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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想利用孩子的病情,找個冤大頭背鍋!
如果我不賣給她酸豆角,她也會找賣豆腐的、賣饅頭的。
只要能把孩子“變傻”的責任推出去,還能訛上一筆巨款。
這一家子,簡直是畜生!
“還有個事兒,”老同學猶豫了一下,“這孩子的血型......有點意思。王大強是O型,劉翠是B型,但這孩子是A型。”
我愣住了。
這瓜,越吃越大了。
王大強不僅是個接盤俠,還是個爲了別人的種要去坐牢的冤大頭?
我掛了電話,看着窗外陰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劉翠,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把大的。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劉翠發來的微信:“錢湊齊了,今晚來我家拿,順便把諒解書籤了。”
這麼快?
十萬塊,對於他們這種家庭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
除非......這錢來路不正,或者有人給他們出。
我回了個“好”。
晚上八點,我準時敲響了1601的房門。
開門的是劉翠,她臉上帶着一種詭異的笑容。
屋裏坐着幾個人。
除了她婆婆,還有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桌上放着十沓紅彤彤的鈔票。
“這是十萬塊。”劉翠指了指桌子,“錢給你,你把字籤了。”
那個眼鏡男推過來一張紙:“林小姐,這是諒解書,還有一份保密協議。”
“保密協議?”我眉頭一挑。
拿起來一看,內容很有意思。
不僅要我諒解王大強,還要我承認我的酸豆角確實存在衛生問題,並且賠償劉翠一家精神損失費......十萬塊。
也就是說,這十萬塊錢在我手裏轉一圈,最後還得還給他們。
而且我還得背上“黑心商販”的罵名。
“你們這算盤打得,我在樓上都聽見了。”我把協議往桌上一扔,“想白嫖我的諒解書?做夢。”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卻帶着威脅:“林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你不籤,我們就要起訴你非法經營,還要向媒體曝光你的衛生問題。到時候,你失去的可不僅僅是這十萬塊。”
“你是誰?”我看着他。
“我是王大強先生的代理律師。”
律師?
王大強那種人請得起這種看起來就很貴的律師?
我掃視了一圈屋裏的人。
劉翠的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婆婆在一旁抹眼淚,嘴裏念叨着“造孽”。
我笑了笑,拿出了手機。
“既然你們想玩陰的,那我也給你們看點東西。”
我點開了一張圖片,那是關於血型遺傳規律的科普圖。
然後,我又點開了一段錄音,是我和老同學通話的剪輯版。
“先天性苯丙酮尿症......不能喝母乳......O型和B型生不出A型......”
錄音在安靜的客廳裏回蕩。
劉翠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婆婆停止了哭泣,張大了嘴巴,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就連那個律師,臉色也變了。
“你......你胡說!”劉翠尖叫着撲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我側身閃過,冷冷地看着她:“是不是胡說,做個親子鑑定就知道了。你說,如果王大強知道他在裏面坐牢,你在外面用他的錢養別人的種,還要用他的房子去賠償,他會怎麼做?”
“啊!!!”
劉翠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癱軟在地上。
婆婆猛地站起來,顫抖着手指着劉翠:“你......你個破鞋!這孩子......不是大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