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政,你身爲江氏族長,不應該說句公道話嗎?
我看不如把江毅父子,逐出江氏族譜,或者把他兒子單獨逐出族譜。”
“放屁!”,江毅沒有忍住,他沖了上去,迎着馬謙坤揮起一拳。
“馬謙坤,休想對付我家寧兒。”
他氣勢十足,可惜勢單力薄,自從被廢了修爲以後,只是個普通文弱書生。
而馬謙坤身爲馬家二當頭,卻擁有着七品修身境的修爲,還有文氣滋潤身體。
單只力量也超過普通人不少。
馬謙坤抬起一腳,直接踹翻了江毅。
江毅磕破了額頭,渾然不顧自己,嘴角帶血又沖了上去。
卻被馬謙坤又一腳踢翻,他嘴裏獰笑。
“就你這個廢物?
我讓你一只手,你也不是我對手。”
江毅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珠血絲密布,又想要沖上去。
江寧一把抓住他的手。
“爹,不要沖動。”江寧搖了搖頭。
兒子鎮定而溫軟的目光,安撫了激動的江毅,眼神漸漸變得清澈。
他頹然無助地把江寧抱入懷中。
“寧兒,都怪爹沒用,是爹沒保護好你。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裏,不會讓馬家的雜碎,傷害你分毫。
更絕不會讓你被踢出江氏宗族。”
江毅言辭真摯,情義灼灼。
江寧雖是穿越之人,卻也備受感動,這是被人保護的感覺。
暖暖的,很安心。
士尚且願意爲知己者死,何況爲人子呢?
有這樣願意頂在天上的父親,就算他能力差些,那又何妨?
說起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了,自己和他一直保持淡淡地、着若即若離的距離。
也許,這顆穿越的心,也該融一融了。
江寧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爹,你不要擔心,馬家這兩頭豬包藏禍心。
掀不起風浪。”
馬謙坤眉毛一豎:“你說誰是豬呢?”
江寧沒有理會馬謙坤,他轉向江政。
“想我江氏族長,道德雅望,在梅縣素有德名。
不僅急公好義,更加愛惜我們江氏族人。
像您這樣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一定不會坐視我父子被外姓人欺負的。”
江寧一個“鳳毛麟角”,讓江政身子一震。
他暗暗站直身子,挺胸收腹,把頭上揚,無形之中,拔高不少。
“外姓人”三個字,更是把他身爲族長的責任心給挑了起來。
“不錯,我身爲江氏族長,不會坐視不理的。”
江寧等的就是江政這句話。
有人撐腰,肩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一口氣爬五樓都不帶喘的。
江寧放開父親的手,挺身立在江政面前。
他恭恭敬敬地對着江政施了一禮。
“族長大人,我有話要陳述,請給我點時間。”
江政對江寧的印象不錯,要不是江毅父子被馬謙坤幾人抓住痛點。
很可能破壞了江氏族人的大造化,惹到衆怒。
他是願意幫江寧的。
“你說。”
“族長,你不要中了他們馬家的奸計。”
“哦?何以見得?”
江寧怒指馬謙坤幾人:“這幾個王八蛋們,沒安好心。
他們見我們江家得了浩氣天地的造化,深知年深日久,我江氏一族必定越來越興旺。
他生怕將來我們江氏超過他們馬氏。
就想趁着造化未穩,搶先一步,散我江氏族運。
我聽說,氣運即人心,族運也是氣運的一種,他讓我江氏一族人心浮動,氣運就不穩。
將來的成就就少了許多。
想那浩然之氣,乃是天地正氣,它辨忠奸、知善惡。
我父子二人,不是今天才成爲江氏一員的。
如果老天要降罪於我們,就不會有浩氣天地的異象。”
江寧這一說,江氏族人們,都覺得有道理。
江政也覺得有理,他看向幾個族老,他們也微微點了點頭。
“是呀,如果是江政害得我們被老天爺懲罰,那怎麼可能有今天的造化呢?”
江政心裏有數了。
祠堂其他人,則小聲嘀咕着。
“咦,江毅的兒子說的有道理啊。”
“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還挺有主見的。”
“對了,江毅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應該是叫江寧。”
“這麼說,我們之前錯怪江毅和江寧了?”
馬家幾人的臉色,則由滿臉笑容,變成鐵青。
萬萬沒想到,江毅被他們的話壓得死死的,他的五歲兒子居然能搶到話語權。
江寧昂然朝着馬謙坤和馬元止幾人掃了一眼,眼色陰冷。
“族長,我之所以說馬家這幾個王八蛋居心叵測,是有根據的。”
江政剛才被馬家幾人逼得失了分寸,也有些惱火,有心想偏袒江寧。
“什麼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