差了,待在醫院裏能活得更久。”
活得更久......
謝灼雪閉上眼,腦海裏浮現出傅允霆的臉,緊接着他眼神驟冷,“你是誰?滾遠點,我不認識你。”
她冷笑一聲,活久一點有什麼意義?
謝灼雪挑了一頂柔順假發回家,剛推開門就撞上了傅若若,她盯着那頂假發,眼底泛起嫉妒:
“灼雪姐,你的頭發真好看。”
謝灼雪蹙眉掃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