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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部作品付出的所有,陳景都看在眼裏,但他卻依然輕飄飄地給我的心血判了死罪。
我想發火,想質問,想哭訴,但身體卻到了極限,連站穩都困難。
我揮開保鏢的手,硬撐着向會議室走去,剛剛走出去兩步就眼前一黑,狠狠摔倒在地上。
陳景瞳孔緊縮,“思思!”
他轉身從地上把我撈起,目光觸及我毫無血色的唇瓣,疼惜涌上心頭。
他早該發現的,我不會沒事去醫院,一定是有哪裏不舒服。
“備車,馬上去醫院!”
陳景抱起我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剛把我放在後座,助理匆匆跑來。
“陳總,李小姐摔倒了!”
陳景身形一頓,片場道具太多,摔一跤可小可大,這又是樂樂第一次拍戲。
可是,他懷裏的女人緊閉着雙眼,仿佛虛弱到了極點。
陳景深深吐出一口氣,把我放平在後座,囑咐司機慢點開車,轉頭對助理交代:
“帶她到醫院做全身檢查,我處理好這邊的事馬上過去!”
再次醒來,聞到空氣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才知道自己在醫院。
按亮手機,已經是下午五點,閨蜜發來幾條消息催促。
我支起身體,打字發送,“我在醫院,需要在哪見?”
“沒事吧?”
“我來找你就行,我的方法不挑地方。”
我自然是信任她的,畢竟她已經研究了整整三年,但我萬萬沒想到,她的方法如此驚險。
閨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相信我,絕對能成功,如果這次錯過起碼要等半年。”
我嘆了口氣,和陳景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走馬燈般閃過。
最終定格在他無情地讓保鏢把我帶走的瞬間。
我點了點頭,心裏再也沒有任何留戀,只有空蕩蕩的寂靜。
李樂樂摔倒沒有受傷,但她是新人演員,無法適應拍攝節奏,導演語氣一重就梨花帶雨。
陳景擔憂着我的情況,又無法忽視她楚楚可憐的樣子。
就這樣折騰到收工,他已經疲憊不堪,但還是開車直奔醫院。
不知道我究竟是哪裏不舒服,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陳景悔恨地握緊方向盤,早知道我身體不適,他應該慢慢跟我商量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爲了李樂樂一個外人影響夫妻感情。
還好我一向善解人意,只要他肯低頭道歉就會馬上展露笑意。
想到這裏,陳景的臉色柔和了幾分,一邊在心裏盤算着道歉草稿,一邊留意着路邊還沒關門的花店。
本該在醫院陪我的助理卻突然來電,陳景笑着接通,剛要開口詢問我的情況就被打斷。
“陳總,”助理的語氣嚴肅,甚至有幾分悲痛,“太太她,跳樓了。”
“什麼!”
陳景呼吸驟然停滯,一時間手腳都失去了控制,直到車狠狠撞上路邊的護欄,他仿佛才被猛烈的疼痛喚醒,染血的雙手握緊了電話。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