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早,閻宦從樓上下來就看見女孩在沙發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指腹在鍵盤上不斷敲打,精致的眉頭皺成一團。
身邊還坐着個礙眼的家夥。
閻宦熟練的往她跟前一坐:“有困難?”
“沒有。”
算不上困難,只是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閻宦是一名很出色的老師,連續的教導,祝妤對公司的運作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
兩個人挨的很近,淡淡的冷冽氣息裹挾,閻宦冷不丁開口:“送你的香水怎麼沒用?”
“來的時候忘帶了。”
海面的陽光照射,傾灑在兩人身上,看起來才像是兩口子,沒來得及多想,魏池打量的視線被擋住。
抬眸對上閻夕微笑的眼眸:“魏池哥,昨晚對不起啊。”
“沒事。”魏池回神,應該是他想多了。
祝妤也算閻宦半個妹妹,他應該不至於。
當天下午,遊艇返航。
第二天下午,祝霍出差回來,祝妤提前從公司跑了。
一坐上車,祝妤就低頭給閻宦發消息。
祝霍好笑:“怎麼,跟魏池就這麼分不開了?”
祝妤頭也沒抬,淨指腹點擊屏幕:“不是,我給閻宦哥說,讓他不用過來接我。”
“這段時間,一直他在接你?”
“對呀,我車不是送去保養了麼,不想開。”
祝霍發動引擎:“正好我要去公司找他。”
哦,那就不用發消息了,聊天框的輸入被全部刪除。
往上的電梯被人摁開,祝霍的臉經常上財經新聞,電梯一打開,就有員工認出他:“祝總。”
跟着看向身旁的祝妤,叫了聲:“嫂子。”
祝霍眉頭一皺,沒等問的更多,電梯內就有連續五個人進來,一聲聲刺耳的‘嫂子’傳進祝霍耳中。
眉頭也越皺越高,偏偏自家妹妹似乎還沒覺的有什麼。
等員工都走光了,祝霍才問:“他們都叫你嫂子?”
“對啊,閻夕說跟他們解釋過了,說我是好兄長的妻子。”
是麼。
祝霍若有所思,電梯到了都沒發現。
祝妤率先出了電梯,石嵩眼尖看見,激動的叫了聲:“嫂子。”
閻夕正好出來,又是一聲稱呼。
從電梯裏緩緩走出一個挺拔的男人,祝霍表情一沉,嚴肅問:“誰是你們嫂子。”
閻夕反應最快:“霍哥,她是魏池哥的老婆,我們一直這樣叫的啊。”
祝霍沒搭話,一秒變臉,揚起溫潤的笑,對祝妤說:“妤妤,先去會客室待會,我跟閻宦有事商量。”
女孩纖薄的背影消失在會客室門口,祝霍笑容一收,冷颼颼掃了眼兩人,緊繃着下頜進了閻宦辦公室。
男人正在審批文件,聽見開門聲頭抬了下:“回來了?”
空氣冷冰冰的,來者不善。
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坐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祝霍雙腿交疊,拿着桌面的打火機給自己點煙,再丟回去。
怎麼說也是未來大哥,閻宦沒計較他的無禮,身子懶散靠着椅背,問:“有事?”
當然有事,還踏馬是大事。
有盯上自己妹妹了。
這玩意頭幾天還說對男人不感興趣,他當時不相信來着。
“公司裏的人都管妤妤叫嫂子,聽着很悅耳吧?”祝霍聲音陰惻惻的。
原來是這事。
“還不錯。”
祝霍心口一梗:“畜生玩意,那是妹,怎麼下得去手的?”
閻宦糾正:“她是妹。”
好好好。
在國外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哈,臉皮堪比城牆。
“她嫁人了,對她死心!”
“做不到。”
祝霍:“.......”
修長手指將送給自己的生車鑰匙推過去,閻宦:“這是你送的車子,還給你。”
那會祝霍以爲他對魏池感興趣,車子有另一層意思,收了就代表他放棄,現在卻還了回來,
閻宦慢條斯理調出錄音,儼然是上次祝霍說:‘你喜歡誰都可以,男的女的,我都可以給你送過去,唯獨妤妤的丈夫不行。’
祝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口劇烈起伏,唇色慘白,感覺下一秒就要氣的暈過去。
深呼吸好幾口,緩和片刻,祝霍揉着疲憊的揉着太陽:“妤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