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送貨師傅把木料卸在一處鎖着的院門前,等人走後,迅速將木料收進福地洞天。隨後趕到糧店,買了200斤玉米,雇人運到無人小巷,照樣悄悄收走。
最後他走進雜貨鋪,用餘錢買了陶盆、茶具、碗筷、鐵鍋和燒水壺。背着沉甸甸的背簍繞到僻靜處,一揮手,東西便消失了。
回到家鎖好門,何雨柱閃身進入福地洞天。他在雞窩頂鋪了四塊木板,蓋上油氈,又壓上磚塊防風。羊圈工程稍大,他先砌三面磚牆,架上木棍,鋪油氈後再壓磚。
何雨柱檢查了牧草的生長狀況和雞羊的啃食情況,洞天內牧草的生長速度加上現有的玉米儲備,已經能夠滿足雞羊的日常需求。再過幾天新播撒的草籽發芽後,食物供應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望着搭建好的羊圈和雞圈,何雨柱心裏涌起一股成就感。爲了確保飼料充足,他又倒了半盆玉米放在圈舍旁。
忙完這些,何雨柱總算能喘口氣了。他走到**前,盯着上面的三口箱子——每口箱子都上了鎖。當初將它們收進福地洞天時,他曾匆匆瞥過裏面的東西:一口裝滿了書籍,一口擺着瓷器,最小的那口則存放着銀元、珠寶等財物。
何雨柱端詳着箱鎖和精致的箱體,最終決定不破壞箱子,而是想辦法撬開鎖。他回家找來一根鐵絲,抱着最小的箱子進入無極殿,坐在悟道石上研究開鎖技巧。在悟道石的輔助下,半小時後,隨着“咔噠”一聲,鎖應聲而開。
箱子裏整齊碼放着五封銀元,約莫五百枚,另有五個二十兩的金元寶,成色上佳。此外還有兩只玉鐲、一串珍珠項鏈,以及一張泛黃的紙張。何雨柱展開一看,竟是那座院子的房契,房主名爲趙長川。他不禁琢磨:趙家後人是否還在世?若已無嗣,憑此房契或許能將房產過戶到自己名下。改日得去附近打聽一番。
接着,他撬開另外兩口箱子。一口箱內堆滿雜書,可見趙長川是個愛書之人。更讓何雨柱驚喜的是,其中竟有兩本《永樂大典》!其餘書籍雖難辨價值,但單憑這套典籍就足以作爲傳家寶。不過他還是決定先影印一份獻給國家。
最後一口箱子裏躺着五只瓷瓶和十幅字畫。瓷瓶底款顯示分別爲嘉靖、康熙(兩只)、雍正、乾隆年間所制。字畫作者包括鄭板橋(三幅)、唐伯虎、祝枝山、董其昌、文徵明、王時敏、王鑑各一幅。雖無法鑑別真僞,何雨柱仍小心翼翼地將字畫卷好放回箱中。
環顧空蕩蕩的大殿,他盤算着日後要添置幾組博古架,最好選用黃花梨或金絲楠木,方能配得上大殿的氣派。可惜先前種在山上的黃花梨樹苗不知何年才能成材。
何雨柱慢慢剝開一個橘子,取出一瓣放入口中。橘子的清香在口腔中彌漫,雖不及後世的砂糖橘甜美,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很快,整個橘子便被他吃完。他仔細收集起橘核,特意將它們播撒在小湖岸邊,待幼苗長出後再移栽至山上。先前種下的甘蔗已在水田旁扎根,而龍眼的果核也被他隨手埋在了山坡上。
望着田間茁壯成長的作物,何雨柱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只要完成這一季的收獲,再種上一輪,今後的口糧就不用發愁了。看着新種下的橘樹,他忽然想到日後開花時節需要蜜蜂授粉,單靠風力傳播恐怕難以保證產量。但目前洞天內開花的植物太少,即便弄來蜜蜂也難以存活,看來還得多種些花卉才行。
在福地洞天中練習完三遍八段錦後,何雨柱返回家中。牆上的座鍾顯示才四點零八分,窗外天色尚早。他略一思索,決定去什刹海走走,看能否爲洞天裏的湖泊添些魚苗。偌大的湖泊空着實在可惜。
來到什刹海邊,湖面覆着厚厚的冰層,不少孩童正在上面嬉戲滑冰。何雨柱也踏上冰面玩了一會兒,隨後找了個僻靜處蹲下,手掌貼着冰面,通過意念與福地洞天相連。霎時間,冰下十米範圍內的水域景象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中。
他毫不客氣地將這個範圍內所有的魚蝦、甚至連水藻都盡數收入洞天湖泊。待這片水域清理完畢,他又轉移到別處繼續。不到一個時辰,洞天裏已增添了上百尾大魚和無數小魚小蝦。覺得收獲足夠,何雨柱便停了手。抬頭望望天色,該回家準備晚飯了——父親何大清快要下班了。
回到家中已是五點十九分,何雨柱立即生起煤爐,一邊熬着玉米糊,一邊蒸上包子。
六點整,何大清準時推門進屋,將小雨水放在地上。"柱子,今天包子賣得怎樣?都賣完了嗎?"
"爹,全賣完了。這是賣包子的錢。"何雨柱遞過錢袋,"不過我覺得還是別賣了。今天在街上遇到一群傷兵,要不是我跑得快,包子準被他們搶個精光。"
何大清清點着銅錢,數目分毫不差。"照你這麼說,這包子確實不能再賣了。碰上那些挨千刀的兵痞,什麼東西都保不住。行了,給你妹妹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飯後,何雨柱躺在床鋪上回憶白天的經歷,覺得今天格外不同尋常。不僅救助了一位 ** 前輩,還意外獲得豐厚報酬,徹底扭轉了人生軌跡。由於沒有收到那兩樣東西,父親何大清再也沒理由喊他"傻柱",這個伴隨多年的綽號終於煙消雲散。
被救的地下工作者李澤與何雨柱分別後,立即向上級組織匯報了整件事。組織研判後認爲他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不宜繼續在北平從事潛伏工作,遂將其調往後方根據地。待到兩人重逢之時,嶄新的中國已然屹立在東方大地。
臘月二十七,軋鋼廠開始放年假。雖然何雨柱的軀殼裏住着來自後世的陽成剛的靈魂,但在原主記憶和節日氛圍的雙重影響下,他也像尋常孩童般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這些日子他總帶着妹妹何雨水四處玩耍,兄妹倆的感情越發親密。
除夕夜,何大清準備了五道佳肴,還特意讓兒子露了一手。餐桌上擺着豆瓣魚、炒雞、煎蛋、滷牛肉和何雨柱烹制的麻婆豆腐,外加兩碗熱氣騰騰的餃子。何雨水早已乖乖坐在飯桌前,眼巴巴等着開飯。
"柱子,去把鞭炮放了。"隨着何大清一聲招呼,少年雀躍地跑到院裏,將一米長的鞭炮鋪開,用線香小心翼翼點燃引信,隨即飛奔回屋。在震耳的 ** 聲中,全家人其樂融融地享用年夜飯。
大年初一清晨,換上嶄新外套的何雨柱先隨父親祭拜祖先,又給廚行祖師易牙上香。接過何大清發的壓歲紅包時,聽到父親說:"待會兒帶你們逛廠甸廟會。"這讓前世身爲普通打工人的陽成剛興奮不已——終於能親眼見識聞名已久的北平廟會了。
何大清背着何雨水,何雨柱緊隨其後,三人穿過熙攘的街道,約莫一個鍾頭才抵達和平門。何雨水騎在父親肩頭,揮舞着小手歡呼雀躍。廠甸廟會人聲鼎沸,何大清給兄妹倆各買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
沿街的風箏鋪陳出斑斕畫卷,何雨柱盯着那些精巧的竹骨紙鳶挪不開眼。南腔北調的吆喝聲裏,爆肚、豌豆黃的香氣直往鼻子裏鑽。忽然鑼鼓震天,金紅獅子踩着鼓點翻騰而起,後頭跟着噴火的川劇藝人,驚得何雨柱把兜裏壓歲錢全塞進了銅鑼。晌午爺仨蹲在路邊啃驢肉火燒,醬汁順着何雨水的手指往下淌。
暮色染紅屋檐時,何雨柱還惦記着那個轉碗的獨輪車。次日晨光裏,何大清抱着小女兒走在青磚胡同,何雨柱提着油紙包的五花肉和點心匣子。
"二狗!你爹在屋不?"何大清沖門口玩羊拐骨的男孩喊。那孩子一溜煙躥進院報信,穿花襖的小丫頭躲在門框後偷瞄。
"記着,"何大清壓低聲音,"吳師傅家五個崽,剛那是老四老五。"話音未落,吳寶田已掀開棉簾迎出來,後頭跟着烏泱泱一大家子。何雨水被個扎羊角辮的姑娘牽走時,何雨柱正盯着堂屋條案上那對鋥亮的銅火鍋出神。
何雨水見何大清點頭應允,便歡快地隨二妮跑出門去玩耍。何大清與吳寶田客套幾句後,何雨柱靜立一旁聆聽。不多時,吳寶田的妻子奉上熱茶便退了出去。何雨柱的目光穿過窗玻璃落在院中——這是座規整的一進四合院,北側三間正房配雙耳房,東西廂房對稱而立,南面倒座房與東南角的大門構成完整格局。他暗自思忖:能在豐澤園掌勺的吳師傅家境果然寬裕,這般宅院絕非尋常人家所能置辦。
何大清與吳寶田敘話片刻,忽指向何雨柱:"師兄,這是犬子何雨柱,小名柱子。今日專程帶來請您過目,您瞧着可還成?"
吳寶田將何雨柱從頭到腳打量幾番,見這少年體格敦實,確是掂勺的好苗子,便頷首道:"咱們師兄弟的交情,先前既說定了,今日便正式收柱兒爲徒。不過有樁事須與你交底——去年豐澤園鬧得滿城風雨的工錢 ** ,最終欒掌櫃敗訴後老師傅們盡數離去,唯剩鄭富祥撐着場面。如今欒掌櫃雖請我坐鎮,但他爲人專橫,遲早再生事端。柱兒跟我學藝無妨,只是日後出師時,怕要另謀出路。"
"出師之事來日方長,"何大清連忙拱手,"您肯收這孽障便是他的造化。今早我查過黃歷正是拜師吉日,連香燭束脩都備齊了,不如趁今日行拜師禮?"
吳寶田捻須應允,轉身喚來妻子劉娥。不多時,劉娥領着子女們魚貫而入,長女手捧茶具恭立一旁。吳寶田於正堂左首落座,劉娥居右,一場傳統拜師禮就此展開。
何雨柱捧着拜師帖,恭敬地跪在吳寶田面前,行完三跪九叩大禮,雙手呈上拜師帖。待吳寶田接過,他鄭重說道:"今日願拜在師父門下,日後定當謹遵教誨,勤學苦練廚藝。"此時,吳寶田的長女端着茶盤走來,何雨柱取過茶杯奉上:"師父請用茶。"吳寶田淺嚐一口,將茶杯放回桌上。何雨柱又敬第二杯茶給師娘劉娥,劉娥同樣飲畢置杯。
何雨柱獻上紅包與束修,吳寶田轉交給妻子後訓誡道:"既入我門下,須得踏實勤勉,不可偷奸耍滑。"說罷起身至堂屋易牙像前焚香三柱,稟告祖師收徒之事。
禮成後,吳家設宴款待何家衆人。席間吳寶田介紹家中子女:長子吳有仁二十歲,已隨父學藝多年,去年娶妻張小巧,現居東廂房;長女吳香秀十六歲,與六歲幼妹吳香雲隨父母住正房西屋;次子吳有義十四歲,三子吳有禮九歲,同住西廂房。待豐澤園開業,何雨柱將寄居吳家,與吳家兄弟同住。
宴罷,何大清攜子女告辭返家。
轉眼初五將至,何大清托易中海妻子照看何雨水,親自背着被褥送何雨柱前往吳家。途中再三叮囑:"到了師父家要勤快懂事,好生學藝。待年歲稍長,再教你譚家菜與川菜精髓。"何雨柱背着換洗衣物,默默記下父親教誨。
父子倆聊着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吳寶田家門口。何大清幫何雨柱放好被褥,簡單跟吳寶田客套幾句就急着走了——何雨水還在億中海家托人照看,不能耽擱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