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村。
這是一片被高樓大廈包圍的貧民窟。
秦宵賢和林若雪把車停在村口,徒步走進去。
環境極差,到處是垃圾,空氣裏有腐爛的味道。
林若雪穿着高跟鞋,走這種爛泥路簡直受罪。
她眉頭緊鎖,走得小心翼翼。
“小心點。”
秦宵賢扶住她的胳膊。
她的手冰涼,手心還微微出汗。
“別崴了腳。到時候還得我背你,那可就說不清了。”
兩人穿過一條巷子,來到村子中心。
那裏有一棟還沒拆的二層小樓,門口停着幾輛面包車,裏面傳來吆喝聲和麻將聲。
“那是村裏唯一的‘釘子戶’。”
林若雪指了指那棟樓,“領頭的叫……好像叫瘋狗強。是個混混頭子。”
“瘋狗強?”
秦宵賢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拉着林若雪躲進旁邊的陰影裏觀察。
沒過多久,幾個小弟模樣的人從樓裏出來,手裏提着幾個黑色塑料袋,神色匆匆。
“快點!強哥說了,今晚要把這些東西送到‘夜色’去!”
“知道了,別催!”
袋子裏鼓鼓囊囊的,看着分量不輕。
秦宵賢眯眼。
這哪是什麼釘子戶,這是個賊窩。
而且還跟“夜色”酒吧有勾結。
“夜色……”
秦宵賢想起了昨晚那個私生子周璐也是在那坐台。
巧合嗎?
“走,進去看看。”
秦宵賢二話不說就要往裏闖。
“你瘋了?”
林若雪一把拉住他,臉色發白。
“裏面肯定全是他們的人。我們只有兩個人!”
“放心,我有數。”
秦宵賢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裏透着一股狠勁。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猛地砸向旁邊一輛面包車的玻璃!
“譁啦——!”
玻璃碎了,警報聲大作。
樓裏瞬間沖出來十幾個人,手裏拿着鋼管和砍刀,罵罵咧咧。
“誰?!誰砸的車?!”
趁着混亂,秦宵賢拉着林若雪從另一側翻牆進了院子。
院子裏堆滿建材,還有一些貼着封條的箱子。
秦宵賢撬開一個箱子看了一眼。
全是走私煙和假酒。
“呵,原來是個倉庫。”
秦宵賢冷笑。
利用待拆遷的廢墟做掩護,搞走私倉儲。這瘋狗強膽子不小。
而且,這麼大的動靜,轄區派出所和負責項目的白冰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他們都拿了好處。
“什麼人?!”
樓上有人發現了他們。
“跑!”
秦宵賢拉起林若雪就跑。
兩人在巷子裏狂奔,後面跟着七八個拿着鋼管的混混,叫罵聲震天。
林若雪臉白了,心髒狂跳,手死死抓着秦宵賢。
秦宵賢帶着林若雪鑽進死胡同,翻過矮牆,終於甩掉了追兵。
回到車上,兩人喘氣。
“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林若雪整理頭發和衣服,那件職業裝已經沾上了灰塵,還有幾處被勾破了。
“瘋子才好辦事。”
秦宵賢點了根煙,看着村子的方向,吐出一口煙圈。
“現在知道了。那個瘋狗強不僅是釘子戶,還是個走私販子。這下,我有辦法治他了。”
他拿出手機,記了一筆。
“走,回公司。”
“去哪?”
“去找白總聊聊。”
秦宵賢嘴角勾起冷笑。
“問問她,知不知道她的地盤上養了一窩耗子。”
第二天上午。
戰略部的雜物間裏,空氣渾濁,排氣扇嗡嗡作響。
秦宵賢坐在紅木辦公桌後,把玩着打火機。
桌上放着昨晚整理出來的資料。
瘋狗強,真名強子,城西這一片的土皇帝。
表面上是釘子戶,背地裏走私、放貸、開賭檔。
“這孫子,不僅是個毒瘤,還是個突破口。”
秦宵賢合上資料,扔在桌角,順手點了根煙。
昨晚在城中村那一幕幕還在腦子裏。
那些被打得半死的欠債人,那些成箱的走私煙酒。
這說明瘋狗強背後有一張網。
而這張網的線頭,就在葉家內部。
門被推開。
林若雪走了進來。
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米色職業套裝,修身的線條將她S型的身材包裹得嚴絲合縫。
頭發一絲不苟地挽成低發髻,露出一截白修長的天鵝頸,整個人透着一股禁欲的冷豔氣質。
手裏端着一杯熱咖啡。
“葉少,早。”
她把咖啡放在秦宵賢手邊,指尖碰到秦宵賢的手背。
冰涼與溫熱觸碰。
經過昨晚那一出,她對秦宵賢的態度沒那麼冷了。
“早啊,林秘書。”
秦宵賢沒喝咖啡,反手抓住她的手。
林若雪的手軟,涼,像塊玉。
“怎麼?昨晚沒睡好?眼圈都有點黑了。”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指腹粗糙,劃過細膩肌膚。
林若雪身子顫了一下。
“沒……沒有。”
她想抽回手,被秦宵賢握得更緊。
“是不是還在想昨晚的事?”
秦宵賢站起身,湊近她,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冷香,混合着咖啡味。
“是不是覺得……我昨晚砸車那一板磚,特別帥?”
林若雪臉紅,眼神躲閃。
“自戀。”
她用力抽回手,整理裙擺,試圖恢復公事公辦的樣子。
“今晚行動,你有把握嗎?”她岔開話題,“瘋狗強在‘夜色’有幾十號打手。我們只有兩個人。”
“只要你配合得好,就有把握。”
秦宵賢笑了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去清理一下內部障礙。”
“內部障礙?”林若雪一愣。
“白冰啊。”
秦宵賢拿起西裝外套搭在肩上,眼神玩味。
“作爲項目負責人,她手底下要是幹淨,那才叫見鬼了。”
……
出了辦公室,秦宵賢準備去雲頂項目部。
在電梯口,他碰上了沈曼君。
她來視察財務部,穿一身深紫色職業套裙,拿着愛馬仕包,身後跟着幾個唯唯諾諾的高管。
“曼君姐,這麼巧?”
秦宵賢停下腳步,打招呼。
“是葉天啊。”
沈曼君停下,揮手讓身後的人退開。
她走到秦宵賢面前,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花邊。
“聽說你要去雲頂項目部?”
語氣淡淡的,像聊家常。
“沒辦法,在其位謀其政嘛。”
秦宵賢聳聳肩,“總得找點事做,不然蘇總又要罵我是廢物了。”
“也是。”
沈曼君點頭,像是想起什麼,隨口說道:
“不過葉天,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那個項目的拆遷款,賬面上雖然批了三個億,但實際上發下去多少……誰知道呢。”
她伸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
“我聽下面的人嚼舌根,說好像少了五千萬。這錢啊,要是沒給夠,那些釘子戶能不鬧嗎?”
她頓了一下,視線在秦宵賢臉上轉了一圈,嘴角帶着一抹深意。
“我就隨便說說。畢竟那是白冰的項目,賬面做得挺平的,我也沒憑沒據。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她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了。
秦宵賢看着她的背影。
那條職業裙開叉有點高,隨着步伐,隱約能見到腿部線條。
這女人,果然是只老狐狸。
這哪是隨便說說,這是遞刀子。
既把自己摘幹淨了,又把白冰的死穴送到了他手裏。
……
半小時後。雲頂地產項目部。
會議室大門緊閉,裏面傳出拍桌子的聲音。
“那個瘋狗強到底想怎麼樣?要錢給他錢,要房給他房,他還是不肯搬?是不是非要我跪下來求他?!”
聲音冷冽,帶着火氣。
秦宵賢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進去看看?”
他推開會議室大門。
“砰——!”
會議室裏瞬間安靜。
十幾雙眼睛看過來。
長桌盡頭。
白冰舉着鋼筆。
深藍色套裙。
那套裙子像是買小了一號,緊緊裹在身上。
特別是胸前。
那件襯衫被撐得滿滿當當。
扣子繃得死緊。
視網膜上,藍光一閃。
【目標鎖定】
【姓名:白冰】
【身份:雲頂地產總經理】
【特征:1.69米/腿長98cm /制服控/暴躁御姐】
【當前態度:厭惡】
“誰讓你進來的?”
白冰把鋼筆拍在桌上,“保安呢?把這個閒雜人等給我轟出去!”
“白總,火氣別這麼大嘛。”
秦宵賢雙手插兜,走了進去。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這女人極品。
深藍色包臀裙短,只到大腿中部。
她站着,兩條腿筆直,裹着極薄的黑絲,透出白的肌膚。
大腿被裙擺勒着,線條緊致。
“我是葉天。”
秦宵賢走到主位旁邊,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這就是白總的待客之道?”
“葉天?”
白冰冷笑,雙手抱胸。
這個動作讓胸前的曲線愈發驚心動魄。
“那個葉家廢物?”
她眼神鄙夷,“戰略部的副總監是吧?這裏是項目部,不是養老院。想混日子回你的雜物間去,別在這兒礙眼。”
周圍的高管們低着頭裝死。
秦宵賢也不惱。
他摸出打火機,點着火,在手裏把玩。
“白總這話說得,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白冰像是聽到了笑話,“你會什麼?會吃喝玩樂?還是會玩女人?瘋狗強那種人,是你這種二世祖能對付的?”
她走到秦宵賢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這個角度,秦宵賢抬頭能看到她緊繃的襯衫領口,以及若隱若現的鎖骨。
“瘋狗強是不好對付。”
秦宵賢把玩着打火機,視線在她那雙黑絲長腿上流連。
“但我聽說,這事兒也不全怪瘋狗強吧?白總?”
白冰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我剛才聽沈曼君提起。”
秦宵賢慢悠悠地說,“說是這項目的拆遷款,好像比原定的少了五千萬。這錢沒給夠,人家當然要鬧了。白總,你說這剩下的錢……去哪了?”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白冰瞳孔收縮。
她盯着秦宵賢,胸口起伏更劇烈。
“你胡說什麼!財務報表都是經過審計的!你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白總心裏清楚。”
秦宵賢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兩人離得近。
秦宵賢比她高半個頭,低頭能看見她領口裏那片光潔的肌膚。
因爲激動,那片皮膚泛着粉色。
“白總,有些賬,能做平。但有些話,要是傳到蘇總耳朵裏……”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壓低。
“你說,這筆錢要是查起來,到底是你背鍋,還是誰背鍋?”
白冰臉色慘白。
她知道這筆錢是怎麼回事。那是她和柳如煙一起動的。
如果被捅出去,柳如煙或許能全身而退,但她死路一條。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高跟鞋跟絆在地毯上,身子一晃。
秦宵賢眼疾手快,攬住了她的腰。
真細。
那腰肢在職業裝包裹下軟得不可思議。
“白總,小心點。”
他把她往懷裏帶了帶,“要是摔壞了這身子,我會心疼的。”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白冰猛地推開他。
“都出去!”
她沖着高管們吼道,“全部滾出去!”
高管們抱起文件就跑,會議室瞬間空了。
只剩下秦宵賢和白冰。
白冰靠在會議桌上,胸口劇烈起伏。
雙腿因爲緊張微微顫抖,大腿內側肌肉緊繃。
“你想怎麼樣?”
她盯着秦宵賢,眼神裏有恐懼,也有屈辱。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秦宵賢走過去,雙手撐在會議桌邊緣,把她圈在中間。
白冰不得不往後仰,上半身幾乎躺在桌子上。
隨着動作,包臀裙往上縮,把大腿勒得更緊。
“那五千萬的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
秦宵賢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從臉到快崩開的領口,再到黑絲腿。
“瘋狗強的事,我來平。三天之內,我讓他乖乖籤合同搬走。”
“你憑什麼?”白冰咬牙,“那是我的項目。”
“就憑你現在的命門捏在我手裏。”
秦宵賢伸手,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裙擺的邊緣。
白冰渾身一顫,想躲,但被秦宵賢的眼神釘住。
“成交。”
白冰咬牙。
秦宵賢笑了。
“爽快。”
他逼近一步。
把白冰逼到牆角。
“不過我不白幫忙。白總,以後……你得聽我的。”
白冰想躲。
沒地兒躲。
被那種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
呼吸急促。
胸口起伏越來越大。
“對了。”
秦宵賢伸手。
指尖在那顆岌岌可危的扣子上輕輕一彈。
“啪。”
一聲輕響。
那顆繃得最緊的扣子,線斷了,掉在地上。
襯衫領口爆開。
啊!
白冰尖叫一聲,趕緊用手捂住胸口。
秦宵賢吹了聲口哨。
“看吧。我就說買小了。”
……
頂樓辦公室。
柳如煙接電話,是白冰打來的。
“那個廢物剛才來找我了。他知道了那筆賬的事。”白冰聲音慌亂。
“哦?”
柳如煙坐在老板椅上,兩條光潔的小腿翹在桌面上,對着落地窗欣賞美甲。
“他立了軍令狀?要搞定瘋狗強?”
“對。他還威脅我……”白冰沒說被調戲的事。
“有點意思。”
柳如煙輕笑。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柳如煙伸了個懶腰。
那件輕薄的吊帶裙隨着她的動作向上提拉,裙擺下露出一抹白的肌膚,透着一股慵懶的誘惑。
“葉天啊葉天,既然你想玩,姐姐就陪你玩玩。”
……
下午三點。
秦宵賢溜達到了公司頂層的豪華健身房。
推開玻璃門,涼氣夾雜着香水味。
健身房裏只有一個人。
柳如煙。
她正趴在瑜伽墊上做拉伸。
秦宵賢眼睛直了。
她穿着一套粉色的緊身瑜伽服,那極薄的面料如同第二層皮膚般死死吸附在身上。
隨着她俯身的動作,那驚心動魄的S型曲線展露無遺,緊身褲將渾圓巍峨的輪廓勾勒得淋漓盡致。
這姿勢,真不把男人當外人。
秦宵賢咽了口唾沫,走過去。
柳如煙正對着手機鏡頭擺姿勢。
“如煙姐,練着呢?”
秦宵賢開口。
柳如煙嚇了一跳,身子一軟趴在墊子上。
她回頭看到秦宵賢,臉上的笑沒了。
“你怎麼進來了?”
她爬起來,伸手扯衣擺。
上衣本來就短,這一扯,把領口扯低了。
胸前的弧度隨着動作一陣晃動,大半個光潔的輪廓露在外面。
“我來給如煙姐送水啊。”
秦宵賢遞過去一瓶水,眼睛盯着她的胸口,“如煙姐這身材……練得真不錯。”
“流氓。”
柳如煙罵了一句,故意挺了挺胸,讓那波瀾壯闊的弧度更明顯。
她接過水,喝了一口。
水珠順着嘴角流下,劃過下巴,滴在精致的鎖骨上。
“如煙姐,聽說你最近遇到麻煩了?”
秦宵賢靠在器械上,眼神在她緊繃的腿上掃。
“雲頂那個項目,不好搞啊。”
柳如煙動作一頓。
“你聽誰說的?”
“公司都傳遍了。”秦宵賢聳肩,“說是那個瘋狗強把你氣得夠嗆。要不要弟弟我幫你出出氣?”
“你?”
柳如煙打量他,“就憑你?葉天,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幹什麼?那瘋狗強是混黑的,手裏有人命。”
她站起身,拿毛巾擦汗。
動作帶起一陣波濤洶涌。
“如煙姐別這麼說嘛。”
秦宵賢湊近一步,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我不行,我有錢啊。而且……”
他壓低聲音,“我已經查到了瘋狗強的底細。這孫子在城中村搞走私,倉庫我都摸清楚了。而且,白冰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她現在跟我一條心。”
“白冰?”
柳如煙假裝愣了一下。
“騙你我是小狗。”
秦宵賢拍胸脯,“今晚我就去抄了瘋狗強的老窩。只要抓住他的把柄,還怕他不乖乖把地交出來?”
柳如煙猶豫。
“要是事成了,如煙姐怎麼謝我?”
秦宵賢看着她,眼神火熱。
“謝你?”
柳如煙看着他,笑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戳了一下。
“你要是真能把瘋狗強搞定,讓那個項目動起來……”
她湊到秦宵賢耳邊,吐氣如蘭。
“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你比我那個死鬼老公強。”
熱氣噴在耳朵上。
秦宵賢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軟,手心潮。
“這可是你說的。”
秦宵賢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到時候可別反悔。”
“我柳如煙說話算話。”
柳如煙抽回手,“不過,要是搞砸了,丟了葉家的臉,沈曼君和蘇總可饒不了你。”
說完,她轉身去更衣室了。
看着她扭動的水蛇腰,還有那隨着步伐搖曳的腰臀比,秦宵賢舔了舔嘴唇。
行。
爲了這個“怎麼樣都行”,這瘋狗強,老子吃定了。
……
晚上十點。
秦宵賢回到辦公室。
林若雪不在。
他坐在椅子上,腳翹在桌子上,把玩打火機。
門外傳來高跟鞋聲。
很輕。
秦宵賢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
走廊盡頭的茶水間亮着燈。
林若雪。
她背對着門,在打電話。
秦宵賢貼在門上聽。
“……是,我知道。”
林若雪聲音低,恭敬,“他今天表現得還可以。昨晚帶我去了趟城中村,好像發現了瘋狗強的一些把柄。”
“對,很像個廢物。整天遊手好閒,還想調戲我。”
秦宵賢心裏冷笑。
調戲?那是欣賞。
“放心,我會盯着他的。只要他有一點不對勁,我會立刻處理。”
“柳如煙那邊?他好像有點興趣。今天還去健身房找過她,說是要幫她搞定項目。”
“好,我知道了。我會引導他去碰那個釘子。如果他死在瘋狗強手裏,那也是他命不好,跟我們沒關系。”
電話掛斷。
秦宵賢靠在門後,眼神冰冷。
果然。
這女人是葉天的眼線。
那個“葉天”也不是善茬。
昨天還同生共死,今天就把他賣了。
不過……
秦宵賢冷笑。
你想看戲?那我就演給你看。
茶水間裏,林若雪轉過身。
她換了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領口開着兩顆扣子。
剛才打電話激動,胸口起伏不定。
她喝了口水。
秦宵賢推開門。
“林秘書,跟誰打電話呢?”
林若雪嚇了一跳,水灑出來一點,落在襯衫前襟上。
溼透的真絲襯衫變得半透,緊緊貼在身上,隱約勾勒出起伏的曲線。
“你……你還沒走?”
林若雪慌了,抽紙巾擦。
“剛想走,聽到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秦宵賢走進去,“怎麼,跟男朋友報備行程呢?這麼神秘。”
“沒有。”林若雪恢復冰山表情,“工作電話。”
“是嗎?”
秦宵賢走到她面前,視線落在她溼了一塊的胸口上。
“林秘書這衣服……質量不太行啊。一點水就透了。”
他伸手,想幫她擦。
林若雪後退一步,後腰抵在洗手台上。
“別碰我。”
“這麼凶幹什麼。”
秦宵賢撐在她身側的台面上,把她圈在懷裏。
“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想讓我去送死?”
林若雪瞳孔收縮。
“你聽錯了。我是說,雲頂那個項目很危險。”
“是嗎?”
秦宵賢湊近她的臉,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林若雪,你最好祈禱我別死。”
他聲音輕,帶着狠勁,“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夜夜都來你夢裏……教你什麼叫真正的‘匯報工作’。”
說着,他視線再次下移,落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上。
“還有……你這真絲襯衫,真滑。”
林若雪咬着嘴唇,臉紅白交替。
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熱氣,那種侵略感讓她不自在。
但她不敢動。
因爲秦宵賢的另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掌心溫度燙人。
“走了。”
秦宵賢鬆開手,後退一步。
“不是要去酒吧嗎?帶路。”
他拍了拍林若雪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林若雪還站在原地,手捂着胸口。
那件溼了的襯衫依然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弧線。
秦宵賢吹了個口哨,消失在走廊盡頭。
夜色酒吧。
城南最亂的一條街,瘋狗強把這兒當成了老巢。
酒吧門口停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跟周圍那些滿是劃痕的金杯面包車格格不入,像個誤入平民窟的貴族。
“下車。”
秦宵賢推開車門,重金屬音樂震得人心跳加速,連空氣裏都彌漫着一股廉價的酒精和荷爾蒙味。
林若雪坐在副駕沒動。
她看着外面那些紋着花臂、光着膀子的混混,眉頭皺。
“你確定要帶我進去?我覺得我這身衣服不太適合這種場合。”
她今天穿的是那套職業裝,在這群牛鬼蛇神中間,顯眼得就像一只闖進狼群的小白羊。
“怎麼,怕了?”
秦宵賢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根煙,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車裏的閱讀燈打在她身上。
黑色真絲襯衫泛着幽光。
領口微敞,露出一片晃眼的白。
她雙腿並緊。
那層極薄的肉色絲襪,在燈光下泛着細膩的光澤,緊致得讓人挪不開眼。
“林秘書,你這就不懂了。在這種地方,你這雙腿比我的拳頭還好使。”
秦宵賢吐出一口煙圈,笑得沒心沒肺。
“待會兒你就往那一站,那就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把他們魂勾走了,我才好動手。”
“秦宵賢!”
林若雪臉發白,氣得想打人。
“開玩笑的。”
秦宵賢拉開車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出來。
“跟緊我。要是丟了,我可沒錢贖你。”
手勁大,掌心滾燙。林若雪愣了一下,沒甩開。
兩人走進酒吧。
裏面全是汗味、酒味和那種讓人頭暈的劣質香水味。
瘋狗強坐在最裏面的卡座,左右各摟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太妹。
他光着膀子,胸口紋着個一看就是新手紋的歪嘴狼頭,一身橫肉隨着大笑亂顫。
周圍圍着二十多號小弟,手裏拎着酒瓶,眼神凶得像是要把人吃了。
看到秦宵賢進來,場子靜了一下。
“喲,這不是葉家四少嗎?”
瘋狗強推開懷裏的女人,抓起桌上的啤酒,用牙齒咬開蓋子,噴了一桌沫子。
“怎麼,白冰那個娘們沒搞定我,派你這麼個廢物來了?葉家沒人了?”
周圍的小弟哄笑。
秦宵賢不生氣。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順手把林若雪拉到身邊,擋在身後。
“強哥這話說得,我是來給你送錢的。怎麼能說是廢物呢?我也就算是財神爺吧。”
秦宵賢掏出一張支票,拍在桌上。
“五千萬。拿着錢,帶着你的人滾蛋。這事就算了了。拿着這錢去植個發、洗個紋身,下半輩子夠你花了。”
瘋狗強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吐在支票上。
“五千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他把沾着濃痰的支票揉成團,扔在秦宵賢臉上。
“老子要三個億!少一個子兒都不行!那是老子的精神損失費!”
他的目光越過秦宵賢,落在了林若雪身上。
酒吧昏暗燈光下,林若雪那身剪裁考究的職業裝顯得格外禁欲且誘人。
緊窄的包臀裙勒得渾圓,絲襪包裹的長腿在黑暗中散發着慘白的光,如同待宰的羔羊。
瘋狗強咽口水,眼神淫邪。
“不過嘛……要是這妞能留下來陪陪我,那價格倒是可以商量。哪怕打個折也行啊。”
他說着伸出滿是油膩的手,要去摸林若雪的大腿。
林若雪後退,撞上後面的酒桌。
瘋狗強那種像是在看一塊肉的眼神讓她感到惡心,渾身僵硬。
“別躲啊,美女。”
瘋狗強站起來,一臉獰笑,“跟着那個廢物有什麼前途?跟了強哥,保你吃香喝辣,天天做新娘。”
周圍的小弟起哄,口哨聲四起。
林若雪臉色慘白。那種赤裸裸的視線讓她發冷,胃裏一陣翻騰。
就在那只髒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
一只手橫插進來,穩穩地扣住了瘋狗強的手腕。
是秦宵賢。
他坐在那裏,沒動,手卻死死扣住瘋狗強的脈門。
“強哥,手伸太長,容易骨折。而且你這手剛摳過腳吧?味兒挺大。”
聲音平,透着寒意。
“草泥馬,鬆手!”
瘋狗強想抽手,紋絲不動。臉色變了,另一只手抓起酒瓶往秦宵賢頭上砸。
“啪——!”
脆響。
不是酒瓶砸頭的聲音。
秦宵賢反手奪過酒瓶。
“砰——!”
酒瓶在瘋狗強腦門上炸開。
玻璃渣飛濺。
瘋狗強慘叫一聲,捂着腦袋癱在地上。
全場死寂。
誰也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廢物四少,動起手來比他們還黑。
“啊——!給我弄死他!”
瘋狗強捂着腦袋慘叫,指着秦宵賢吼。
二十多號小弟反應過來,拎着家夥沖上來。
“躲後面去!別濺一身血,那衣服挺貴的!”
秦宵賢一把將林若雪推到牆角,抄起一把椅子掄出去。
“砰!”
沖在前面的兩個小弟被砸飛,撞倒後面的桌子,酒水灑了一地。
場面失控。
林若雪縮在牆角,看着這一幕。
秦宵賢動作不花哨,全是黑拳路子。抓頭發撞桌角、踢膝蓋斷腿骨、拿碎酒瓶扎大腿。
每一招都奔着讓人失去戰鬥力去。
西裝外套脫了,白襯衫濺滿血點。領帶鬆垮掛在脖子上,袖口挽起,露出緊實的小臂。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林若雪喊,聲音被淹沒在慘叫聲中。
不到五分鍾。
地上躺了一片,哀嚎遍野。
秦宵賢踩着瘋狗強的胸口,把他按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
摸出煙,點上,深吸一口。
“強哥,現在能談談了嗎?三個億還要不要了?”
瘋狗強滿臉血,還在嘴硬。
“葉天,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是替二夫人辦事的!你今天弄不死我,明天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聶紅衣?”
秦宵賢挑眉。果然是聶紅衣。手伸得夠長的。
“那正好。我這人最喜歡清理門戶。特別是像你這種亂咬人的狗。”
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直接淋在瘋狗強臉上。
烈酒入眼。
那種刺痛感讓瘋狗強叫得像殺豬一樣。
“啊——!!!”
烈酒澆在傷口上的劇痛讓瘋狗強慘叫,身子像蝦米一樣抽搐。
“林秘書。”
秦宵賢回頭喊,“東西呢?別愣着了,該上正菜了。”
林若雪從牆角走出來。頭發亂了,幾縷發絲貼在臉上。真絲襯衫在剛才的推搡中扯下一顆扣子,露出大片晃眼的胸口,隨着急促呼吸劇烈起伏。
她看着地上的慘狀,忍着惡心,把手機遞給秦宵賢。
屏幕上是一個視頻通話界面。
接通。
畫面裏是一個破舊出租屋。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女人被兩個黑衣人按在椅子上,嘴裏塞着布條,眼神驚恐。
一把刀架在孩子脖子上。
瘋狗強看到畫面,渾身一震,眼睛瞪得像銅鈴。
“那是我的……你們想幹什麼?!禍不及妻兒,這規矩都不懂嗎?!”
“規矩?”
秦宵賢把手機屏幕懟到他臉上,冷笑。
“你這種人也配談規矩?這是你在外面的小老婆和私生子吧?藏得挺深,連你正房老婆都不知道。看來強哥這保密工作做得比我還好。”
“葉天!你個畜生!有什麼沖我來!”瘋狗強瘋狂掙扎,被秦宵賢一腳踩斷肋骨。
“咔嚓——”
“我這人沒耐心。”
秦宵賢對着手機做手勢。
畫面裏黑衣人刀鋒一壓,孩子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
“別!別動手!我籤!我籤!”
瘋狗強崩了。那是他唯一的種,也是死穴。
“早這樣不就完了?非得挨頓揍才舒服,賤骨頭。”
秦宵賢把揉爛的支票塞進他嘴裏,又把轉讓合同扔在他臉上。
“籤了它。帶着你的人滾出雲頂。那五千萬,是你和你兒子的買命錢。再讓我看見你,我就送你們一家去下面團聚。”
瘋狗強顫抖着手,在滿是血跡和酒漬的合同上按了手印。
秦宵賢拿過合同看一眼,收起來。
鬆開腳,整理凌亂的襯衫。
“走吧,林秘書。”
他走到林若雪身邊,看她還在抖,伸手攬住肩膀。
“嚇着了?放心,視頻是合成的,那孩子也沒事。我是流氓,又不是殺人狂。”
林若雪身子一僵,抬頭看着他。
“你……你說什麼?”
“我說,那是AI換臉。”秦宵賢眨了眨眼,“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不用白不用。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傻逼。”
林若雪愣住了,隨即一種被戲弄的惱怒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你真是個混蛋。”
“謝謝誇獎。”
秦宵賢脫下帶着血腥味和煙味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順手幫她把那個有些走光的領口遮住。
“走了。回去洗個澡,這身血腥味太沖,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去屠宰場兼職了。”
……
兩人坐進邁巴赫。
秦宵賢發動車子,駛離街道。
車裏,氣氛沉默。
秦宵賢單手開車,另一只手夾煙搭在窗外。
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緊實的小臂,沾着血跡。
“怎麼?愛上我了?”
秦宵賢突然轉頭,吐出一口煙圈,噴在她臉上。
“咳咳……”
林若雪被嗆咳嗽,臉紅,“誰會愛上你這種暴力狂。”
“暴力狂?”
秦宵賢笑了一聲,猛打方向盤,車身劇烈晃動。
林若雪驚呼,身子不受控制往那邊倒。
秦宵賢順勢伸手,按在她腿上。
隔着薄薄的絲襪,熱度燙進皮膚。
“剛才瘋狗強想摸這兒?”
手沒拿開,牢牢按住。
“你幹什麼!”林若雪想推開他的手,沒力氣。
“檢查一下有沒有弄髒。”
秦宵賢理直氣壯,視線盯着她因爲掙扎散開的裙擺。
“我的東西,只有我能碰。那個雜碎敢把手伸過來,我就廢了他的手。懂嗎?”
聲音低,帶着霸道的占有欲。
林若雪愣住。
心跳漏了一拍。身體僵硬,但沒有推開。
就在曖昧氣氛發酵時,秦宵賢眼神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