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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傾身咬住那塊面包。
這個舉動讓謝隨雨如五雷轟頂般向後倒去。
周硯深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
“謝隨雨,你如此親昵地喊我夫人的名字,不太好吧。”
我心頭一跳,我什麼時候成他的夫人了?
聞言,謝隨雨瞬間失了理智,發瘋般沖上來,一拳揍在周硯深臉上:
“你個卑鄙小人!你分明知道我和挽瀾情投意合!生意場上比不過我就要來搶我的女人嗎?!”
周硯深的臉被打偏過去,碎發遮在額頭上看不清表情。
半晌,他抹了把嘴角,笑出了聲:
“耍小手段的人不是你嗎?是你親手將她送到周家的。”
“你千方百計都要娶的蘇澄月,可是想方設法將漁村火災一事扣在我的頭上。”
“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謝少,恐怕這件事,你得好好想一想。”
謝隨雨表情一愣,隨即仍嘴硬道:
“蘇澄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就是嫉妒當年馬賽上她先救了我而沒有救你嗎?你以爲將她抓來周家折磨,便可以壓我一頭?”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想讓她嫁給你那個病秧子爹,做夢。”
說罷,他猛地上前,想抓我的手。
眼底滿是痛苦與渴求,仿佛很在意我一般:
“挽瀾,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我現在來接你回家了,跟我走!”
“周硯深不是什麼好人,他定是做局讓你放鬆警惕,過幾天再將你送給周老頭子!”
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可笑,直接甩開他的手。
他踉蹌跌倒,一臉震驚地看着我。
周硯深立馬擋在我面前,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碾壓:
“你憑什麼覺得挽瀾會看上你這個二手貨?既然蘇澄月還在等你,就快滾吧!”
謝隨雨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仍不死心地望着我:
“挽瀾,我們的婚事已經得到了全漁村人的祝福,你父親既然將你交付與我,我怎麼能親眼看你跳入火坑呢?”
我神情厭惡,毫不留情地戳破他:
“火坑?這不是你的傑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