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張學成沉思了片刻,隨即果斷下令,“留下一個連駐守警局,絕不能讓那幫混蛋再趁機反撲。”
王庚立刻滿臉堆笑地說:“戰事都結束了,司令要不進局裏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
“沒空。”張學成抬頭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家裏還有重要的事兒等着我呢。”
說完,他轉身鑽進車裏,沒再多說一個字。
回到哈爾濱那座小洋樓,院子的鐵門一關,張學成心裏清楚——今晚,又將是“收獲的夜晚”。
在大堂門口,吳仁身姿筆挺地站着,軍裝的扣子扣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司令。”
“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報告司令,一切正常。”
張學成點點頭,推門走進屋內。
阿蜜娜身着一條白色的裙子,金色的長發垂在肩膀上,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當她那雙藍色的眼睛看到張學成進門的那一刻,眼神猛地一縮,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退,後背緊緊貼到了牆角。
她看向張學成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恐怖食人鬼。
張學成根本不在意她的眼神。
他徑直走過去,伸手攔腰將她抱起,一腳踹開臥室的門,隨後將門重重地關上。
不到三秒,一聲淒厲的俄語尖叫劃破了夜空。
那叫聲裏充滿了絕望,不像是單純的求饒,更像是靈魂在遭受折磨時發出的痛苦呐喊。
半小時後,系統那不帶絲毫感情的電子音驟然響起:
【家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腎力提升10】
一小時後,那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家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丫鬟兩名、廚子一名、管家一名】
張學成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吐槽:這獎勵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腎力提升十?他現在身體素質好得很,上廁所沖水都能沖三分鍾,哪還需要這東西,簡直就是浪費獎勵名額!
至於這三個人——兩個丫鬟、一個廚子,還有一個老管家——雖說沒什麼大用處,但好歹是系統給的,忠誠度有保障,不會在背後使壞,勉強也算有點用。
沒過多久,大門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領着兩個年輕姑娘和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張學成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褲慢悠悠地晃了出來,臉上滿是疑惑,仿佛在問“你們是什麼人”。
“老爺,我叫張福。”老頭微微弓着腰,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
“奴婢小紅。”
“奴婢小翠。”
“老爺,俺叫大勺。”廚子咧着嘴,那大嗓門仿佛能把房梁都震下來。
張學成在心裏直翻白眼:這名字取得也太隨意了吧?小紅小翠也就罷了,大勺?難道是準備拿鍋鏟當武器嗎?
“張福,以後府裏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歸你管,事無巨細,都得操心。”他隨意地擺擺手。
“小紅,你去伺候二太太,手腳勤快點,別偷懶。”
“小翠,你跟着我。”
“大勺,一日三餐可得用心做,要是飯菜糊弄,把我吃壞了肚子,我就拿你炒菜的鐵鍋當尿盆。”
交代完這些,他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把幾個人打發走了。
他端起茶杯,正打算繼續從阿蜜娜身上挖掘那些潛在的“寶藏”,哪怕只能挖出一點好處,也算是賺了。
叮叮叮——
客廳裏的座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走過去拿起聽筒。
“學成,趕緊來公署一趟,有急事!”電話那頭傳來張景惠的聲音,聽起來十萬火急,就像在催命。
“好嘞。”
掛斷電話後,張學成冷笑了一聲。
打仗的時候,這老狐狸躲得比老鼠還快,現在仗打完了,倒跑出來裝腔作勢,擺起官架子了,臉皮厚得簡直堪比城牆。
雖然心裏罵罵咧咧,但他還是換上軍裝,帶上衛兵,一路匆匆趕往特區長官公署。
公署裏,張景惠正急得在原地團團轉,臉色鐵青。
“張學成這個混蛋!這下可闖大禍了!”他一邊跺腳一邊罵道。
“長官,電報已經發出去了,可是大帥那邊……還沒有回復。”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神色頗爲緊張。
“給我死死盯着電台!一旦有大帥的回復,立刻拿進來!一分鍾都不許耽擱!”
張景惠早就把哈爾濱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匯報給了張作霖——三百多個老毛子當場喪命,死得那叫一個狼狽。
現在,他就眼巴巴地等着老爺子的指示,是嘉獎他還是懲處他,全在這一句話上。
沒過五分鍾,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張學成身着少將制服,腰杆挺得筆直,靴子擦得鋥亮,邁着大步走進門來,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叔,這麼着急叫我來,難不成是蘇聯大使請您去喝茶啦?”他故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調侃道。
張景惠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還有臉問!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打死了好幾百個老毛子!你當這是在殺雞呢?!”
“我可是完全依照《奉蘇協定》行事的。”張學成不緊不慢地坐下來,“他們公然沖擊警局,還想繳我們的械,我要是不出手阻攔,咱奉系的臉面往哪兒擱?難道要丟在雪地裏讓狗去舔嗎?”
“那也得先通過談判、交涉,上報之後再做決定啊!哪能二話不說就開槍動武!”
“談判?您瞧瞧他們手裏拿的可是步槍,又不是談判的請柬。”張學成冷笑一聲,“再說了,到底是誰先違反協定?是誰先越界挑釁?他們都先動手了,我反擊動槍,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現在反倒要怕他們不成?”
張景惠急得不停地搓手,說道:“老毛子能調動十個師的兵力,咱們呢,就這麼點人,跟人家比就是一群土包子!要是他們真的撕破臉皮,直接霸占中東鐵路,把所有利益都搶走,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張學成沒有回應,只是低下頭,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袖扣,心中暗自冷笑:哼,誰怕誰還不一定呢!真正該擔驚受怕的,這會兒恐怕是遠在莫斯科克裏姆林宮裏,對着地圖發愁的那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