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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
迎着其中最爲凌厲那道,我對上了魏明煦隱晦不明的視線。
警察率先發問:
“真正的凶手是誰?”
“哮喘藥是證據又是什麼意思?”
我卻只緊盯着魏明煦。
見我沉默不答,他眉頭狠狠一擰。
語調越發怒不可遏:
“我看她就是死鴨子嘴硬!”
“人證物證都擺在面前了,她不是凶手誰是凶手!”
“就算說了別人,不過也是胡亂攀咬,想拉個墊背而已!”
何曼曼白了我一眼,也幫腔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警察同志你們可別被這個女人騙了,我看她就是怕了,想拖延時間!”
我沒有理會兩人迫不及待想將我定罪的言論,回想着上一世送藥時的細節,
我指着紙箱冷聲開口:
“我最開始收到的那個快遞側面破了個小口,隱隱約約透出來的樣子本不是哮喘藥。”
“如今這個快遞是被調換的!”
想來凶手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但不管哪個都算計着讓我背鍋。
一個是如上一世那般,我毫無戒心將假快遞送去,被順勢誣陷。
但見我是在藥店買藥,凶手則又串通外賣員換藥後嫁禍我。
畢竟周圍就這一個藥店,我沒有其他選擇。
真是好歹毒的算計!
不等警察開口詢問,我繼續道:
“但因爲驛站是通過掃碼自助取件,怕出現被有心之人調換快遞後索賠的情況,我貼取件碼時,會在每個快遞上單獨做個特殊標記。”
“肉眼看不出來,但是用紫光燈一照就會出現隱形記號筆寫的取件碼。”
“這個快遞是不是我經手那個,一驗便知!”
警察瞬間正色,將紙箱拿了出去。
很快結論就出來了,這個快遞上沒有任何記號。
何曼曼聞言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朝魏明煦看了一眼。
我默默將二人動作盡數收進眼裏。
魏明煦頓了幾秒,飛快反駁道:
“這算哪門子的證據!”
“你既然想害人,那肯定會漏掉這個快遞的記號,好借此混淆視聽。”
“再者說我和我老婆從來沒有和人結過仇,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來調換我們快遞!”
我簡直被他這副強詞奪理的模樣氣笑了。
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嘲諷:
“你不是咬定我是因爲你的態度不好,才故意報復嗎?”
“但這快遞是昨天早上就入庫的,我又怎麼能未卜先知晚上我們會發生沖突,特地漏掉它的標記?”
“你覺得這邏輯能說得通嗎!”
魏明煦嘴角扯出一抹譏誚,
“那你倒是拿出這快遞是被其他人調換的證據啊。”
“不然憑你空口白牙,怎麼證明這一切不是你做的!”
一旁的警察看向我,沉聲道:
“店裏的監控設備已經被全部砸壞了,目前恢復不了。”
“況且光一個快遞被調換的可能本站不住腳,這不足以洗脫你的嫌疑。”
“你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你不是凶手嗎?”
警察所說卻在我意料之中。
凶手爲了萬無一失,就連被調換的藥都特地換回去了,監控也肯定不會放過。
我一開始就沒指望能借它當證據。
但是......
我朝以爲我無話可說,嘴角微揚的魏明煦直直看去。
緩慢但清晰:
“誰說我沒有別的證據了——”
“現場有人錄下了快遞被調換的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