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了糧食,何雨水很是興奮,和哥哥一樣將屋裏收拾一新,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完成。
中午何雨柱從空間裏拿出兩包方便面,加上臘肉一起煮了,吃得何雨水舌頭都快咬掉了,從沒吃過這麼香的面條。
傍晚,何雨柱家的飯菜肉香順着門縫往外鑽,引得院中的住戶紛紛開窗探頭出來。
看到是何家又在做飯,都不甘的關緊門窗。
前院閏埠貴家,閏埠貴媳婦楊瑞華使勁嗅着香味,湊在窗戶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雨柱家。
“我的娘嘞,真香,我咋感覺傻柱的手藝比他爹何大清還好?”
閏埠貴給孩子分完稀得能照影的稀粥和每個人一鹹菜,連連嘆息。
如果是以前,他高低都要去何雨柱家一趟,就算吃不着也能過過眼癮。
可白天何雨柱暴打易中海的一幕將他嚇破了膽,一個下午都沒敢守在大門邊。
何雨柱這小子明明只有十六歲,怎麼會這麼能打?
易中海人高馬大的,還有劉海中那龐大的身體都被他打倒。
太可怕了,太過分了,太不知道尊老愛幼了。
“楊瑞華,還有你們幾個,以後都別去惹傻柱,那家夥就是個莽夫,不會給你講道理。”
楊瑞華來到桌前坐下。
“老閏,你還敢叫傻柱,忘他的話了。”
閏埠貴點頭。
“對,以後不要叫傻柱了。”
劉海中家,兩個小兒子劉光天和劉光福蹲在角落裏低聲哭泣,鼻青臉腫,顯然挨了打。
後院,劉海中將桌子拍得啪啪響,震得湯都灑出來,滿臉的憤怒。
“該死的傻柱,我是軋鋼廠老師傅,不尊敬我,還敢打我,這事不算完……。”
大兒子劉光齊看着他憤怒發泄,暗自嘆息。
“爹,我看傻柱是被他爹跑了氣傻了,以後少理他,不然他不會看是什麼人。”
劉海中臉上一獰。“我會怕他?”
劉光齊只能低頭喝湯,本勸不住。
劉海中媳婦王彩雲突然想到了什麼。
“老劉,你說傻柱咋會突然變成這樣,以前不是和易中海家關系很好嗎?”
劉海中發泄的差不多了,不屑的擺擺手。
“傻柱就是個傻子,誰知道他發什麼瘋。”
中院、後院、前院,到處都在竊竊私語。
有誇何雨柱硬氣的,有罵他無情的,還有人等着看他笑話的。
老爹跑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帶着六歲的妹妹,以後怎麼生活?
有的他苦子。
西廂房,賈東旭躺在床上揉着肚子,又痛又餓。
該死的傻柱,飯做得這麼香,都是我家的糧食,該死。
摸着被打的肚子,還有臉上,他恨不得馬上沖入何家打何雨柱一頓。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何雨柱,這家夥太狠了,也太疼。
現在媽被抓進派出所,他馬上就要相親了,這下可怎麼辦?
不行,一定要救媽出來。
找師父。
何家,何雨柱這次沒有吃方便面,做了三個肉菜,一個肉湯,還有白面饅頭。
何雨水吃得滿嘴流油,像個小兔子一樣小嘴忙個不停。
“哥,你做的比爹做的還好吃。”
有好吃的何雨水暫時忘記了何大清跑的事。
何雨柱看着她低頭狂吃滿足的樣子,心裏也舒坦,受的氣、憋的火,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好吃就多吃點,想吃以後哥每天都給你做。”
何雨水眼睛亮得像星星。“哥,真的?”
何雨柱拍着脯。“當然。”
中院,易中海坐在外屋獨自生氣,聞着那股子香味嗆得鼻子發酸,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平時最注重臉面,一直以 “德高望重” 自居,經常勸何雨柱 “鄰裏之間要互相幫襯”。
結果何雨柱轉頭就把賈張氏送進了派出所,還打了他的臉。
“哼,真是沒規矩,傻柱,我一定要將你馴服!”
易中海越想越氣,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
他來到裏屋,看到媳婦李翠蘭正坐在炕頭納鞋底,火氣頓時就爆發了。
“你還不去做飯,想餓死我。”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嚇得李翠蘭手裏的針線都掉在了地上。
李翠蘭委屈極了,她平時在家裏任勞任怨,伺候易中海吃喝,從沒半句怨言,還要被罵。
“老易,飯已經做好,我看你生氣……,這就去端。”
易中海走到窗戶前看向何雨柱家,直到李翠蘭端上飯菜才回到桌前坐下。
眼見媳婦盛起一碗菜,端着湯拿起饅頭要走,他起身攔住接過。
“我去給老太太送飯,不用等我。”
李翠蘭不敢吭聲,自己坐在桌前低頭吃飯。
來到後院聾老太太門口,易中海換了個嘴臉,輕輕敲了敲門。
“老太太。”
屋裏傳來聾老太太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易中海推開門走進去,昏暗的房間裏,聾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老太太,飯來了,今天有雞蛋。”
聾老太太睜開眼睛看了看他臉上。
“中海,誰家燉肉,真香。”
易中海知道她是又饞了,嘆了口氣。
“老太太,除了傻柱家還能有誰。
你說傻柱這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賈張氏不就拿了他一點糧食,還會去不就好了,還非要招來警察。
現在好了,我們95號院出名了,以後還不知道如何議論我們。
要不你老去說說他,傻柱最聽你的,讓他去派出所把賈張氏接出來。”
聾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心中知道他話有幾分真。
只是她需要易中海夫妻養老,只能聽着。
“中海,柱子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裏都清楚。
賈張氏把他的糧食和錢全拿走,讓他怎麼活?”
易中海一聽,着急道:
“他沒吃的我可以跟他,還能餓着他不成。”
“他現在把關系搞僵了,以後咋相處。
再說了,何大清馬上就要回來了,要是讓他知道這事,還以爲我們院裏人欺負他兒子呢。”
聾老太太看了易中海一眼,明白了他來的用意。
“你擔心的是這個,不是發電報給白寡婦了嗎?”
易中海被說中心事,臉微微一紅。
他是給白寡婦發了電報,是因爲攛掇傻柱去保定找何大清,讓白寡婦從中作梗,讓傻柱對何大清死心。
這樣他就能放心的拿捏住傻柱。
“老太太,現在公家手了,我怕何大清會把我們賣了。”
聾老太太半眯着眼打量他。
“中海,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易中海臉上露出尷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