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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的抑揚頓挫。
我眼也不眨地看着陸時宴,可這份篤定落在他眼裏就像是一場笑話。
他輕嗤了聲,道:“哦,是嗎?沒想到死到臨頭,我們溫秘書的嘴還是這麼硬。”
“你既然說她在這裏,那人又在哪兒?”
我彎了彎唇,伸手指向自己:
“我。”
“陸總要找的愛人,就是我。”
陸時宴愣了幾秒,眉頭緊跟着皺了起來,隱晦打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而宴會廳先是一靜。
緊接着在場所有人都被逗得捧腹大笑。
“我看她是做夢做瘋了吧?”
“陸總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人?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得上陸總!”
“就是啊,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奚落和嘲諷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面色不變,依然緊盯着不遠處的陸時宴,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眼看生日宴就要變成批鬥大會。
陸時宴這才站出來,沉聲道:
“溫秘書,適可而止。”
“交給你的任務完不成是你能力不行,還裝瘋賣傻試圖蒙混過關,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是麼?”
他目光陰沉的看着我。
“她們不是我要找的愛人,你也不是,鬧夠了就給我滾出去。”
話音落下,趙清寧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
在來這裏之前。
她們的心中多少都懷揣着希望,以爲陸時宴心裏的人是自己。
可現在,他卻當衆打破了這份妄想。
餘光掃見他們表情之後,我在心裏搖了搖頭。
經歷了四次生死,我比誰都更清楚陸時宴這個人骨子裏的冷血,他根本就不會愛上什麼人。
他真正愛的人只有他自己。
我勾唇,從容一笑:
“陸總憑什麼說趙小姐她們不是你的愛人呢?”
“曾經的愛人也是愛人,哪怕只愛過一秒也是,難道陸總不敢承認麼?”
陸時宴只覺得可笑。
他剛想開口,卻再次被我打斷:
“就拿趙小姐來說,你爲了陸氏選擇和她聯姻,朝夕共處了整整五年。”
我走到趙清寧的身邊。
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重新看向陸時宴。
眼神銳利,一字一頓地道:
“你爲她在拍賣行買過天價首飾,也替她收拾過不長眼的趙家人,你們從婚後開始就如膠似漆,甚至堅持每天給她帶一束花。”
“你明明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可還是願意陪她去遊樂場。”
“你分明不能吃辣,可就因爲趙小姐喜歡,所以你甚至專門爲她學了怎麼做正宗的辣菜。”
每說一個字,陸時宴的眉頭就皺緊一分。
他近乎錯愕地看着我:“你......”
全場人瞬間譁然。
數不清震驚的目光在他和趙清寧之間來回打轉。
而作爲當事人的趙清寧,在聽到這番話後臉上卻閃過了一絲迷茫,神情有些恍惚。
我冷笑道:
“難道這不是愛嗎?”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陸總,你敢說趙小姐不是你的愛人嗎?”
趙清寧抬起頭看向陸時宴。
動容地往前走了幾步,喊道:“阿宴......”
“別這麼喊我。”
下一秒,就被冷漠的嗓音打斷。
趙清寧瞬間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