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煜似乎是注意到呂頤蓮的擔心害怕,又重新堵住呂頤蓮的嘴,快速又猛烈。
這個時候他倒是慶幸平安長公主那又臭又長的訓斥之聲,否則等那邊人群散了之後,他都不一定滿足。
“你們......”
這輕微的聲音直接驚得的呂頤蓮全身都抖了幾下,直接也讓嚴明煜(過不了審)。
嚴明煜心裏咒罵了一聲,卻還是將呂頤蓮的摟得更緊了一些。
作爲男人的李釋譽很明白現在嚴明煜是什麼狀態,難得心平氣和的繼續開口。
“孤讓人守在院子門口了,你們倆給我滾進來!”
壓低聲音明顯就是擔心隔壁那群人聽到,嚴明煜怎麼樣,他到底無所謂,可是呂頤蓮要是被發現了,絕對能爲了蘇知煥,一條白綾吊死。
嚴明煜等呂頤蓮整個人身上的愉悅感褪下去之後,才將她放下來,伸手給她整理一下衣冠。
“別擔心,有我在呢!”
嚴明煜注意到呂頤蓮已經煞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她。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初五那天她去護國寺上香,結果感染風寒,第二天才回來。
呂頤蓮當時患的風寒應該不是真風寒,而是他太子表哥給的懲罰吧?
這麼一想,眼眸裏有着諸多憐惜,大手輕撫着呂頤蓮的後背,用來安撫她。
當初他有想過讓呂頤蓮和離,到時候他納她爲妾,只帶她一個人到邊疆去,上頭就算有主母,也對她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他即將準備做的時候,就收到了一個消息,呂頤蓮無法再孕育子嗣。
這讓個消息讓他所有的想法都熄滅了,更何況呂頤蓮的另外一個奸夫還是他的太子表哥。
在進屋的時候,嚴明煜還是將呂頤蓮遮掩在自己的身後,看到太子表哥臉上越發平靜的表情,他心裏越是沒底。
不管如何他先認錯,將事情攬在身上,他皮糙肉厚抗揍,也是他腦袋發昏喝了那杯帶料的酒,雖然藥效不是很明顯,但是他還是在這個時候做了錯事。
噗通一聲,嚴明煜就跪在了李釋譽的面前。
“表哥,是我腦袋發昏,沒有注意場合。”
“你要罰就罰我吧!”
“婉夏這風寒剛好,受不得罰。”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這話,直接讓李釋譽看向了呂頤蓮。
呂頤蓮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着他,只是低垂下頭,整個人散發出了灰敗的氣息。
“參杏,你帶夫人到隔壁清洗一下。”
參杏應了一聲後,就扶着沒有多大反應的呂頤蓮去了隔壁清洗一下滿身都是汗的身體,還有那不太舒服的下面。
等兩人離開之後,李釋譽站了起來走到嚴明煜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將他整個人都踹到了牆邊,可見這一腳的力道。
隨後李釋譽一把抓着嚴明煜的衣領,“你知道不知道被人發現,她就徹底被毀了?”
若不是參杏發現呂頤蓮不見了,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他都不知道嚴明煜在這裏敢這麼膽大妄爲。
“您還不是在除夕宴會上,要了她。”
嚴明煜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好像危險很大,但是就是嘴硬,反正一頓打是避免不了的。
李釋譽握緊拳頭對着他的腹部狠狠一拳,咬牙切齒的低聲怒吼。
“你連看門的人都沒有,你還想跟孤比!”
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嚴明煜咬緊牙關將所有的痛呼聲都吞進了肚子之中,聽他這麼一說,他才反應過來李釋譽在氣什麼。
是了,他只想着大家都會到隔壁看熱鬧,卻忘記了要是有丫鬟奴仆不走尋常路,也想從這個院子裏偷看隔壁的情況怎麼辦?
看到嚴明煜眼眸裏害怕的神情,李釋譽鬆開了他衣領,掏出手帕擦了擦並不髒的手。
過了好一會,嚴明煜才抬頭看向已經坐回原位,開始給自己泡茶的李釋譽。
“表哥,你既然這麼在乎她,爲什麼不讓她和離,抬進太子府呢?”
是啊,爲什麼呢?
呂頤蓮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嚴明煜這麼詢問李釋譽,心裏也泛着淒苦,還不是因爲我只是一個有軟肋,不敢反抗的美人。
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真要納進府中,也就一陣子的事。
蘇修崢的後院發生了那麼多次,她還看不明白嗎?
“因爲她不能孕育子嗣。”
李釋譽的這句話,讓呂頤蓮閉上了眼睛,將頭微微偏向了一旁,不想讓參杏看到她臉上的眼淚。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甚至都不敢跟蘇修崢和離,除非她絞了青絲去做姑子。
可是李釋譽的下面幾句話卻讓呂頤蓮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出來。
“孤的後院,不比父皇的後宮水淺,現在她受孤的寵愛,可以在後院中生存下來,可是一旦孤的寵愛沒了......”
“婉夏又沒有依傍的子嗣,如何能在深宮之中存活下來?”
“再說,能做正頭夫人,誰願意去給別人當小妾?還是生死都交給別人的小妾。”
商賈出身的呂頤蓮就算是待在深閨中的姑娘,納她進太子府,也做不了側妃,身份地位不夠。
做不到側妃的話,生死就是王妃一句話的事。
聽到門外的哭聲,李釋譽放下手中的茶盞,快步走到門口,將門簾拉開來。
外面的冷風悄悄的溜了進來,而呂頤蓮則是沒有形象的蹲着,用雙手捂着臉哭。
“到底還是讓你聽到了。”
李釋譽伸手將呂頤蓮抱進了屋,看着她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因爲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心裏也有些無奈。
看向嚴明煜,“孤首先是太子殿下,其次才是一個擁有正常感情的男人。”他無奈之舉真的是太多了。
生在這個朝代,他們只能盡量的讓此刻他們喜歡的人,受到最大的保護。
伸手抬起呂頤蓮那哭得有些紅腫的眼,李釋譽親昵的親了親。
“孤知道納妾茶一杯接着一杯喝,不是很舒服。”
“婉夏,你還在乎那個男人,對吧?”
少女懷春時候嫁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帶着一些些別樣的心情。
蘇修崢人長得是普普通通,可是他真的是學富五車,還不是那種只會讀書的書呆子。
呂頤蓮與他新婚燕爾的時候,沒有受到婆婆的刁難,跟他也算是蜜裏調糖的夫妻生活,除了每夜的那件事。
呂頤蓮覺得跟蘇修崢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否則她也不會肚子裏揣着一個,手上還牽着一個,帶着自己的嫁妝前來京城。
就是擔心蘇修崢在京城等待會試的時候,吃穿都成問題。
可是那一杯納妾的茶打破了她所有美好的設想,流掉的孩子,生死一線間,那個男人還留宿在那個殺她孩子的凶手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