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川趕快夾了個雞腿啃,高新假裝低頭剝蝦。
寧願一直跟在許區長身後給他倒酒,看到手機時,市領導已經飄然離去,她看着屏幕上的流光溢彩,才想起今日跟黃景行的約會。
連忙打了電話去致歉。
男人情緒穩定,被放了鴿子也不惱怒,只是淡淡的對她的缺席表示了遺憾。
恰好江洛洛打了電話來,寧願給她報了個地址,聚會結束,整晚都在給許區長倒酒的寧願餓的前心貼後背。
江洛洛自春節一直在京中,回來後就約了寧願。
許久未見的小姐妹一拍即合,決定出去瀟灑一番。
東西城交界的地方開了家會所叫夜色。
裏面一水的高質量男模,新大的、藝術學院的、體院的,人間各色,滿園春色,應接不暇!
她們的富婆好友已經等在裏面,爲了慶祝年後的第一次相聚,唐薇直接點了六個帥氣的青春男大,專門給她們倒酒陪唱。
江洛洛一臉嫌棄的看着寧願身上老氣橫秋的西裝,顯然不想跟她一起出現在同一個包廂。
“聽說你們書記落馬了,全市最傳奇的那個男人兼了你們書記,位高權重又單身未婚,你還不好好捯飭着,爭取嫁給書記當夫人!”
“噗!”唐薇被江洛洛若無其事拋出的重磅事實給嚇了一跳,連忙擦了擦嘴豎起耳朵聽八卦。
“咳咳……”寧願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被江洛洛發表的宏偉宣言給嚇了一跳。
她平靜下來才剜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聽聽你再說什麼?!”
寧願拿了紙巾擦了擦被唐薇噴在身上的酒,實事求是的戳碎江洛洛的癡心妄想,“你們不在體制內不知道,那個變態,別看他長得帥又年輕,他有病!”
她把從初六就高頻次遇見李政安的事情撿重點講給小姐妹聽。
唐薇聽得雙手捧心眼睛裏都是粉泡泡,江洛洛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直到寧願說完,江洛洛得出結論,“你是說,你撞了他騷包的紅旗車,他沒要你賠?你知不知道國禮是什麼身價?你去相親碰到他,碰巧結束了單位要開會,碰巧開完會你又加了會班又碰巧遇到了他順便送你回家?”
“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有緣分的人不管在哪兒都能遇見?!”唐薇雙手捧心,實事求是的稱贊,“他以前在盛世集團當總裁的時候我就見過他,全方位立體化無死角碾壓章魚精,我要是你,我就立馬同意,氣死那個渾身上下都是腿的死男人!”
“哎?!”寧願喝了口啤酒,實事求是糾正一提起她的前男友就比她還義憤填膺的唐薇,“我們倆都分手那麼多年了,關他什麼事啊!”
“呵,不關高峰的事,那就是那顆扣子?!”江洛洛笑的極爲不屑,實事求是的提醒寧願,“我倒還希望你是因爲高峰!那麼一顆扣子,你跟個寶貝一樣魔怔的供在家裏,茫茫世界,你這比大海撈針還不靠譜!”
江洛洛喝了一杯旁邊帥氣的男模喂的酒,眼睛裏泛着點點星光,“心原,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心死了的人,可你不一樣,我們都希望你能走出那虛無縹緲的報恩情節,睜開眼看看身邊的人。”
唐薇破天荒跟上了江洛洛的節奏,連忙跟着敲邊鼓,“是呀心原,你不能寫小說寫的腦子壞掉了呀!你可以寫以身相許的橋段,可現實中,你對恩公一無所知,就憑一顆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