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臉頰卻因羞赧而漲得通紅。
沈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底的欲望越來越濃。
他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而性感:“泠兒,別怕。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夫君,我們會成爲真正的夫妻。”
他的話語帶着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可蘇泠卻只覺得更加屈辱。
她偏過頭,看向窗外,夜色深沉,月光透過窗櫺灑進來,照亮了房間的一角,卻照不進她此刻冰冷的心。
紅燭燃燒得越來越旺,燭火搖曳,映得房間裏的一切都帶着幾分朦朧的美感。
不知過了多久,紅燭燃盡,房間裏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月光透過窗櫺,照亮了兩人交纏的身影。
蘇泠疲憊地閉上眼,身體的酸痛和心裏的屈辱讓她幾乎虛脫。
她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緊緊抱着她的手臂,帶着一種不容掙脫的力量。
沈硯抱着她,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聞着她發間的清香,眼底滿是滿足和偏執。
“泠兒,”他輕聲開口,聲音帶着幾分慵懶的沙啞,“好好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蘇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躺着,眼淚已經流幹了。
她知道,明天醒來,她就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灑脫肆意、追求自由的國公府二小姐了。
她是沈硯的妻子,是他的人,這是她無法改變的命運。
她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入夢鄉。
夢裏,她回到了國公府的沁芳亭,陽光正好,牡丹開得正盛,她穿着鵝黃色的衣裙,翻牆而出,臉上帶着狡黠的笑意。
可轉眼間,沈硯的身影出現,將她牢牢困住,讓她無處可逃。
沈硯看着她疲憊的睡顏,眼底流露一絲不自知的溫柔。他輕輕爲她掖好被角,起身穿好衣服,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房間。
門外,天剛蒙蒙亮,空氣清新。沈硯站在廊下,看着東方漸漸泛起的魚肚白,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他會努力往上爬,積累足夠的權勢,有了權勢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才能永遠的把她留在身邊!
晨光透過雕花窗櫺,在大紅錦被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蘇泠是被渾身的酸痛驚醒的,渾身骨頭像是被拆開重拼過一般,每動一下都牽扯着隱秘的疼。
意識回籠的瞬間,昨夜的屈辱與掙扎如潮水般涌來——
沈硯偏執的眼神、不容抗拒的力道、帶着掠奪意味的吻,還有自己徒勞的反抗與無聲的落淚。
一幕幕在腦海中反復回放,讓她指尖發涼,心口像是堵着一塊浸了冰的棉絮。
她側過身,床榻另一側早已冰涼,沈硯不知何時已然起身。
蘇泠望着空蕩蕩的枕邊,眼底翻涌着羞憤與不甘。
她本是國公府千金,雖不受寵,卻也從未受過這般折辱。
若不是姐姐蘇瑾嫁入三皇子府,國公府與大皇子派系站成了對立面,靖安侯世子蕭珩的母親也不會逼着他退婚。
讓她從人人豔羨的準世子妃,淪爲名聲敗壞、無人敢要的棄婦。
嫁給沈硯,本是走投無路的過渡,可她沒想到,該死的沈硯竟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可哭有什麼用?退婚的羞辱、旁人的指點、國公府的冷漠,早已教會她眼淚換不來半分體面。
蘇泠深吸一口氣,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日子總要過下去,她如今是沈硯的妻子,若自怨自艾,只會讓處境更加雪上加霜,讓那些等着看她笑話的人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