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蛋的香氣裹着桂香鑽進鼻腔時,何無極正蹲在玄關擦書包帶——昨天跑操蹭到的泥漬,用肥皂搓了三遍才淡成淺灰色。何明月系着印滿貓咪的圍裙,踮着腳翻煎鍋,油星子“滋滋”跳着,把她的側臉映得紅撲撲的:“哥!系統發任務了!【第二次模擬考:全科成績較上次提升10%】,獎勵積分50,二階聚氣丹配方×1!”
何無極把書包甩到肩上,走過去幫她翻了翻煎蛋——蛋黃流着糖心,是何明月最愛的“糖心蛋”。他從冰箱裏拿出兩瓶溫牛奶,擰開蓋子遞過去:“喝了再走,不然第三節課會餓。”何明月接過牛奶,吸管戳進去時發出“噗”的一聲,涼絲絲的奶味混着桂香涌上來,她眯起眼睛笑:“哥,你昨天晚上整理的數學錯題集,我背了三遍!”
早餐桌擺着煎蛋、桂花糕和熱牛奶,陽光從窗戶漏進來,把桂花糕上的糖霜照得像碎鑽。何明月咬着煎蛋,手鏈上的月亮吊墜晃啊晃:“哥,我昨天夢到媽媽了——她站在桂樹下,手裏舉着草莓棒棒糖,說‘小月,等你考完試,我們一起吃桂花糕’。”何無極的手頓了頓,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媽媽會等我們的,等我們找到她,一起坐在這裏吃桂花糕。”
趕到學校時,早讀鈴剛響。走廊裏飄着粉筆灰的味道,班長林小棠抱着作業本站在教室門口,看見他們就喊:“何明月!昨天的數學作業呢?就差你了!”何明月吐了吐舌頭,從書包裏掏出作業本遞過去,順帶塞了塊桂花糕:“小棠,給你留的,甜得很!”林小棠笑着接過去,咬了一口:“算你有良心——模擬考要沖120啊,上次你數學才110!”
早讀課上,何明月翻着語文書,系統界面突然跳出來:【臨時任務:幫助同桌周宇解決二次函數題,獎勵積分5點。】她側頭看了眼周宇——這家夥正皺着眉啃鉛筆,練習冊上的拋物線畫得歪歪扭扭。何明月用指尖敲了敲他的練習冊:“周宇,試試配方法,把二次項系數提出來,找頂點坐標。”周宇眼睛一亮,抓過鉛筆算了起來,沒過兩分鍾就抬頭笑:“明月,你太神了!剛才我怎麼沒想到!”何明月聳聳肩,用意識戳了戳系統:“這任務也太簡單了,我昨天剛給我哥講過。”
模擬考開始的鈴聲劃破空氣。何無極坐在考場最後一排,摸了摸口袋裏的草莓棒棒糖——是何明月塞給他的,糖紙還帶着她的體溫。他閉上眼睛,用引氣入體的方法調整呼吸:清晨的靈氣裹着粉筆灰鑽進鼻腔,涼絲絲的,順着咽喉滑進丹田,像喝了口加冰的礦泉水。等他睜開眼睛時,試卷上的字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連油墨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語文考試的作文題是《清晨的光》。何明月握着筆,筆尖落下時,昨天早晨的畫面涌出來:桂香漫過晨跑的石板路、何無極遞來的礦泉水瓶上的水珠、王大叔的熱豆漿冒着的金紅色熱氣……她寫下:“清晨的光不是陽光,是哥哥手背的溫度,是桂花落在發頂的重量,是母親懷抱裏的溫柔——它照亮的不是試卷,是我們要走的路。”系統提示【作文立意深刻,獎勵積分+3】,她笑了笑,繼續寫下去,鋼筆尖在紙上劃得“沙沙”響。
數學考試時,何無極遇到一道幾何題——是昨天晚上和何明月一起推導的外接圓公式。他用食指敲了敲桌面,靈氣順着指尖流到試卷上,圖形突然立體起來:圓心、半徑、切線,像積木一樣拼在一起。他快速寫下步驟,旁邊同學翻卷子的聲音、鉛筆盒掉在地上的“哐當”聲,都沒能打斷他的思路。等他寫完最後一個步驟,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還有20分鍾,剛好檢查一遍選擇題。
上午的考試結束,兄妹倆在走廊轉角相遇。何明月抱着試卷,額頭上沾着點鉛筆灰:“哥,數學最後一道題你做出來了嗎?我用了相似三角形,系統提示我對了!”何無極掏出紙巾,輕輕擦掉她額頭上的灰:“做出來了,用的是我們昨天推導的外接圓公式——你教我的,沒忘。”路過的班主任李老師笑着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你們兄妹倆這次肯定能進前十,下午繼續加油!”
下午的英語考試,何明月戴着耳機聽聽力,系統彈出【聽力強化:正確率+10%】的提示,但她自己已經練了半個月,聽力題做得很順——第3題的關鍵詞是“桂花糕”,第5題的答案在昨天晚上聽的英語新聞裏見過。何無極做閱讀題時,想起昨天晚上和妹妹一起聽的BBC新聞,那些單詞像小精靈一樣跳出來,連“circumcircle(外接圓)”這樣的生僻詞都變得熟悉起來。
考完最後一門,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兄妹倆背着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何明月啃着奶茶裏的珍珠:“哥,晚上我們煉聚氣丹吧!我買了新的陶瓷煉丹爐,上次炸鍋的玻璃爐已經扔了!”何無極接過她的奶茶,吸了口裏面的芋圓:“好,我幫你守着——上次你煉藥時,我把廚房的抽油煙機擦了三遍,這次肯定不會熏黑。”
路過便利店時,何無極停住腳步,買了兩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是何明月最喜歡的。他把棒棒糖塞進妹妹手裏:“獎勵你的,模擬考小能手。”何明月接過棒棒糖,剝糖紙時,糖紙的反光映在她臉上,像朵小小的彩虹:“哥,你也吃!”她把自己的棒棒糖塞進何無極嘴裏,草莓味的甜意瞬間漫開,何無極皺着眉笑:“太甜了。”“甜才好!”何明月蹦了蹦,手鏈的月亮吊墜晃得更厲害了。
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來:【叮!完成第二次模擬考任務,全科成績提升12%,獎勵積分+50,二階聚氣丹配方×1已存入背包!】何明月拽着何無極的袖子蹦:“哥!我們超了2%!”何無極揉了揉她的頭發:“厲害,晚上煉完聚氣丹,我們一起查成績。”
兩人走到小區門口的桂樹下,桂花落在他們的發頂,像撒了把碎金。何明月仰着頭,看桂樹上的鳥窩:“哥,等我們找到媽媽,要帶她來這裏看桂花——她肯定喜歡。”何無極望着天上的雲,輕聲說:“會的,等我們足夠強,就能找到她。”
風裹着桂香吹過來,把兄妹倆的笑聲吹得很遠。何明月的月亮吊墜閃着光,透過指縫漏出來,像母親的眼睛,溫柔地看着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