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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接下來哄人的話盛晚晚已經聽不下去了,她轉身離開了包廂。
衛生間門口,盛晚晚趴在水池旁,剛剛喝進去的酒一點不剩吐了出來。
看着鏡子中狼狽的模樣,盛晚晚嘲弄一笑。
盛晚晚,堅強點,懦弱只會讓所有人都看不起。
收拾了好一會,又洗了一把臉,盛晚晚才轉身準備回去,卻被江淑怡攔住了去路。
女人臉上的天真呆萌消失殆盡,取代的是一臉陰鷙:
“我知道硯舟身邊八年的情人是你。”
“被白睡了八年,恐怕差點以爲自己要翻身成爲老板娘了吧,可惜白日夢做早了。”
“盛晚晚,既然決定滾了,就別想回來了。”
聞言,盛晚晚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隨即輕蔑一笑。
果然,什麼笨蛋美人,都是裝的,勾引的手段罷了。
盛晚晚平靜道:“不需要江小姐提醒,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離開。”
話落,盛晚晚就準備越過去,卻再次被攔住,“不,我要的是你灰溜溜的滾出京都,再也沒臉面回來。”
一開始盛晚晚沒懂,直到她的臉上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包廂裏的人都趕出來時她才反應過來。
江淑怡甩出一堆她跟許硯舟進出公寓的照片,紅着眸道:
“你明知道我要跟硯舟訂婚了,但前天晚上卻依舊對他糾纏不清,這巴掌是你該受的!”
衆人面面相覷,不屑的聲音傳來:
“嘖,敢跟江氏集團的獨女搶男人,打一巴掌算輕的。”
“學什麼不好,學人當小三。”
“長的好看就是有優勢,怪不得這些年她在公司步步高升,原來是床上功夫了得。”
臉上火辣辣的疼,錐心的話一點點吞噬着盛晚晚,她抬眸看向許硯舟,似乎在等他給個交代。
那晚是許硯舟來找的她,如今倒變成了她單方面的糾纏。
但等了很久,許硯舟蹙眉說了句:
“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江淑怡輕哼沒說話。
盛晚晚的心似是一寸寸被扒開,她笑的譏諷:
“那我就活該被打?”
男人語氣不善:“那你還想怎麼樣?”
盛晚晚笑的哭了出來。
是啊,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京都,她只是個最不起眼的小秘書,被打就打了,能怎麼樣。
無關對錯,只論身份。
在權勢面前,她這種底層的人就活該被糟踐。
但當年明明是他自己承諾過的,只要他在一天,就護她一日。
既然做不到,就不應該輕易承諾。
盛晚晚強忍着眼淚落下,盯着許硯舟一字一句道:
“是我不懂事了,許總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
盛晚晚回包廂拿了包,轉身離開了,這次就當是他們此生的最後一面吧。
見盛晚晚毫不猶豫的離開,許硯舟心裏隱隱有些不適。
仿佛手裏的身上東西要徹底脫離掌控了,再也回不來了。
但一想到她還是會在他身邊工作,到時候彌補她一點,給她漲點工資就是。
......
盛晚晚頂着紅腫的臉遊蕩在大街上。
這片是富人區,人人出行都配備司機,連車都不好打。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她跟許硯舟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用八年看清一個人,不算虧。
還沒從方才的情緒抽離,盛晚晚眼前突然出現了好幾個紈絝子弟江辭。
其中一個盛晚晚認識,五年前想占她便宜,卻被許硯舟直接廢了一只手。
“盛晚晚,當年許硯舟爲了你廢了我一只手,現在我廢你一條腿。”
“只不過在這之前得讓我爽一爽。”
盛晚晚轉身就準備跑,卻被他薅住頭發一把拽進了小巷子裏,臉上又挨了幾個巴掌,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撕裂。
她拼了命的想跑,卻遭到更嚴重的教訓。
就在男人騎在她身上準備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她聽到了許硯舟的聲音。
絕望的眼裏瞬間有了一絲希望,她的嘴被捂住了,用力的敲打牆面想鬧出一點動靜。
但江淑怡的聲音將她的求救聲全部掩蓋:
“吻我。”
男人語氣有些無奈:“這裏人太多了。”
江淑怡不依:“我不管,就要在這裏。”
向來在乎面子的許硯舟又妥協了:“好。”
江淑怡雙腿夾在男人的身上,許硯舟的步伐離她越來越遠。
“啪!”又是一巴掌,盛晚晚已經被打的快神志不清了。
江辭騎在她身上,面露陰鷙:
“騷貨,還敢求救,看我過會不做死你!”
盛晚晚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整個人無力的癱在地上,牙齒抵在舌尖準備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