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馮清野之前屢次缺席訓練,前兩場比賽發揮平平。
反觀江墨城,成了全場最亮眼的焦點。
他抓握岩點時指尖發力精準,擺蕩轉身的動作行雲流水。
一個利落瀟灑的下落,就引得全場人尖叫不止。
結果毫無懸念,江墨城摘得冠軍獎牌。
我看着他朝既定目標又邁進了一大步,爲他感到驕傲。
他捧着獎牌,徑直走向我,當衆將這份榮耀遞到我手中。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姚清月拉着馮清野沖到裁判席討要說法。
她一會兒說鎂粉被人掉包。
一會兒稱安全繩品質有問題,拖累馮清野發揮。
還污蔑我和江墨城在訓練期間找他們麻煩,在打心理戰。
我聽得捧腹大笑,這姚清月怕是患上迫害妄想症了。
我懶得跟他們糾纏,直接拉着江墨城走了。
傍晚,我陪江墨城在器材室收拾裝備。
姚清月突然沖了進來,猛地推了我一把。
幸虧江墨城反應迅速,一把扶住我。
不然撞上身後的杠鈴,後果不堪設想。
「道歉!器材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江墨城將我護在身後,伸手與她保持距離。
姚清月雙眼猩紅,抽噎着幾乎要厥過去:
「滾開!都是你,害清野拿不到第一!肯定是你們賄賂裁判,還在計時器上動手腳!我不許你們算計清野!」
我氣得推了她一把:
「那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憑什麼怪我們頭上?有病就去治,難道等着我們給你做話療嗎?」
「夠了!程瀾!你別欺人太甚!」
馮清野急忙將姚清月護在懷裏,像哄孩子似的安撫她。
他脖子連着手臂綁着繃帶,明明比賽的時候還好好的。
難不成真像朋友圈裏說的那樣,被姚清月打到骨折了?
「哼,馮清野,受傷了就好好養着,別出來轉悠,免得被人誤會又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你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數嗎?還要靠一個病人替你伸張正義?廢物一個!我真瞧不起你!」
馮清野身子猛地一怔,欲言又止。
三十年前他虐待我的時候,不就是這樣處處貶低我、罵我是廢物的嗎?
現在的他,又何嚐不是個廢物?
姚清月在他懷裏折騰個不停,馮清野眼底難掩怒意。
最終只能攔腰抱起她,狼狽地離開了。
江墨城繞到我身後,發現我的手肘被劃開一道口子。
他立刻帶我去醫院,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直到醫生說只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他才鬆了口氣。
「對不起,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傷害了!」
路燈昏黃的光暈籠罩着我們,將他臉上的誠懇映得愈發真切。
我抓住他的袖子,笑着打趣道:
「那你要以什麼身份保護我呢?」
江墨城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但目光堅定而深情地看着我:
「程瀾,我喜歡你,我想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一輩子守護你!」
在這溫暖的燈光下,聽着他真摯的告白。
我笑着靠在他懷裏,感受這份難得的甜蜜和安心。
當晚我就和江墨城在朋友圈公開關系。
同學們紛紛送上祝福,連老師都打趣着嗑我們的 CP。
甚至有人在貼吧寫起了我倆的校園文,有不少人追更。
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我媽接連打來奪命連環 call 抗議,姚清月的跟班們暗地裏詆毀我。
讓我意外的是,馮清野竟然一反常態向我噓寒問暖起來。
起初,他發短信勸我看在姚清月患病的份上既往不咎。
漸漸地,他又抱怨起姚清月的不可理喻,試圖博取我的同情。
最後,更是頻繁找借口約我單獨見面。
我拉黑了他十幾個小號,最後決定幹脆出面斷個幹淨。
我提前抵達約定的咖啡廳,卻沒想到他把我媽也給叫來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索性等到我媽被秘書叫走。
等到馮清野不耐煩地低聲咒罵時,我才緩步走過去。
見馮清野瞬間慌亂的樣子,我冷嗤一聲:
「真沒想到,無論哪一世,你都這麼能裝。連我媽這麼挑剔的人,都願意跟你合作。」
半個月前,爸媽徹底撕破臉,開始鬧離婚。
他們都在想方設法架空對方的股權,將對方踢出局。
我媽想借助馮家昔日的勢力取勝,而馮清野就成了她的突破口。
所以,她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撮合我們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