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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宴州目光冷冽的掃視過沈清梨。
“清梨,我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別忘了,陽陽和你媽媽的骨灰還沒有下葬,你也不想再出什麼意外吧!”
沈清梨緊咬着牙,任由嘴裏涌出有一股腥甜來。
“厲宴州,你爲了一只狗不惜用兒子和媽媽的骨灰來威脅我?”
厲宴州神色晦暗的看着她。
“清梨,我只是在教你怎麼學會聽話。”
沈清梨挺直的背脊終於彎了下去,她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點了點頭。
“好,我去放煙花。”
沈清梨艱難的站起身來,腳步踉蹌着往後花園走去。
草坪上已經用煙花擺成了一個愛心形狀,看起來無比的諷刺。
沈清梨走了過去,剛準備點燃煙花,她卻忽然發現煙花的引線的位置有些不對勁。
就在沈清梨準備查看時,厲瑤的狗忽然朝着她沖了過來。
沈清梨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手中的打火機已經將煙花給引燃了。
下一秒,只聽見一聲巨響,煙花瞬間在她的眼前引爆。
刹那間沈清梨只覺得天旋地轉,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幾乎將她的意識侵蝕。
就在她即將昏迷之際,一道身影越過煙霧沖了過來。
厲宴州慌張的奔向了沈清梨,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清梨,對不起!”
沈清梨想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厲宴州,如果可以,我願從未遇見過你。
··········
再睜眼,沈清梨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白,仿佛她的世界失去所以色彩。
“怎麼會這樣?”
沈清梨慌張的想要下床,厲宴州立馬從沙發上沖了過來。
“清梨,不要亂動,你的眼睛被煙花炸傷,視網膜受損,以後都看不到顏色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沈清梨的眼中落下,她顫抖着手撫摸着自己的眼睛,卻仍舊什麼顏色都看不見了。
她一眼就能辨別炸彈金屬連接線的雙眼再也無法辨別顏色了,這讓她怎麼能接受?
厲宴州心疼的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
“清梨,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陽陽和你媽媽的骨灰我也幫你安葬好了,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沈清梨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底只剩下無盡的恨意在蔓延着。
沈清梨在醫院整整住了一個禮拜才出院。
辦理出院後的第一件事,沈清梨就是前往安葬兒子和媽媽的墓地。
剛下車,天空就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
沈清梨淋着雨一步步的走進墓園,可剛走到墓地前,沈清梨就看到不遠處有一群人圍在墓地前正在挖着什麼。
沈清梨走近,在看到地上已經破碎的骨灰壇後,整個人怔在了原地,耳邊除了天空的雷鳴聲,什麼也聽不見了。
只見那些人正在挖着的是沈清梨兒子和她媽媽的墳墓!
“你們憑什麼挖了我兒子和媽媽墓?”
沈清梨沖了過去,將地上的骨灰壇死死的護在了懷中。
其中一名男人看了眼沈清梨,不屑的將人推倒在地。
“這兩個位置厲小姐看中了,厲團長特意命我們挖開來埋葬厲小姐的狗。”
厲宴州?
聽到他的名字,沈清梨感覺像是有千萬根利箭將她的身體穿透一般,讓她撕心裂的疼着。
她不明白,爲什麼他們還是不肯放過她。
隨後男人揮着手中的鐵鏟一鏟子就朝着兒子的骨灰壇挖了過去。
沈清梨顧不得身上還未痊愈的傷,整個人撲了上去。
鐵鏟落在沈清梨的身上,鮮紅的血順着她的後背流淌而下,緊接着就聽到一道嚴厲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