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安漾迷迷糊糊地動了動手指,觸感更加清晰。
這是……胸肌?
初安漾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大半。
她悄悄睜開眼,借着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到自己的手正搭在裴珩京的胸口上。
而裴珩京似乎還在睡着。
初安漾的臉頰瞬間爆紅,剛想把手收回來,心裏卻冒出個大膽的念頭。
反正都花了十萬“包養”他了,摸一下怎麼了?
她像是被好奇心驅使,鬼使神差地又輕輕按了按。
嗯,確實很結實,手感比她想象中好太多了。
她的手又不自覺地往下移了移,指尖觸碰到他腹部的皮膚。
緊致,光滑,還帶着溫熱的體溫。
那幾道清晰的腹肌線條,溝壑分明,摸起來硬邦邦的,卻又不失彈性。
初安漾的心跳越來越快,像有小鹿在亂撞。
她忍不住又多摸了幾下,心裏竟冒出一個念頭——
爽。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這麼清醒地和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是第一次這麼放肆地觸碰一個男人的身體。
沒有酒精的麻痹,沒有慌亂的窘迫,只有一種新奇又隱秘的悸動。
她正摸得入神,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初安漾嚇了一跳,猛地抬頭,撞進了一雙含笑的眼眸裏。
裴珩京不知何時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的戲謔藏都藏不住:“摸夠了?”
初安漾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慌忙想把手抽回來,可他抓得很緊,根本抽不動。
“我……”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語無倫次的混亂,越是着急越是說不清楚。
最後初安漾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頭瞪着他,直接說出了心裏話:“我花錢了,摸一下怎麼了?”
裴珩京低低地笑了起來:“別光摸不做,做的感覺更好。”
“???”
初安漾沒料到他會說得這麼直接,臉頰更燙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突然湊近,溫熱的唇覆了上來,帶着清冽的氣息,輕輕輾轉廝磨。
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指尖帶着微涼的溫度,輕輕解開她連衣裙的紐扣。
初安漾猛地回神,推拒着他的胸膛,聲音裏帶着慌亂:
“我說今晚純睡的,你……”
“乖,別生氣。”裴珩京停下吻,聲音低沉而誘哄,
“大不了,那十萬我多賠你一晚當補償。”
初安漾被他這句話說得一愣,腦子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等等,這是什麼邏輯?
她皺了皺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反問:“這到底是他吃虧還是我吃虧?”
裴珩京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覺得更有趣了。
他沒回答,只是再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的吻不再溫柔,帶着點強勢的掠奪。
“唔……”
初安漾的反抗在他面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漸漸地,她的身體開始發軟,原本推拒着他的手也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連衣裙的紐扣早已被他解完,布料順着肩頭滑落,露出細膩的肌膚。
肌膚相貼的瞬間,帶着滾燙的溫度,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緊致的肌肉線條,還有他有力的心跳,和她的心跳交織在一起。
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初安漾意識漸漸模糊,只剩下感官的沉淪。
她忘了自己最初的堅持,忘了所謂的“純睡”,只剩下被他掌控的悸動。
最後,在她意識渙散的邊緣,裴珩京的聲音貼着她的耳畔響起,帶着濃重的喘息,也帶着一絲得逞的笑意:
“寶貝,記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
中午時分,初安漾才悠悠轉醒。
她渾身酸軟,動一下都覺得骨頭像散了架,尤其是腰腹處,帶着明顯的酸脹感。
“嘶……”初安漾倒吸一口涼氣,腦子裏閃過昨晚的片段,臉頰不由自主地發燙。
他某些方面是真厲害。
偏頭一看,裴珩京還睡得正香,眉頭舒展,側臉在光影裏顯得格外俊朗。
初安漾心裏有點不平衡,自己渾身不舒服,憑什麼他能睡得這麼安穩?
她伸出手,沒好氣地在他胳膊上推了推,又搖了搖他的肩膀:“喂,醒醒。”
裴珩京慢悠悠地睜開眼,眼神帶着剛睡醒的迷蒙,好奇地看着她:
“怎麼,沒爽夠?還要再來?”
“誰、誰要再來!”初安漾臉頰一紅,連忙擺手,聲音都有點變調,“不用了!”
她清了清嗓子,壓下心頭的慌亂,盯着他看了幾秒,鬼使神差地問出一句:
“你……你這麼會?跟多少個人做過?”
一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心裏堵得慌,哪怕做的時候他很規矩地戴了套,也忍不住覺得自己好像變得不幹淨了,眉頭也皺了起來。
裴珩京看着她糾結的樣子,反倒笑了,語氣坦然:“就你一個,我那天也是第一次。”
初安漾愣住了:“怎麼會?這技術,怎麼看也不像新手啊。”
“看得多。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初安漾一時語塞,好像……也有道理?
沉默片刻,初安漾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認真地看着他說:
“我希望……我跟你好的時候,你不要和別的女人有來往。我不想……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
雖然是她主動提出的“包養”,聽起來像是場明碼標價的交易。
可她骨子裏還是沒辦法接受這種不清不楚、牽扯過多的關系。
一想到他可能還會對別的女人做同樣親密的事,說同樣曖昧的話,她心裏就莫名地不舒服,
裴珩京聞言,挑了挑眉,幹脆地說:“沒事,我離職了。”
“啊?”初安漾更驚訝了。
“你給的太多了。”裴珩京說得理所當然,“這個兼職我就沒做了。”
初安漾追問道:“那你一天多少啊?
裴珩京想了一下,說:“一千。”
初安漾心裏咯噔一下,默默算了算——
他一天一千,自己卻給了他十萬……
滿打滿算也就夠他三個月工資,他就這麼幹脆地不幹了?這也太隨意了吧?
初安漾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點說不出的荒謬。
裴珩京看着她發怔的樣子,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帶着點寵溺:
“寶貝,你放心,我只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