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捂着瞬間紅腫起來的嘴角,難以置信地瞪着黎峋,眼底翻涌着屈辱和暴怒。
他掙扎着想站起來,卻被黎峋那如同看垃圾般的冰冷眼神釘在原地。
“黎峋!居然敢打我?!”
黎琛的聲音因憤怒而扭曲,早就忘了自己維持了二十幾年的紳士風度。
黎峋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活動着手腕,姿態狂傲不羈:“打你就打你,還需要挑日子?我說了,別碰她。”
說完,他不再看地上狼狽的黎琛,轉身將驚魂未定的沈南音打橫抱起。
沈南音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頸,身上披着他的外套,鼻尖縈繞着他身上獨特的香氣,奇異地驅散了一些因黎琛靠近而產生的惡心感。
但與此同時,另一股陌生的熱意卻開始悄然蔓延。
“放開我……黎峋,我能自己走。”
她掙扎了一下,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黎峋低頭瞥了她一眼,敏銳地注意到她雙頰不正常的潮紅,以及眼底氤氳的水汽比剛才更濃。
他眉頭蹙起,抱着她的手臂收緊,大步朝着宴會廳側門的專屬電梯走去,完全無視了身後黎琛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黎峋,你給我把南音放下,聽見沒有!”
黎琛在他身後低吼,但到底顧忌着場合,不敢鬧得太大。
黎峋腳步不停,只丟下一句冰冷的嘲諷:“管好你自己吧,我的好大哥。還有閒心操心別人?”
電梯門合上,將外面的喧囂與黎琛的怒吼徹底隔絕。
狹小的空間裏,沈南音感覺那股熱意來得又凶又猛,像是瞬間被點着的火,從四肢百骸燒了起來。
她不安地在黎峋懷裏扭動,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
“好熱……”
她無意識地呢喃,伸手想去扯掉披在肩上的外套,指尖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黎峋臉色沉了下來。
他不是什麼純情少年,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操!”他低罵一聲,眼神陰鷙得嚇人。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杯香檳的原因。
黎琛那個雜碎,竟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原本以爲黎琛只是想把沈南音帶到僻靜處威逼利誘,沒想到他居然齷齪到這個地步。
電梯直達頂層的豪華套房區。
黎峋抱着沈南音快步走出,用腳踢開一間虛掩着門的套房,這是他慣用的休息室,沒人敢進來。
剛進房間,他用後腳跟上門,正準備把沈南音放到沙發上,懷裏的女人卻因爲驟然失去支撐,雙臂更緊地纏住了他的脖子,滾燙的臉頰無意識地蹭着他微涼的頸側。
這細微的觸碰像電流一樣竄過黎峋的脊椎,他身體瞬間繃緊。
“沈南音!”他咬牙,試圖將她從身上撕下來,聲音沙啞帶着警告,“你他媽聽話點,不然老子不敢保證能控制住自己!”
此時的沈南音早已被藥物控制了神智,哪裏還聽得進他的話。
她只覺得抱着她的東西很涼快,很舒服,能緩解她體內騰騰升起的熱感。
她本能地貼近他,柔軟的唇瓣擦過他頸部的動脈,發出小貓一樣細弱而誘人的嗚咽。
“幫幫我……好難受……”
和她往日那副溫順怯懦,或者後來強裝冷靜的樣子截然不同。
此刻的她眼尾緋紅,眸光瀲灩渙散,渾身散發着一種任人采擷的脆弱與媚意。
黎峋呼吸一窒,喉結劇烈滾動。
他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沈南音更是存了心思。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又是這般情態,幾乎是在挑戰他理智的極限。
他猛地將沈南音抵在冰冷的牆壁上,用身體困住她,雙手捧住她滾燙的臉頰,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的眼神暗沉如夜,翻滾着濃烈的欲望和掙扎,聲音低啞得危險:
“沈南音,你看清楚我是誰!”
沈南音迷蒙地睜着眼,焦距渙散,似乎辨認了一會兒,才軟軟地開口,帶着哭腔:“黎……峋……”
“對,是我。”黎峋逼近她,鼻尖幾乎碰到她的,灼熱的呼吸交織,“不是黎琛,是你恨不得撕碎,又不得不合作的那條瘋狗。”
他看着她因爲難受而微微張開的唇瓣,水潤誘人,像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一股邪火沖上頭頂,理智的弦繃緊到了極致。
他俯身湊到她耳邊,滾燙的唇幾乎貼上她敏感的耳垂,氣息灼熱,帶着蠱惑,一字一句地問:
“既然這麼危險的遊戲都玩了……”
“那嫂嫂,要不要玩點更危險的啊?”
他的手緊緊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形成一個無法掙脫的禁錮。
沈南音被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和話語裏毫不掩飾的暗示弄得渾身戰栗,殘存的理智在尖叫着危險,身體卻誠實地更加貼近他尋求慰藉。
“唔……”
她發出一聲難耐的聲音,像是默認,又像是無意識的回應。
她的反應徹底擊潰了黎峋最後的克制。
他猛地低頭,攫取了她微張的唇瓣。
這個吻帶着不容抗拒的掠奪意味,霸道而深入,充滿了煙草味的灼熱氣息瞬間將沈南音淹沒。
她起初還微弱地掙扎了一下,但在那強勢的攻占下很快就軟化了下來,生澀而被動地承受着,甚至開始無意識地回應。
她的回應無疑是在烈火上澆油。
黎峋的吻變得更加激烈,大手從她的臉頰滑落,沿着優美的頸部線條,撫過精致的鎖骨,最終停留在她禮裙後背深V的裸露肌膚上。
指尖所過之處,激起她一陣陣無法抑制的輕顫。
絲絨長裙的拉鏈被緩緩扯下。
冰冷的空氣觸及皮膚,帶來短暫的清醒,沈南音猛地睜大眼睛,對上黎峋那雙充滿野性和占有欲的眸子,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不……不要……”
她開始用力掙扎,聲音帶着哭腔和恐懼。
黎峋的動作頓住,他抬起頭,看着她淚眼朦朧驚慌失措的樣子,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幼鹿。
他眼底翻涌着劇烈的掙扎,額角青筋暴起,呼吸粗重。
他想要她,幾乎想得發瘋。
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在她被藥物控制,神志不清的時候。
他黎峋再混賬,也有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