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蕖的餘光看向屋內橫梁,那裏有兩只麻雀在對她眨眼睛。
“我就說嘛,皇帝重欲,且最喜歡的就是柔弱可憐的女子,宮中寵妃淳嬪就慣會撒嬌扮柔弱。”
“這次我得記頭功。”
“呸,要不是我把藥叼進皇帝杯裏,事情能這麼順利嗎?我才是頭功。”
兩只麻雀說着說着似要互啄,又擔心鬧出聲音,最後一左一右站着,誰也不理誰。
蘇芙蕖失笑。
她自有記憶起,就能聽懂鳥類的語言。
小時候她總和麻雀、燕子說話,還差點被父親母親懷疑腦子有問題,她那時才知道,原來別人都聽不到小鳥在說話。
自此以後,諸多鳥類,就是她最珍惜的夥伴,也是她…最趁手的武器。
秦燊耐下心來陪了蘇芙蕖一會兒。
實在是溫香軟玉又實在可憐,難以讓人升起不耐。
“陛下,臣女失禮了。”蘇芙蕖知道不能讓秦燊哄太久。
上位者的耐心,總是稀少的。
她從秦燊懷中出來,臉色泛紅,連抬眸再看一眼秦燊都不好意思。
秦燊看着蘇芙蕖的眼神柔和三分,沒說話,徑直起身。
這次蘇芙蕖沒再激動,只是緊緊攬着自己破碎的衣服跪在原地,羞怯無助。
“陛下。”
門剛打開,陶皇後的聲音便出現了。
她仍舊守在門口,劉嬤嬤端着衣服的托盤恭敬跪在一旁,見秦燊出現,高舉頭頂。
秦燊遲疑片刻,仍是自己接過托盤,復又進去,將門關的死緊。
陶皇後的臉徹底黑沉下去,劉嬤嬤跪在一旁,連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陛下對蘇芙蕖的偏袒太過…顯然是不能善了。
殿內。
秦燊將衣服遞給蘇芙蕖。
“多謝陛下。”蘇芙蕖謝恩接過。
剛起身卻腿腳一軟,險些跌倒,幸好被秦燊扶了一把。
本就破碎的外衫,猛地失去蘇芙蕖的拉拽,竟然跟着滑落,滿是痕跡的胴體毫無遮掩的顯露。
兩個人都是一怔。
旋即,蘇芙蕖回過神臉色漲紅,拿着完好的衣物外衫胡亂套在身上,連頭都不敢抬。
秦燊都能感受到她的局促和極致的羞怯。
憑空又想到兩人交纏之景,以及蘇芙蕖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鮮豔的痕跡。
他喉頭滾動。
“太子殿下,今日是您大喜之日,還是先行回去洞房吧。”
門外,傳來秦燊貼身大太監蘇常德勸阻秦昭霖的聲音,清晰可聞。
蘇芙蕖和秦燊一齊看向門口的方向。
“父皇身有不適,孤必須親自侍疾才能安心。”
秦昭霖的腳步聲更近。
聽到秦昭霖的聲音。
秦燊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舐犢情深。
蘇芙蕖曾在自己父親眼裏看見過。
只是秦燊的眼神再落到自己身上時,就又添三分冰冷,方才一瞬間的旖旎早已消失不見。
“穿好衣服。”秦燊扔下一句話就走出去,又將門關的死緊。
生怕外面人看到。
蘇芙蕖唇角勾起諷刺的笑。
不管秦燊願不願意,他睡了她,都是事實。
蘇芙蕖就不信,秦燊能當作無事發生,還將她嫁給太子爲側妃。
她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衣服,悄悄將木窗打開一條縫,橫梁上的麻雀順勢飛出。
門外。
秦燊剛關好門,秦昭霖就腳步略帶虛浮地走進來,帶進一室酒氣。
陶皇後一臉麻木,向旁邊讓開。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秦昭霖先是拱手請安,隨即迫不及待關切問道:“不知父皇身體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