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坡頂,視野豁然開朗。
灼熱的陽光毫無遮擋地傾瀉下來,將整個貧瘠的盆地盡收眼底。
凌月站在岩石邊,風吹起她的發絲,她一回頭,發現蔣牧塵又在看自己。她認真的問道: “蔣牧塵,你告訴我,你爲什麼總是這樣看着我?”
她的聲音不大,清晰地穿透風聲,落在蔣牧塵的助聽器中。
他沉默着,依舊注視着她。
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從被風吹亂的發絲,到光潔的額頭,再到那雙明亮的眼睛,最後,停留在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
凌月又從坡上蹦了下來,她看見不遠處山壁有一個凹陷進去的、用來堆放柴的小窯洞,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少女的好奇心暫時壓過了不安,她下意識地朝那邊走了過去。
窯洞不深,但裏面堆滿了燥的柴火,散發出鬆木和塵土混合的氣味。
洞口有些低矮,凌月俯下身子,探頭朝裏面張望,裏面黑洞洞的,只有些許光線從洞口斜射進去,勾勒出柴堆模糊的輪廓。
正當她好奇這窯洞的用途,想轉身問跟在她身後的蔣牧塵“這是什麼”時——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從背後襲來!
蔣牧塵毫無征兆地撲了上來,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後背,另一只手則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將那句還未出口的疑問硬生生堵了回去!
“啊!”
凌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頭頂又迅速凍結。
她拼命掙扎,但男女力量的懸殊在此刻暴露無遺。蔣牧塵的身體像鐵箍一樣緊緊貼着她,將她半壓着抵在窯洞粗糙的岩壁上,冰冷的石頭硌得她生疼。
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一種……極度亢奮下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然後,在她極度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蔣牧塵的臉猛地湊近!
不是昨晚那小心翼翼的、試探般的輕咬。 而是帶着一種近乎野蠻的、掠奪性的力度,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嗚——!”
凌月發出模糊的、絕望的嗚咽,拼命扭開頭,但他的手指像鐵鉗一樣固定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這個粗暴的親吻。
他的嘴唇冰冷而燥,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碾磨着她柔嫩的唇瓣,甚至試圖撬開她的牙關。
而後,他鬆開了她。
她狠狠揚手給了他一巴掌,無助的攥緊了自己的衣領。他的臉紋絲未動,臉上緩緩浮現出五個指印清晰的指印,他只是道: “我喜歡你。”
她剛才問他,爲什麼那麼喜歡盯着她看。
因爲他喜歡看。
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喜歡。
“我喜歡你。” 他繼續道。這四個字,從他的嘴唇間吐出,與他剛才野獸般的行徑形成了令人膽寒的對比。
凌月渾身都在發抖,這是因爲極致的恐懼和屈辱。
她攥緊衣領的手指關節泛白,嘴唇上還殘留着他粗暴碾壓過的觸感,辣地疼,混合着一種陌生的氣息。
“你……你這個瘋子!變態!”
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帶着哭腔和無法抑制的顫抖。
蔣牧塵對她的辱罵充耳不聞,他甚至微微歪了歪頭,用那只戴着助聽器的耳朵對着她,聽見她的聲音,他輕輕笑了起來。
真好聽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