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秘戲圖有很多風格?嗯…這樣…所有的風格,人也好,輔助工具也罷,所有的你都給我尋來。
要找畫工和紙質都最好最清晰的那種,而且越詳盡越好,明日傍晚前,全給我找來。”
“這樣啊,梟,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你同我無需這麼客氣,有話直接說。”
“嗯,你如果真的想…女人了,要不我去城裏的花樓給你找一個幹淨有經驗的女子過來讓你疏解疏解,或者回到皇城我去找來司女,讓她和你…”
“不必,如此親密之事,我不喜與陌生女子做,你去給我尋秘戲圖即可,其他的我自己會打算。”
“梟,你這樣做是爲了那漢女嗎?我覺得…”
“停,須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你去吧。”
呼延梟打斷須卜要說的話,讓他退下。
“是,我這就去尋。”
呼延梟都下逐客令了,須卜只能轉身出了帳篷。
呼延梟坐回主座,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桌面,他不懂情愛,如同不懂爲何檐下蛛網總能精準的捕獲住飛蟲,這些皆是他認知之外的存在。
在呼延梟的世界裏,萬物皆可拆解、觀摩、學習,情愛既是人之常情,自然也該有規律可循,秘戲圖大約就是那規律的具象化圖譜罷了。
呼延梟拿起一旁的簡牘,看了一會,忽然,他站起身,疾步往他的帳篷走去,他想起那還在他帳中的女孩。
帳篷內,雲傾緲嘴裏正努力咀嚼着那又幹又硬的餅,伸長脖子想努力咽下去。
眼角餘光見呼延梟掀開帳門進來,她怕呼延梟說她不吃東西,借此懲罰她。
雲傾緲慌了,越慌越吞不下去,還卡在喉嚨裏,吞不下,吐又吐不出來。
雲傾緲一手撐着桌面,一手順着胸口憋得滿臉通紅,淚光閃閃,眼看着就要窒息了。
呼延梟進來,一眼看到的就是雲傾緲要被食物噎死了,他一個箭步來到雲傾緲身旁。
快速舀了一碗青銅釜裏的羊肉湯,一手拿碗,一手托着雲傾緲的下巴,把湯倒入她的嘴裏。
“呼……”
一碗羊湯下去,雲傾緲感覺自己終於從死神那裏逃了出來,她剛想緩口氣。
“yue…”
奈何羊肉湯的騷膻味對雲傾緲來說沖擊力實在太強了,就算已經下了肚子,雲傾緲還是受不了。
“yue ”一聲,還沒在她肚子裏找好位置安身的湯和餅子,悉數從她嘴裏一瀉千裏,全部吐在還扶着她腦袋的呼延梟胸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呼延梟胸前那一片嘔吐物,雲傾緲顧不上自己嘴裏殘留的的難受勁,驚慌失措彎腰擺手的給呼延梟道歉。
“別動,你坐好,還難受嗎?”
呼延梟對自己身上的髒污沒有在意,他反而比較在意雲傾緲是否緩過來。
“不難受了,就是…味道難聞。”
雲傾緲被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害怕的低着頭囁嚅着不敢看他,蔥段般細白的手指無措的絞扭着。
她吐在他身上…他不會打她吧?他的脾氣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怎麼辦?
“是否不合你口味?”
呼延梟低頭看着她把她那些細嫩的手指扭得變了形,瞬間彎腰,大手一拉,將她還在扭絞着的兩手拿開,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