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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深驅車來到助手家裏時,夏雨薇並不在。
他坐在沙發上,每隔一分鍾就看一眼手表,十分鍾過去了,女人卻仍然遲遲未歸。
他喝了一口助手遞過來的溫開水,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她人呢?她智力低下,你怎麼會容許她一個人跑出去的?”
“還有,如果不那麼着急的話,有什麼事等我結完婚回來再說吧。”
說着,沈言深抄起了一旁的外套,起身就想離開。
助手有些爲難的撓了撓頭,還是幫着解釋了一句:
“沈教授,剛剛您答應了會過來之後,夏小姐就匆匆出門了,我沒能攔住。”
“我想她應該是給您準備驚喜去了,您看您來都來了,不如再等一下,估計她也快回來了。”
但眼看着距離航班起飛的時間越來越近,沈言深的心髒狂跳個不停,額角滲出汗珠。
他拒絕了助手的提議,搭上了門把手,準備離開。
誰知一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氣喘籲籲的夏雨薇,她身上正穿着一身潔白的紗裙,頭上還配着個頭紗。
沈言深卻全然沒有心思注意這些,推開她就想走。
但下一秒,夏雨薇強行將手中的一份報告硬塞給了沈言深:
“言深,我今天去醫院復查,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聽到這兒,沈言深的腳步一頓,遲疑的接過了她手中的報告,翻閱起來。
他的一雙手都在顫抖,沒人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自從夏雨薇將防毒面罩讓給了他,獨自承受了實驗失敗的後果,他每一天都在良心不安,都在愧疚。
身上背負着這個重擔,這麼多年了,他始終無法釋去。
翻閱到資料的最後一頁,看到“完全痊愈”四個大字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杆,這麼多年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落地。
“恢復了就好,恢復了就好啊......”
“那看來也不需要我助手照顧你了,我給你留了一套房產,一輛車子,還有一張500萬存款的銀行卡,我會讓他這兩天轉交給你。”
“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比如安排工作之類的,也可以隨時聯系我助手,雖然你現在恢復了,但是你的救命之恩我會永遠記在心裏。”
沈言深說完,將報告隨手放在了鞋櫃上,就打算去趕飛機。
但這一切都脫離了夏雨薇的認知,她無措的扯住了男人的衣擺:
“言深,你要和我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沈言深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你還要我說什麼?”
“我和蘇念安明天要在馬爾代夫辦婚禮,前幾次爲了幫你還擊,三次都沒辦成,這次我不能再出差錯,讓她傷心了。”
“你有話快說,不然我飛機要趕不上了。”
夏雨薇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事情和她想象中發展的不一樣。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婚紗,沈言深仿佛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過:
“言深,我的智力已經恢復正常了呀,我現在是個正常的成年女人,你還要和蘇念安結婚嗎?”
“你不是喜歡我嗎?現在我恢復正常了,你可以娶我了呀!”
聽到這兒,沈言深瞳孔猛縮,驚疑不定的看向女人: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從前我對你好,照顧你,甚至還在自己的未婚妻和你之間次次選擇你,只是因爲那場救命之恩罷了,你是我的恩人,我把你當妹妹看待,比較照顧你而已,你想歪了。”
“既然現在你的病好了,我會用金錢的方式來償還你從前的恩情,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系了,我要結婚了,不能讓我妻子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