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了好久的冷水,不讓我靠近他,我害怕。”
溫怡然本來不會撒謊,可估計是以後水深火熱的日子更加嚇人,她話到嘴邊還是撒謊了,她想真的不能跟上輩子不一樣嗎?
何嬌娘恨鐵不成鋼地盯着她:“他嘴上那麼說而已,你不知道脫他的衣服,纏上去只要你足夠粘人,他肯定不會拒絕。”
話裏話外都是我多了解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
溫怡然不想在這種事上費心思,總覺得腦子要不夠用了:“媽,這兩天不是爺爺的拜佛禮嗎。”
何嬌娘好半天才說:“你也知道我很忙,總好過你廷哥看起來沒有要大發雷霆的意思,你爸暗示他跟你的關系,他也沒個態度。”
“這麼說也是好事,你給我放聰明點,這兩天時不時聯系你廷哥,問問在做什麼,把人再約出來,別浪費自己的姿色知道嗎。”
她作爲母親言傳身教,讓她學會怎麼討好男人。
溫怡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被她勒令趕緊收拾好,一會兒家裏要來不少客人。
雲市溫家幾乎壟斷了整個市的經濟命脈,還是市內數一數二的納稅大戶,老爺子的拜佛禮每年都辦的非常隆重,特邀一些好朋友來去去晦氣,送點特產。
溫怡然穿了一條米黃色的旗袍改良版的裙子,把白色蝴蝶結夾在耳後,打扮的中規中矩,看起來漂亮又乖巧,沒什麼攻擊性,在別人眼裏溫順的像只小貓咪。
下樓後碰到溫怡繡,她是爹的第一個女兒,也是原配的女兒,只不過生下她還沒一年,原配夫人就去世了。
後來她母親上位,成了溫太太。
溫怡繡看不上庸俗的小溫姨太太,還有她這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女。
她一直強調,自己的母親早就勾搭上他的父親了,她的母親會病死就是被氣的,自己問過母親是這樣嗎。
何嬌娘只是說,大小姐總要爲自己和母親找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所以她們不能解釋什麼。
“跟你媽一樣下賤,年紀輕輕就學會勾引男人。”溫怡繡嘴巴跟抹了毒一樣,眼裏的譏諷毫不掩飾。
溫怡然常年來都是不聲不響地忍受,母親,父親,爺爺都說她得讓着姐姐,因爲她還有母親,而姐姐沒有母親了。
溫怡繡又罵了幾句,被旁邊的傭人叫走了。
溫怡然才覺得鬆了一口氣,沒被影響什麼下樓,家裏人都在忙,傭人特別的忙,把庫房裏的那些佛像,開光的法寶,木魚拿出來。
一抬頭看到這些年常來家裏做客的木易。
木易是爸爸身邊的心腹,他每次來都要跟爸爸單獨在書房聊很久,這幾年似乎越來越得到爸爸的重用,家裏人對他的態度都好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這位高高在上,純然天成自帶着他們那種人沒有的嬌貴幹淨。
“二小姐。”
木易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刺,聽說沒怎麼讀過書,早就輟學了混社會,有人傳聞他是雲市最大的黑社會。
他惡劣狠辣,向來目中無人,唯獨對溫家這位二小姐另眼相待。
溫怡然避開他古怪的目光,想要出去一趟,只是禮貌地點點頭。
木易跟上她,邪魅一笑:“二小姐要去哪裏?”
他今年好像快28了,跟她相差十歲,卻絲毫不顯老,男人長的挺不錯的,不像現在那些奶油小生,渾身充斥着十足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