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江貝拉給陸以北發去了一個紅包。
陸以北沒有收,還問她:‘爲什麼突然給我發紅包?’
抽爛恁大腚:‘謝謝你讓我上這個班,我今天發展了很多客戶!【狂笑】’
陸以北有不祥的預感,‘客戶?’
抽爛恁大腚:‘嗯嗯!那個班都是有錢的大小姐,她們都找我算卦,還給我推薦客戶!【抱胸狂笑】’
陸以北:“……”
怪不得今天下午他的家族群裏有人討論誰誰誰推薦了個神算子,她們要組團去找神算子算命。
合着神算子是江貝拉。
陸以北沒有收下她的紅包,他只是禮貌回復,‘這是你自己的本事,不需要給我錢。’
江貝拉當然沒指望他收自己的錢,那麼大一老板怎麼會惦記她的三瓜倆棗,她只是客氣客氣。
接着她又問,‘琳姐說她不當我經紀人啦,我的新經紀人是誰?’
陸以北:‘我,暫時不要和別人說,你是和‘梨月’合作的自由藝人。’
江貝拉總覺得他要整什麼大動靜,而自己對他很重要,但直覺告訴她不要多問。
反正法治社會死不了人,合約又顯示每個月都有八千工資,她就算出道後撲街,工資也照發不誤。
說到底不會虧,於是江貝拉應下,‘放心啦,我嘴可嚴實了。’
那邊已經切到和江莉莉的聊天界面,‘詭秘,我和你說個事,我的經紀人是陸以北本人,他說……’
恨不得把聊天截圖都一起發過去。
江貝拉發現陸以北這人脾氣特別好,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一點都沒有大老板的架子。
恰好外賣到了,在外面吃完後她擺弄起自己的吉他。
上午的禮儀課結束後下午還有騎馬和吉他,陸以北只說爲她以後的角色做準備。
江貝拉想破頭都想不通什麼角色需要一邊騎馬一邊彈吉他。
她想試試,正好尹安琪不在,她便彈着吉他鬼嚎。
第一節課只會教姿勢,六線譜也只教了個大概,貝拉練到一半戲精上身,一個瀟灑的非常不標準的掃弦,琴弦震顫,發出難聽的嘶啞聲。
江貝拉用她毫無系統訓練過的大白嗓發出難聽的怒音,“ye……yeah——!!!搖晃的紅酒杯!!”
還沒開始拍戲她已經戲癮大發,從《王妃》唱到《bangbang》,音準一半,音色靠吼。
直到另一間門被推開,江貝拉才發現這裏竟然還有個人。
“你唱完沒?”
江貝拉放下吉他,看向突然多出來的人,當初搬進來時確實有說過這裏住了三個人。
但是第三人一直沒出現,江貝拉還以爲在外面拍戲呢。
對於吵到別人她有一點點愧疚,不過更多的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江貝拉。”
接着打量起她的臉,不由得面露羨慕,這是極其罕見的大富大貴命格,天上掉錢都能準確掉進她的賬戶。
於是她決定套套近乎,蹭蹭她的富貴氣,“抱歉吵到你了。”
“沒事。”
眼看她要回去,江貝拉連忙喊,“嘿!嘿!出來聊聊天唄。”
她笑嘻嘻地把人拉到客廳沙發旁,“你會吉他不?”
“會一點。”
“你教教我唄。”
“沒興趣。”
“你是科班出身嗎?”
“我學主持的。”
“還是主持人,你怎麼不去CCTV工作,要來這裏?”
富貴命面無表情,“你爲什麼不當世界首富要來這裏?”
江貝拉認真道,“借你吉言。”
和運勢好的人玩,自身多少也能蹭點運氣。
接着江貝拉就沉溺在發財的美夢中不可自拔,富貴命面無表情看了她一會兒,轉頭進房間了。
到現在江貝拉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晚上江貝拉對着鏡子左右觀摩,試圖從自己臉上看出一絲皇帝命。
古人常說人定勝天,江貝拉看見的僅僅是短期的命數,而命數常常與性格、個人選擇掛鉤。
天生富貴命染上賭癮也會傾家蕩產變成窮命,窮命通過努力再加上一點機遇也可能變成富貴命。
短期內富貴姐有富貴命,江貝拉當然要嚐試抱大腿,說不定她就蹭到了呢。
所以江貝拉覺得天天給自己內心暗示,說不定真給她暗示出一個皇帝命了。
當然現代社會不指望真當上皇帝,但像皇帝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可以夢一下的。
江貝拉突然福至心靈,拿起她的吉他,躺在沙發上隨意撥弄着,唱着她的原創曲目,“啊~~我是個~皇帝~~我要!當皇帝!我是個皇帝~”
富貴姐沒有再出來,或許是戴上降噪耳塞了。
江貝拉就這麼秘密成爲了陸以北的藝人,第二天嚴俊就帶着她通過直達電梯秘密到達樓頂和陸以北討論合約問題。
陸以北的辦公室很大,也很空曠,或許是因爲他不久後就要搬離的緣故,裏面沒有任何裝飾。
其實江貝拉已經籤了合約,只要把經紀人的名字改成陸以北就可以了。
他只是想找借口多看看她。
陸以北覺得自己瘋了,他無法停止對江貝拉的渴求,一想到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他恨不得殺掉那個中年男。
所以這次他是爲了試探江貝拉對那個男人的愛。
他露出溫和的笑,“貝拉,雖然你在上表演課,但是一次演出經驗比什麼課都管用,我給你找了幾個新角色,你看看。”
說着遞出幾張劇本。
因爲都是小配角,所以只有簡短的介紹和台詞。
第一個是宅鬥古裝劇中只出現三集的炮灰,她的丈夫是邊疆的中年大將軍,她作爲第三任小老婆善良溫和,主持中饋。
卻難以避免時代的碾壓,難產而死,臨死前還在擔心前一個老婆的女兒的婚事。
第二個是現代偶像劇,她是女三,作爲女主的好友是一個大叔控,劇情不太多但和大叔各種撒糖看起來還挺甜。
第三個是古代正劇,她演的是某個中年高官的受寵小妾,卻愛上了另一個大叔。
江貝拉滿臉嫌棄,心直口快,“怎麼都是和中年男人的感情戲?我看起來像是戀父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