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頂村。

這是一片被高樓大廈包圍的貧民窟。

秦宵賢和林若雪把車停在村口,徒步走進去。

環境極差,到處是垃圾,空氣裏有腐爛的味道。

林若雪穿着高跟鞋,走這種爛泥路簡直受罪。

她眉頭緊鎖,走得小心翼翼。

“小心點。”

秦宵賢扶住她的胳膊。

她的手冰涼,手心還微微出汗。

“別崴了腳。到時候還得我背你,那可就說不清了。”

兩人穿過一條巷子,來到村子中心。

那裏有一棟還沒拆的二層小樓,門口停着幾輛面包車,裏面傳來吆喝聲和麻將聲。

“那是村裏唯一的‘釘子戶’。”

林若雪指了指那棟樓,“領頭的叫……好像叫瘋狗強。是個混混頭子。”

“瘋狗強?”

秦宵賢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拉着林若雪躲進旁邊的陰影裏觀察。

沒過多久,幾個小弟模樣的人從樓裏出來,手裏提着幾個黑色塑料袋,神色匆匆。

“快點!強哥說了,今晚要把這些東西送到‘夜色’去!”

“知道了,別催!”

袋子裏鼓鼓囊囊的,看着分量不輕。

秦宵賢眯眼。

這哪是什麼釘子戶,這是個賊窩。

而且還跟“夜色”酒吧有勾結。

“夜色……”

秦宵賢想起了昨晚那個私生子周璐也是在那坐台。

巧合嗎?

“走,進去看看。”

秦宵賢二話不說就要往裏闖。

“你瘋了?”

林若雪一把拉住他,臉色發白。

“裏面肯定全是他們的人。我們只有兩個人!”

“放心,我有數。”

秦宵賢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裏透着一股狠勁。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猛地砸向旁邊一輛面包車的玻璃!

“譁啦——!”

玻璃碎了,警報聲大作。

樓裏瞬間沖出來十幾個人,手裏拿着鋼管和砍刀,罵罵咧咧。

“誰?!誰砸的車?!”

趁着混亂,秦宵賢拉着林若雪從另一側翻牆進了院子。

院子裏堆滿建材,還有一些貼着封條的箱子。

秦宵賢撬開一個箱子看了一眼。

全是走私煙和假酒。

“呵,原來是個倉庫。”

秦宵賢冷笑。

利用待拆遷的廢墟做掩護,搞走私倉儲。這瘋狗強膽子不小。

而且,這麼大的動靜,轄區派出所和負責項目的白冰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他們都拿了好處。

“什麼人?!”

樓上有人發現了他們。

“跑!”

秦宵賢拉起林若雪就跑。

兩人在巷子裏狂奔,後面跟着七八個拿着鋼管的混混,叫罵聲震天。

林若雪臉白了,心髒狂跳,手死死抓着秦宵賢。

秦宵賢帶着林若雪鑽進死胡同,翻過矮牆,終於甩掉了追兵。

回到車上,兩人喘氣。

“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林若雪整理頭發和衣服,那件職業裝已經沾上了灰塵,還有幾處被勾破了。

“瘋子才好辦事。”

秦宵賢點了根煙,看着村子的方向,吐出一口煙圈。

“現在知道了。那個瘋狗強不僅是釘子戶,還是個走私販子。這下,我有辦法治他了。”

他拿出手機,記了一筆。

“走,回公司。”

“去哪?”

“去找白總聊聊。”

秦宵賢嘴角勾起冷笑。

“問問她,知不知道她的地盤上養了一窩耗子。”

第二天上午。

戰略部的雜物間裏,空氣渾濁,排氣扇嗡嗡作響。

秦宵賢坐在紅木辦公桌後,把玩着打火機。

桌上放着昨晚整理出來的資料。

瘋狗強,真名強子,城西這一片的土皇帝。

表面上是釘子戶,背地裏走私、放貸、開賭檔。

“這孫子,不僅是個毒瘤,還是個突破口。”

秦宵賢合上資料,扔在桌角,順手點了根煙。

昨晚在城中村那一幕幕還在腦子裏。

那些被打得半死的欠債人,那些成箱的走私煙酒。

這說明瘋狗強背後有一張網。

而這張網的線頭,就在葉家內部。

門被推開。

林若雪走了進來。

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米色職業套裝,修身的線條將她S型的身材包裹得嚴絲合縫。

頭發一絲不苟地挽成低發髻,露出一截白修長的天鵝頸,整個人透着一股禁欲的冷豔氣質。

手裏端着一杯熱咖啡。

“葉少,早。”

她把咖啡放在秦宵賢手邊,指尖碰到秦宵賢的手背。

冰涼與溫熱觸碰。

經過昨晚那一出,她對秦宵賢的態度沒那麼冷了。

“早啊,林秘書。”

秦宵賢沒喝咖啡,反手抓住她的手。

林若雪的手軟,涼,像塊玉。

“怎麼?昨晚沒睡好?眼圈都有點黑了。”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指腹粗糙,劃過細膩肌膚。

林若雪身子顫了一下。

“沒……沒有。”

她想抽回手,被秦宵賢握得更緊。

“是不是還在想昨晚的事?”

秦宵賢站起身,湊近她,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冷香,混合着咖啡味。

“是不是覺得……我昨晚砸車那一板磚,特別帥?”

林若雪臉紅,眼神躲閃。

“自戀。”

她用力抽回手,整理裙擺,試圖恢復公事公辦的樣子。

“今晚行動,你有把握嗎?”她岔開話題,“瘋狗強在‘夜色’有幾十號打手。我們只有兩個人。”

“只要你配合得好,就有把握。”

秦宵賢笑了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去清理一下內部障礙。”

“內部障礙?”林若雪一愣。

“白冰啊。”

秦宵賢拿起西裝外套搭在肩上,眼神玩味。

“作爲項目負責人,她手底下要是幹淨,那才叫見鬼了。”

……

出了辦公室,秦宵賢準備去雲頂項目部。

在電梯口,他碰上了沈曼君。

她來視察財務部,穿一身深紫色職業套裙,拿着愛馬仕包,身後跟着幾個唯唯諾諾的高管。

“曼君姐,這麼巧?”

秦宵賢停下腳步,打招呼。

“是葉天啊。”

沈曼君停下,揮手讓身後的人退開。

她走到秦宵賢面前,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花邊。

“聽說你要去雲頂項目部?”

語氣淡淡的,像聊家常。

“沒辦法,在其位謀其政嘛。”

秦宵賢聳聳肩,“總得找點事做,不然蘇總又要罵我是廢物了。”

“也是。”

沈曼君點頭,像是想起什麼,隨口說道:

“不過葉天,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那個項目的拆遷款,賬面上雖然批了三個億,但實際上發下去多少……誰知道呢。”

她伸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

“我聽下面的人嚼舌根,說好像少了五千萬。這錢啊,要是沒給夠,那些釘子戶能不鬧嗎?”

她頓了一下,視線在秦宵賢臉上轉了一圈,嘴角帶着一抹深意。

“我就隨便說說。畢竟那是白冰的項目,賬面做得挺平的,我也沒憑沒據。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她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了。

秦宵賢看着她的背影。

那條職業裙開叉有點高,隨着步伐,隱約能見到腿部線條。

這女人,果然是只老狐狸。

這哪是隨便說說,這是遞刀子。

既把自己摘幹淨了,又把白冰的死穴送到了他手裏。

……

半小時後。雲頂地產項目部。

會議室大門緊閉,裏面傳出拍桌子的聲音。

“那個瘋狗強到底想怎麼樣?要錢給他錢,要房給他房,他還是不肯搬?是不是非要我跪下來求他?!”

聲音冷冽,帶着火氣。

秦宵賢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進去看看?”

他推開會議室大門。

“砰——!”

會議室裏瞬間安靜。

十幾雙眼睛看過來。

長桌盡頭。

白冰舉着鋼筆。

深藍色套裙。

那套裙子像是買小了一號,緊緊裹在身上。

特別是胸前。

那件襯衫被撐得滿滿當當。

扣子繃得死緊。

視網膜上,藍光一閃。

【目標鎖定】

【姓名:白冰】

【身份:雲頂地產總經理】

【特征:1.69米/腿長98cm /制服控/暴躁御姐】

【當前態度:厭惡】

“誰讓你進來的?”

白冰把鋼筆拍在桌上,“保安呢?把這個閒雜人等給我轟出去!”

“白總,火氣別這麼大嘛。”

秦宵賢雙手插兜,走了進去。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這女人極品。

深藍色包臀裙短,只到大腿中部。

她站着,兩條腿筆直,裹着極薄的黑絲,透出白的肌膚。

大腿被裙擺勒着,線條緊致。

“我是葉天。”

秦宵賢走到主位旁邊,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這就是白總的待客之道?”

“葉天?”

白冰冷笑,雙手抱胸。

這個動作讓胸前的曲線愈發驚心動魄。

“那個葉家廢物?”

她眼神鄙夷,“戰略部的副總監是吧?這裏是項目部,不是養老院。想混日子回你的雜物間去,別在這兒礙眼。”

周圍的高管們低着頭裝死。

秦宵賢也不惱。

他摸出打火機,點着火,在手裏把玩。

“白總這話說得,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白冰像是聽到了笑話,“你會什麼?會吃喝玩樂?還是會玩女人?瘋狗強那種人,是你這種二世祖能對付的?”

她走到秦宵賢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這個角度,秦宵賢抬頭能看到她緊繃的襯衫領口,以及若隱若現的鎖骨。

“瘋狗強是不好對付。”

秦宵賢把玩着打火機,視線在她那雙黑絲長腿上流連。

“但我聽說,這事兒也不全怪瘋狗強吧?白總?”

白冰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我剛才聽沈曼君提起。”

秦宵賢慢悠悠地說,“說是這項目的拆遷款,好像比原定的少了五千萬。這錢沒給夠,人家當然要鬧了。白總,你說這剩下的錢……去哪了?”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白冰瞳孔收縮。

她盯着秦宵賢,胸口起伏更劇烈。

“你胡說什麼!財務報表都是經過審計的!你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白總心裏清楚。”

秦宵賢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兩人離得近。

秦宵賢比她高半個頭,低頭能看見她領口裏那片光潔的肌膚。

因爲激動,那片皮膚泛着粉色。

“白總,有些賬,能做平。但有些話,要是傳到蘇總耳朵裏……”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壓低。

“你說,這筆錢要是查起來,到底是你背鍋,還是誰背鍋?”

白冰臉色慘白。

她知道這筆錢是怎麼回事。那是她和柳如煙一起動的。

如果被捅出去,柳如煙或許能全身而退,但她死路一條。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高跟鞋跟絆在地毯上,身子一晃。

秦宵賢眼疾手快,攬住了她的腰。

真細。

那腰肢在職業裝包裹下軟得不可思議。

“白總,小心點。”

他把她往懷裏帶了帶,“要是摔壞了這身子,我會心疼的。”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白冰猛地推開他。

“都出去!”

她沖着高管們吼道,“全部滾出去!”

高管們抱起文件就跑,會議室瞬間空了。

只剩下秦宵賢和白冰。

白冰靠在會議桌上,胸口劇烈起伏。

雙腿因爲緊張微微顫抖,大腿內側肌肉緊繃。

“你想怎麼樣?”

她盯着秦宵賢,眼神裏有恐懼,也有屈辱。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秦宵賢走過去,雙手撐在會議桌邊緣,把她圈在中間。

白冰不得不往後仰,上半身幾乎躺在桌子上。

隨着動作,包臀裙往上縮,把大腿勒得更緊。

“那五千萬的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

秦宵賢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從臉到快崩開的領口,再到黑絲腿。

“瘋狗強的事,我來平。三天之內,我讓他乖乖籤合同搬走。”

“你憑什麼?”白冰咬牙,“那是我的項目。”

“就憑你現在的命門捏在我手裏。”

秦宵賢伸手,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裙擺的邊緣。

白冰渾身一顫,想躲,但被秦宵賢的眼神釘住。

“成交。”

白冰咬牙。

秦宵賢笑了。

“爽快。”

他逼近一步。

把白冰逼到牆角。

“不過我不白幫忙。白總,以後……你得聽我的。”

白冰想躲。

沒地兒躲。

被那種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

呼吸急促。

胸口起伏越來越大。

“對了。”

秦宵賢伸手。

指尖在那顆岌岌可危的扣子上輕輕一彈。

“啪。”

一聲輕響。

那顆繃得最緊的扣子,線斷了,掉在地上。

襯衫領口爆開。

啊!

白冰尖叫一聲,趕緊用手捂住胸口。

秦宵賢吹了聲口哨。

“看吧。我就說買小了。”

……

頂樓辦公室。

柳如煙接電話,是白冰打來的。

“那個廢物剛才來找我了。他知道了那筆賬的事。”白冰聲音慌亂。

“哦?”

柳如煙坐在老板椅上,兩條光潔的小腿翹在桌面上,對着落地窗欣賞美甲。

“他立了軍令狀?要搞定瘋狗強?”

“對。他還威脅我……”白冰沒說被調戲的事。

“有點意思。”

柳如煙輕笑。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柳如煙伸了個懶腰。

那件輕薄的吊帶裙隨着她的動作向上提拉,裙擺下露出一抹白的肌膚,透着一股慵懶的誘惑。

“葉天啊葉天,既然你想玩,姐姐就陪你玩玩。”

……

下午三點。

秦宵賢溜達到了公司頂層的豪華健身房。

推開玻璃門,涼氣夾雜着香水味。

健身房裏只有一個人。

柳如煙。

她正趴在瑜伽墊上做拉伸。

秦宵賢眼睛直了。

她穿着一套粉色的緊身瑜伽服,那極薄的面料如同第二層皮膚般死死吸附在身上。

隨着她俯身的動作,那驚心動魄的S型曲線展露無遺,緊身褲將渾圓巍峨的輪廓勾勒得淋漓盡致。

這姿勢,真不把男人當外人。

秦宵賢咽了口唾沫,走過去。

柳如煙正對着手機鏡頭擺姿勢。

“如煙姐,練着呢?”

秦宵賢開口。

柳如煙嚇了一跳,身子一軟趴在墊子上。

她回頭看到秦宵賢,臉上的笑沒了。

“你怎麼進來了?”

她爬起來,伸手扯衣擺。

上衣本來就短,這一扯,把領口扯低了。

胸前的弧度隨着動作一陣晃動,大半個光潔的輪廓露在外面。

“我來給如煙姐送水啊。”

秦宵賢遞過去一瓶水,眼睛盯着她的胸口,“如煙姐這身材……練得真不錯。”

“流氓。”

柳如煙罵了一句,故意挺了挺胸,讓那波瀾壯闊的弧度更明顯。

她接過水,喝了一口。

水珠順着嘴角流下,劃過下巴,滴在精致的鎖骨上。

“如煙姐,聽說你最近遇到麻煩了?”

秦宵賢靠在器械上,眼神在她緊繃的腿上掃。

“雲頂那個項目,不好搞啊。”

柳如煙動作一頓。

“你聽誰說的?”

“公司都傳遍了。”秦宵賢聳肩,“說是那個瘋狗強把你氣得夠嗆。要不要弟弟我幫你出出氣?”

“你?”

柳如煙打量他,“就憑你?葉天,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幹什麼?那瘋狗強是混黑的,手裏有人命。”

她站起身,拿毛巾擦汗。

動作帶起一陣波濤洶涌。

“如煙姐別這麼說嘛。”

秦宵賢湊近一步,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我不行,我有錢啊。而且……”

他壓低聲音,“我已經查到了瘋狗強的底細。這孫子在城中村搞走私,倉庫我都摸清楚了。而且,白冰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她現在跟我一條心。”

“白冰?”

柳如煙假裝愣了一下。

“騙你我是小狗。”

秦宵賢拍胸脯,“今晚我就去抄了瘋狗強的老窩。只要抓住他的把柄,還怕他不乖乖把地交出來?”

柳如煙猶豫。

“要是事成了,如煙姐怎麼謝我?”

秦宵賢看着她,眼神火熱。

“謝你?”

柳如煙看着他,笑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戳了一下。

“你要是真能把瘋狗強搞定,讓那個項目動起來……”

她湊到秦宵賢耳邊,吐氣如蘭。

“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你比我那個死鬼老公強。”

熱氣噴在耳朵上。

秦宵賢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軟,手心潮。

“這可是你說的。”

秦宵賢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到時候可別反悔。”

“我柳如煙說話算話。”

柳如煙抽回手,“不過,要是搞砸了,丟了葉家的臉,沈曼君和蘇總可饒不了你。”

說完,她轉身去更衣室了。

看着她扭動的水蛇腰,還有那隨着步伐搖曳的腰臀比,秦宵賢舔了舔嘴唇。

行。

爲了這個“怎麼樣都行”,這瘋狗強,老子吃定了。

……

晚上十點。

秦宵賢回到辦公室。

林若雪不在。

他坐在椅子上,腳翹在桌子上,把玩打火機。

門外傳來高跟鞋聲。

很輕。

秦宵賢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

走廊盡頭的茶水間亮着燈。

林若雪。

她背對着門,在打電話。

秦宵賢貼在門上聽。

“……是,我知道。”

林若雪聲音低,恭敬,“他今天表現得還可以。昨晚帶我去了趟城中村,好像發現了瘋狗強的一些把柄。”

“對,很像個廢物。整天遊手好閒,還想調戲我。”

秦宵賢心裏冷笑。

調戲?那是欣賞。

“放心,我會盯着他的。只要他有一點不對勁,我會立刻處理。”

“柳如煙那邊?他好像有點興趣。今天還去健身房找過她,說是要幫她搞定項目。”

“好,我知道了。我會引導他去碰那個釘子。如果他死在瘋狗強手裏,那也是他命不好,跟我們沒關系。”

電話掛斷。

秦宵賢靠在門後,眼神冰冷。

果然。

這女人是葉天的眼線。

那個“葉天”也不是善茬。

昨天還同生共死,今天就把他賣了。

不過……

秦宵賢冷笑。

你想看戲?那我就演給你看。

茶水間裏,林若雪轉過身。

她換了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領口開着兩顆扣子。

剛才打電話激動,胸口起伏不定。

她喝了口水。

秦宵賢推開門。

“林秘書,跟誰打電話呢?”

林若雪嚇了一跳,水灑出來一點,落在襯衫前襟上。

溼透的真絲襯衫變得半透,緊緊貼在身上,隱約勾勒出起伏的曲線。

“你……你還沒走?”

林若雪慌了,抽紙巾擦。

“剛想走,聽到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秦宵賢走進去,“怎麼,跟男朋友報備行程呢?這麼神秘。”

“沒有。”林若雪恢復冰山表情,“工作電話。”

“是嗎?”

秦宵賢走到她面前,視線落在她溼了一塊的胸口上。

“林秘書這衣服……質量不太行啊。一點水就透了。”

他伸手,想幫她擦。

林若雪後退一步,後腰抵在洗手台上。

“別碰我。”

“這麼凶幹什麼。”

秦宵賢撐在她身側的台面上,把她圈在懷裏。

“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想讓我去送死?”

林若雪瞳孔收縮。

“你聽錯了。我是說,雲頂那個項目很危險。”

“是嗎?”

秦宵賢湊近她的臉,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林若雪,你最好祈禱我別死。”

他聲音輕,帶着狠勁,“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夜夜都來你夢裏……教你什麼叫真正的‘匯報工作’。”

說着,他視線再次下移,落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上。

“還有……你這真絲襯衫,真滑。”

林若雪咬着嘴唇,臉紅白交替。

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熱氣,那種侵略感讓她不自在。

但她不敢動。

因爲秦宵賢的另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掌心溫度燙人。

“走了。”

秦宵賢鬆開手,後退一步。

“不是要去酒吧嗎?帶路。”

他拍了拍林若雪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林若雪還站在原地,手捂着胸口。

那件溼了的襯衫依然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弧線。

秦宵賢吹了個口哨,消失在走廊盡頭。

夜色酒吧。

城南最亂的一條街,瘋狗強把這兒當成了老巢。

酒吧門口停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跟周圍那些滿是劃痕的金杯面包車格格不入,像個誤入平民窟的貴族。

“下車。”

秦宵賢推開車門,重金屬音樂震得人心跳加速,連空氣裏都彌漫着一股廉價的酒精和荷爾蒙味。

林若雪坐在副駕沒動。

她看着外面那些紋着花臂、光着膀子的混混,眉頭皺。

“你確定要帶我進去?我覺得我這身衣服不太適合這種場合。”

她今天穿的是那套職業裝,在這群牛鬼蛇神中間,顯眼得就像一只闖進狼群的小白羊。

“怎麼,怕了?”

秦宵賢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根煙,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車裏的閱讀燈打在她身上。

黑色真絲襯衫泛着幽光。

領口微敞,露出一片晃眼的白。

她雙腿並緊。

那層極薄的肉色絲襪,在燈光下泛着細膩的光澤,緊致得讓人挪不開眼。

“林秘書,你這就不懂了。在這種地方,你這雙腿比我的拳頭還好使。”

秦宵賢吐出一口煙圈,笑得沒心沒肺。

“待會兒你就往那一站,那就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把他們魂勾走了,我才好動手。”

“秦宵賢!”

林若雪臉發白,氣得想打人。

“開玩笑的。”

秦宵賢拉開車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出來。

“跟緊我。要是丟了,我可沒錢贖你。”

手勁大,掌心滾燙。林若雪愣了一下,沒甩開。

兩人走進酒吧。

裏面全是汗味、酒味和那種讓人頭暈的劣質香水味。

瘋狗強坐在最裏面的卡座,左右各摟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太妹。

他光着膀子,胸口紋着個一看就是新手紋的歪嘴狼頭,一身橫肉隨着大笑亂顫。

周圍圍着二十多號小弟,手裏拎着酒瓶,眼神凶得像是要把人吃了。

看到秦宵賢進來,場子靜了一下。

“喲,這不是葉家四少嗎?”

瘋狗強推開懷裏的女人,抓起桌上的啤酒,用牙齒咬開蓋子,噴了一桌沫子。

“怎麼,白冰那個娘們沒搞定我,派你這麼個廢物來了?葉家沒人了?”

周圍的小弟哄笑。

秦宵賢不生氣。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順手把林若雪拉到身邊,擋在身後。

“強哥這話說得,我是來給你送錢的。怎麼能說是廢物呢?我也就算是財神爺吧。”

秦宵賢掏出一張支票,拍在桌上。

“五千萬。拿着錢,帶着你的人滾蛋。這事就算了了。拿着這錢去植個發、洗個紋身,下半輩子夠你花了。”

瘋狗強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吐在支票上。

“五千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他把沾着濃痰的支票揉成團,扔在秦宵賢臉上。

“老子要三個億!少一個子兒都不行!那是老子的精神損失費!”

他的目光越過秦宵賢,落在了林若雪身上。

酒吧昏暗燈光下,林若雪那身剪裁考究的職業裝顯得格外禁欲且誘人。

緊窄的包臀裙勒得渾圓,絲襪包裹的長腿在黑暗中散發着慘白的光,如同待宰的羔羊。

瘋狗強咽口水,眼神淫邪。

“不過嘛……要是這妞能留下來陪陪我,那價格倒是可以商量。哪怕打個折也行啊。”

他說着伸出滿是油膩的手,要去摸林若雪的大腿。

林若雪後退,撞上後面的酒桌。

瘋狗強那種像是在看一塊肉的眼神讓她感到惡心,渾身僵硬。

“別躲啊,美女。”

瘋狗強站起來,一臉獰笑,“跟着那個廢物有什麼前途?跟了強哥,保你吃香喝辣,天天做新娘。”

周圍的小弟起哄,口哨聲四起。

林若雪臉色慘白。那種赤裸裸的視線讓她發冷,胃裏一陣翻騰。

就在那只髒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

一只手橫插進來,穩穩地扣住了瘋狗強的手腕。

是秦宵賢。

他坐在那裏,沒動,手卻死死扣住瘋狗強的脈門。

“強哥,手伸太長,容易骨折。而且你這手剛摳過腳吧?味兒挺大。”

聲音平,透着寒意。

“草泥馬,鬆手!”

瘋狗強想抽手,紋絲不動。臉色變了,另一只手抓起酒瓶往秦宵賢頭上砸。

“啪——!”

脆響。

不是酒瓶砸頭的聲音。

秦宵賢反手奪過酒瓶。

“砰——!”

酒瓶在瘋狗強腦門上炸開。

玻璃渣飛濺。

瘋狗強慘叫一聲,捂着腦袋癱在地上。

全場死寂。

誰也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廢物四少,動起手來比他們還黑。

“啊——!給我弄死他!”

瘋狗強捂着腦袋慘叫,指着秦宵賢吼。

二十多號小弟反應過來,拎着家夥沖上來。

“躲後面去!別濺一身血,那衣服挺貴的!”

秦宵賢一把將林若雪推到牆角,抄起一把椅子掄出去。

“砰!”

沖在前面的兩個小弟被砸飛,撞倒後面的桌子,酒水灑了一地。

場面失控。

林若雪縮在牆角,看着這一幕。

秦宵賢動作不花哨,全是黑拳路子。抓頭發撞桌角、踢膝蓋斷腿骨、拿碎酒瓶扎大腿。

每一招都奔着讓人失去戰鬥力去。

西裝外套脫了,白襯衫濺滿血點。領帶鬆垮掛在脖子上,袖口挽起,露出緊實的小臂。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林若雪喊,聲音被淹沒在慘叫聲中。

不到五分鍾。

地上躺了一片,哀嚎遍野。

秦宵賢踩着瘋狗強的胸口,把他按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

摸出煙,點上,深吸一口。

“強哥,現在能談談了嗎?三個億還要不要了?”

瘋狗強滿臉血,還在嘴硬。

“葉天,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是替二夫人辦事的!你今天弄不死我,明天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聶紅衣?”

秦宵賢挑眉。果然是聶紅衣。手伸得夠長的。

“那正好。我這人最喜歡清理門戶。特別是像你這種亂咬人的狗。”

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直接淋在瘋狗強臉上。

烈酒入眼。

那種刺痛感讓瘋狗強叫得像殺豬一樣。

“啊——!!!”

烈酒澆在傷口上的劇痛讓瘋狗強慘叫,身子像蝦米一樣抽搐。

“林秘書。”

秦宵賢回頭喊,“東西呢?別愣着了,該上正菜了。”

林若雪從牆角走出來。頭發亂了,幾縷發絲貼在臉上。真絲襯衫在剛才的推搡中扯下一顆扣子,露出大片晃眼的胸口,隨着急促呼吸劇烈起伏。

她看着地上的慘狀,忍着惡心,把手機遞給秦宵賢。

屏幕上是一個視頻通話界面。

接通。

畫面裏是一個破舊出租屋。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女人被兩個黑衣人按在椅子上,嘴裏塞着布條,眼神驚恐。

一把刀架在孩子脖子上。

瘋狗強看到畫面,渾身一震,眼睛瞪得像銅鈴。

“那是我的……你們想幹什麼?!禍不及妻兒,這規矩都不懂嗎?!”

“規矩?”

秦宵賢把手機屏幕懟到他臉上,冷笑。

“你這種人也配談規矩?這是你在外面的小老婆和私生子吧?藏得挺深,連你正房老婆都不知道。看來強哥這保密工作做得比我還好。”

“葉天!你個畜生!有什麼沖我來!”瘋狗強瘋狂掙扎,被秦宵賢一腳踩斷肋骨。

“咔嚓——”

“我這人沒耐心。”

秦宵賢對着手機做手勢。

畫面裏黑衣人刀鋒一壓,孩子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

“別!別動手!我籤!我籤!”

瘋狗強崩了。那是他唯一的種,也是死穴。

“早這樣不就完了?非得挨頓揍才舒服,賤骨頭。”

秦宵賢把揉爛的支票塞進他嘴裏,又把轉讓合同扔在他臉上。

“籤了它。帶着你的人滾出雲頂。那五千萬,是你和你兒子的買命錢。再讓我看見你,我就送你們一家去下面團聚。”

瘋狗強顫抖着手,在滿是血跡和酒漬的合同上按了手印。

秦宵賢拿過合同看一眼,收起來。

鬆開腳,整理凌亂的襯衫。

“走吧,林秘書。”

他走到林若雪身邊,看她還在抖,伸手攬住肩膀。

“嚇着了?放心,視頻是合成的,那孩子也沒事。我是流氓,又不是殺人狂。”

林若雪身子一僵,抬頭看着他。

“你……你說什麼?”

“我說,那是AI換臉。”秦宵賢眨了眨眼,“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不用白不用。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傻逼。”

林若雪愣住了,隨即一種被戲弄的惱怒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你真是個混蛋。”

“謝謝誇獎。”

秦宵賢脫下帶着血腥味和煙味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順手幫她把那個有些走光的領口遮住。

“走了。回去洗個澡,這身血腥味太沖,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去屠宰場兼職了。”

……

兩人坐進邁巴赫。

秦宵賢發動車子,駛離街道。

車裏,氣氛沉默。

秦宵賢單手開車,另一只手夾煙搭在窗外。

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緊實的小臂,沾着血跡。

“怎麼?愛上我了?”

秦宵賢突然轉頭,吐出一口煙圈,噴在她臉上。

“咳咳……”

林若雪被嗆咳嗽,臉紅,“誰會愛上你這種暴力狂。”

“暴力狂?”

秦宵賢笑了一聲,猛打方向盤,車身劇烈晃動。

林若雪驚呼,身子不受控制往那邊倒。

秦宵賢順勢伸手,按在她腿上。

隔着薄薄的絲襪,熱度燙進皮膚。

“剛才瘋狗強想摸這兒?”

手沒拿開,牢牢按住。

“你幹什麼!”林若雪想推開他的手,沒力氣。

“檢查一下有沒有弄髒。”

秦宵賢理直氣壯,視線盯着她因爲掙扎散開的裙擺。

“我的東西,只有我能碰。那個雜碎敢把手伸過來,我就廢了他的手。懂嗎?”

聲音低,帶着霸道的占有欲。

林若雪愣住。

心跳漏了一拍。身體僵硬,但沒有推開。

就在曖昧氣氛發酵時,秦宵賢眼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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