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心裏暗罵一句妖精,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反增,精準地按在她脖頸的幾個穴位上。
“姐,你這頸椎問題可不小,都僵硬了。”
林陽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完全是一副專業醫生的口吻。
“你得注意,不能再長時間低頭了,不然容易壓迫神經,到時候頭暈手麻,可就麻煩了!”
他一邊說,一邊加大了力道。
“嘶——”
白小潔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剛才那副媚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齜牙咧嘴。
“疼疼疼!你……你輕點!”
“良藥苦口,正骨也是一樣!”林陽一臉正色,“姐你忍着點,我幫你把錯位的關節推回去就好了!”
說着,他雙手猛地一錯!
“咔吧!”
一聲清脆的骨骼聲響,在安靜的衛生室裏格外清晰。
“啊!”
白小潔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整個人都僵住了。
過了幾秒,她試探着動了動脖子,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哎?好像……好像真的不那麼酸了!”
她轉過頭,一臉驚奇地看着林陽。
“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林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裏鬆了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妖精給糊弄過去了。
誰知,白小潔下一句話,又讓他剛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
白小潔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壓低聲音,說:“別以爲我好糊弄,姐又不是沒經歷過……蘇晴那叫聲,絕對不是按摩!”
這婆娘,簡直就是個妖精!
她什麼都知道!
林陽的腦子飛速旋轉,臉上卻硬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甚至還帶着幾分被冤枉的委屈。
“姐,你……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強裝鎮定,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我這給人正骨,靠的就是腰馬合一,渾身發力!”
“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力量,發出的聲音自然不一樣……你疼得厲害,叫得大聲點,不也正常嗎?”
林陽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着白小潔的反應。
他這套說辭,連自己聽着都覺得扯淡。
可白小潔聽完,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傲人的飽滿也跟着上下起伏。
“行了,看把你給嚇的。”
“我就是聽着動靜大,好奇過來看看,又沒真看見什麼。”
她雖然這麼說,但那雙桃花眼裏,分明還帶着探究和不信。
林陽心裏一橫,幹脆把戲演全套。
“姐,你要是不信,我再給你按按別的地方,你就知道我這手藝是真是假了。”
他一臉坦然地迎着白小潔的打量。
“反正今天也沒病人,就當是給你放鬆放鬆了。”
白小潔眼波流轉,還真就不客氣了。
她趴在窄小的診療床上,下巴墊着手臂,側過臉來看他,那姿勢,說不出的誘人。
“那你給我按按腰吧,天天彎腰和面,腰都快斷了。”
林陽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
掀開她碎花襯衫的下擺,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膚和一截纖細的腰肢。
林陽的手掌貼上去的瞬間,白小潔的身子明顯繃緊了一下。
他沒敢多想,手上立刻用上了暗勁,沿着脊柱兩側的肌肉緩緩向下推拿。
“嗯……”
白小潔的喉嚨裏,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林陽的手法很專業,力道時輕時重,按壓的每一個點都讓她感覺又酸又麻,但偏偏又舒服得不行。
她原先心裏那點懷疑,在這樣實打實的技術面前,漸漸散去了大半。
這小子的手藝,是真的好!
“弟弟,你這手藝,在城裏開個按摩店都能發大財了,怎麼跑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白小潔舒服的眯着眼睛,語氣懶洋洋地問道。
林陽一口一個“姐”,按得有這麼舒服。
白小潔也不知不覺改了稱呼,不再喊“小林醫生”,而是喊“弟弟”。
“服從組織安排,下來歷練歷練唄。”
林陽隨口胡謅了一句,手上動作不停。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被官二代搶了女朋友,一腳踹到這兒來的吧?
那也太丟人了。
白小潔“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她感覺自己的腰背,像是被一雙溫熱的大手徹底揉開了,所有的酸脹和疲憊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感覺,太舒坦了。
十幾分鍾後,林陽停下了手,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好了,姐,你起來活動活動。”
“好。”
白小潔慢悠悠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豐滿的曲線展露無遺。
她扭了扭腰,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哎呀,真神了!一點都不疼了!”
現在,她心裏已經信了八成,剛才那動靜,八成真是這小子在給蘇晴正骨。
“弟弟,山楂幹,再加上按摩,一共多少錢?”白小潔從兜裏掏出幾張零錢。
林陽擺了擺手,笑了:“姐,你這就見外了,一點山楂幹,不值錢。至於按摩,就當是我送你的。”
他頓了頓,湊近了些,壓低聲音。
“下次,請我吃碗豆腐……腦,就行。”
他故意在“豆腐”後面停了一下,那點男人都懂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白小潔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俏臉一紅,伸出手指在他腦門上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
“呸!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
她嘴上罵着,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想吃我豆腐?下輩子吧!”
說完,她也不提給錢的事了,扭着那豐腴的腰肢,風情萬種地走了。
看着白小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林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只覺得後背發涼。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這個村子裏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精。
蘇晴是披着羊皮的狼,白小潔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衛生室的工作清閒,除了偶爾有村民來看個頭疼腦熱,大部分時間都無事可做。
林陽感覺身體被掏空,又累,一陣陣犯困。
他把周利民送來的那兩千塊錢和兩瓶五糧液,鎖進了房間的櫃子裏,然後拉上窗簾,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
此刻,村長家裏。
蘇晴一臉嫌棄的推開周利民,不耐道:“你除了弄我一臉口水,還能幹點什麼?”
說完,漂亮的丹鳳眼又往下瞥了一眼。
“這麼點能耐,還去睡別人老婆,也不怕人家女的笑話你?”
“以後別出去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