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親留給女兒的嫁妝,不管女兒嫁給誰,這份嫁妝,也絕沒有給別人的說法!”
“當然,母親留給大哥和五弟未來娶妻的聘禮,父親也是不能動的。若是父親想爲清月妹妹準備嫁妝,還請另外準備。”
姜承聽了這話,只覺得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
她明明知道,姜家的產業,都是她母親從白家帶來的嫁妝置辦的,如果她母親的那些產業不能動,那姜家能有幾個錢是他能動的?
看出他的不甘心,姜清辭又道:“尋常百姓家都知道,女子的嫁妝夫家是沒臉動用的,父親身爲一國侯爵,應該不會不知道這點吧?”
姜清月見姜承一臉無話可說的樣子,當即急了。
“姐姐,姜家的財產可不全是夫人的財產,父親只是用姜家自己的財產給妹妹準備嫁妝,姐姐爲何如此激動?”
“難道姐姐那邊放不下容瑕公子,這邊還舍不得秦戰將軍,不願妹妹嫁過去嗎?”
“姐姐此番做法,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理,也太貪心了?”
姜清月話音一落,前來賀喜的官員官眷們也開始議論紛紛了。
“是啊,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姜家家大業大,即便不動用侯夫人的嫁妝財產,侯爺怎也不可能拿不出一筆嫁妝吧?”
“就是!我看,就是二小姐見不得這麼好的婚事落在自己庶妹頭上,故意出言羞辱人吧?”
這些話姜清辭聽見了,姜承也聽見了。
可臉色越發難看的,是姜承。
而姜清辭神色平靜,唯有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在一點點撕裂姜承所有的自尊和臉面。
“是嗎,父親?不如你告訴各位大人,各位百姓,咱們姜家如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整個姜家,只有姜承、姜留以及姜清辭三人知道,這看似榮光繁茂的姜家,其實都靠着姜清辭的母親白書芽的嫁妝頂着的。
要是沒有白書芽的嫁妝,這個姜家,就只是個空有榮耀的虛架子罷了!
姜承想要不靠白書芽的財產,就給姜清月置辦出比今還要多三成的嫁妝出來,本就是異想天開!
姜承的沉默,似乎在揭示着侯府某些不爲人知的羞恥。
姜清月着急了,害怕到手的鴨子飛了,連忙喊道:“父親……”
“夠了!”
秦戰看着眼前這番鬧劇,忍無可忍,也不再給姜清月說下去的機會。
“我秦戰只娶自己想娶的人!不管你們姜家準備多少嫁妝,送上幾個女兒,不是姜清辭,我秦戰都不接受!”
“今婚事,就此作罷!”
說到這,秦姜兩家的婚事,注定要成爲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畢竟,侯府嫡女自請爲奴都要拒嫁秦戰,這中間有什麼隱情,估計誰都好奇吧?
姜家前後,議論紛紜,衆人的指指點點,也讓秦戰徹底變了臉。
他往姜清辭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姜清辭,我不會放過姜家的!同樣,容家,容瑕,還有你,我都不會放過的!”
“你今帶給我的恥辱,未來,我一定讓你十倍、百倍奉還!”
說完,他看向姜清辭身後的容瑕,目光陰鷙冷厲,就像一頭緊緊鎖住獵物的猛獸一樣,傳遞着極強的壓迫感。
本想用姜清辭折磨容瑕,卻沒想到一直順利的事,驟然生變,他不僅沒娶到姜清辭,還讓秦家成爲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笑料!
他眼底的仇恨和意,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那天,陰雲滾滾,厲芒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