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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嘴角卻已經壓抑不住的上揚。
她篤定我把倉鼠藏了起來,正準備虐待,就等着爸媽去抓個現行。
爸媽推開我房間的門。
秦聽月跟在後面,臉上已經準備好了勝利者的表情。
可下一秒,她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我正乖巧地坐在地毯上,那只倉鼠,就趴在我的手心裏,小口小口地啃着我喂給它的蘋果。
場面溫馨又和諧。
我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着門口的爸媽。
“爸爸,媽媽,我剛才在床底下找到小雪球了,它好像餓了。”
爸媽鬆了口氣,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小月,你看,妹妹不是找到了嗎?她對小雪球也很好,你以後別再一驚一乍的了。”
秦聽月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此計不成,那只倉鼠對她來說,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幾天後,秦聽月再次哭着說,小雪球“不小心”跑丟了。
這一次,誰都沒能找到它。
直到晚上,我走進她的房間,假裝找我丟失的彈珠。
我趴在地上,在床底摸索着,然後不小心,撞翻了她床邊的垃圾桶。
裏面的東西稀裏譁啦地滾了一地。
一團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巾,從裏面滾了出來。
我撿起那團紙巾,然後舉到爸爸面前。
“爸爸,你看,姐姐的紙巾上是番茄醬嗎?”
爸爸接過那團紙巾,慢慢展開,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那不是番茄醬,那上面沾着血跡和幾根白色的細小絨毛。
原來虐待動物的另有其人。
他抬起頭,聲音裏毫無溫度。
“秦聽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秦聽月的血色瞬間褪盡,她看着爸爸手裏的證據,身體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這一次,爸爸沒有發火,甚至沒有大聲質問。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種令人心寒的失望,比任何責罵都更加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