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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烏雲密布,風卷着雨絲砸在玻璃上,他跪在我面前,臉上的慌亂和討好,碎的一塌糊塗。
我站起身,拿上包,沒再看他一眼。
“別讓我再看到你,你們欠我的。我都會一一算清楚。”
我走到門口把會議資料遞給助理。
江星佑踉蹌着追出來,膝蓋重重的可在地板上發出悶響,引得來往員工紛紛張望。
他死死拽住我的褲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念安,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可以去自首,我去給你道歉,道一百次,一千次。你別離開我......”
我垂着眼看他,褲腳被他攥的發皺,像我曾經被踐踏的面目全非的信任。
“機會?”
我輕輕冷笑一聲,聲音冷的像淬了冰。
“江星佑,我站在十七樓上看着樓下車流,想跳下去的時候;大把大把把藥塞進嘴裏的時候,你給過我機會嗎?”
我抬腳,狠狠掙開他的手,他狼狽的趴在地上,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溼,抬頭望着我的眼神裏滿是絕望。
“念安,我不能沒有你,你再幫我一次......”
“那是你的事。”
我走進電梯,和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出電梯後,我拿出手機點開早已準備好的文檔。
裏面是IP地址溯源記錄,還有他刪除瀏覽記錄的後台日志。
我把這些證據發給了律師。
“起訴江星佑犯隱私權,名譽權,要求公開道歉並賠償精神損失。另外幫我查一下他公司的財務狀況。”
律師秒回:“收到,證據充足,三天後立案。”
放下手機,讓司機送我去江星佑公司合作方的地址。
江佑星能靠着討好和僞裝混到現在的位置,無非是踩着別人的功勞。再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掃清障礙。
之前助理發我的文件裏面有他挪用項目資金,僞造合同數據的痕跡。
只是那時候我還在治療當中,還沒有太多精力處理。
現在我回來了,自然是要一點一點把他消磨殆盡。
合作方負責人是個講原則的中年男人,看完我遞過去的證據復印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難怪最近項目進度總出,原來他一直在背後搞鬼,喬小姐放心,我們馬上終止和他的合作,追究他的違約責任。”
從合作方公司出來時,雨已經停了,天邊掛起了燒紅的晚霞。
我剛坐進車裏,手機就炸了鍋,江星佑的電話、消息接連不斷,從哀求到威脅。
甚至還發來了自殘的照片,血肉模糊的雙腕看的讓人不適。
直接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三天後,法院立案通知書送到了江星佑手上。
同一時間,合作公司的公告也發了出來,宣布解除和江星佑的合作,並追究其經濟賠償責任,江星佑公司資金鏈斷裂。
我匿名放出了部分證據在網上。
#江星佑AI換臉報復前女友#
#林月瑤和江星佑婊子配狗#
網友的怒罵和譴責鋪天蓋地,他的個人信息和林月瑤一樣,被扒得一幹二淨。
“怪不得林月瑤當時要咬着喬念安不放呢,瘋狗就是愛亂咬人!”
“不得不說,什麼鍋配什麼蓋,請他倆鎖死,別出來禍害人。”
江星佑試圖找我,卻被保安攔在門外,只能隔着門禁嘶吼,再沒了往日的從容。
“喬念安,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不得好死!賤人!”
我站在辦公室的樓陽台上,看着他像瘋狗一樣在樓下跳腳。
死到臨頭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