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怎麼可能就此甘心。
於是,我開始近、乎瘋狂地報復他們。
將兩人親吻的照片打印出來,貼滿了醫院。
在周時序接診的時候,沖進醫院揭露他們的齷齪。
向醫院寫了無數舉報信。
可周時序輕飄飄的一紙精神診斷書,就否定了我所有的報復。
他很聰明。
一張紙,就讓他和方夏輕而易舉地成了受害者。
鬧到最後,周時序安然無恙。
醫院就像當年那樣,保下了他。
我被開除辭退,徹底成爲人們口中的那個瘋子。
可仍然不願意鬆口離婚。
不是舍不得,而是不甘心。
直到父親被人舉報說猥褻自己的女學生,被學校開除。
媽媽哭着說父親一夜白頭。
“你爸做了一輩子的學問,怎麼可能臨老了做出這樣的事?”
“對方咬死了是被威脅的,你爸恨不得以死爭清白。”
“你爸要是沒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辦啊?”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周時序的手筆。
因爲我的報復,徹底惹惱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男人的無情,比世上最濃烈的硫酸還要可怕。
他知道我不會對家人不管不顧。
所以,我妥協了。
離婚協議書上,周時序淨身出戶。
將家裏所有的財產全都留給了我。
可這樣的舉動,卻惹了方夏不快。
她跑到我家,將自己和周時序的事和盤托出。
甚至說出了父親被舉報的真相。
父母也終於知道了我和周時序離婚的事。
我趕到的時候,方夏正跪在地上向父母哀求。
“時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爲什麼還要搶走屬於他的東西?”
“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們放我和時序一條生路吧!”
父親被氣得當場暈倒。
醒來後,身體徹底垮了,成了半癱。
方夏站在周時序身後,依舊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叔叔會這麼脆弱。”
那一瞬間,我幾乎瘋了一樣沖上去。
將她撲倒在地,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方夏應聲倒地,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周時序不顧一切地將我推開,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小夏如果出了任何問題,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我的頭磕在牆角,瞬間血流如注。
模糊的淚眼中,我看着男人冷硬的面容。
近、乎歇斯底裏地,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撕毀。
“想離婚,除非我死。”
“周時序,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原本還在學校的妹妹趕到醫院時,剛好目睹了一切。
她到底年少,一腔熱血。
當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方夏的鼻子大罵她是小三。
滿腔憤怒讓她口不擇言。
將兩人之間的醜事宣揚得沸沸揚揚。
方夏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
周時序礙於面子,只讓保安將她拖了出去。
她不死心,接連好幾天都跑去醫院大鬧。
我和媽媽那時只顧着爸爸,根本無暇關注她。
等接到電話時,一切都已經太遲。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交警的聲音冰冷公式化。
“肇事司機酒駕,對方全責,已經被關押。”
醫生語氣無奈:“如果是周醫生的話,手術成功率會更大些。”
......
後面說了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清。
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妹妹千萬不能出事。
找到周時序的時候,他正在病房給方夏喂粥。
看到我之後,男人立馬起身將方夏護至身後。
滿眼警惕。
“你又想做什麼?”
“虞聽晚,只要我在,你別想動她一根手指頭。”
我顧不上悲傷,拽着他就往外走。
哭着哀求他救救妹妹。
我知道,他可以的。
手術室前,周時序拿出了離婚協議書。
“籤了它,我就救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