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說完全沒有最好,那是既然已經領了結婚證,沒理由不考慮周冥初的需求。
喬舒晚飯不敢多吃,怕長胖,只喝了點湯,吃了幾口青菜。
就這還滿懷罪惡感地去健身房跑步,把吃進去的熱量全還回來。
等她鍛煉完出來,保姆已經收拾好衛生,下班離開了。
偌大的房子極度安靜,換做其他女孩兒,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害怕。
但喬舒是醫生,學醫的哪個不是見慣了生死,不覺得害怕,正好適合安安靜靜看會兒專業書。
醫學每天都在發展進步,學醫的只有不斷學習,走在學術前沿,才能不斷精進。
喬舒之所以能在二十五歲成爲最年輕的主治醫生,靠的就是一股子鑽研勁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舒聽到門鈴聲,從沙發上坐起來,放下厚厚的專業書,“誰啊!”
要是周冥初,他應該會輸密碼直接開門,不會多此一舉按門鈴。
“周太太,我是周總秘書蔣宿,周總喝多了!”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喬舒才跟周冥初相處幾天,沒聽過蔣宿這個名字。
不過他今晚有應酬,喝多了也很有可能。
“哦,等下!”喬舒穿上拖鞋,準備去開門。
客廳中間擺放沙發那塊兒用的下沉式設計,她抬腳上台階時不小心崴了一下,摔在地上。
爬起來後來不及緩緩,便往門口去開門。
入戶門打開後,周冥初果然被個身材比他矮一頭的男人扶着,應該是蔣宿。
對方很恭敬,“周太太,您先讓開,我送周總進去。”
喬舒一米六五的身材,瘦瘦的,不大可能一個人把一米八七的周冥初弄進去。
“辛苦了,蔣秘書。”喬舒對蔣宿的第一印象不錯,很細致,忙側身讓開路。
進門後,蔣宿看了眼客廳沙發,最應該把老板送到那兒。
不過他馬上否定這個方案,開口說出最合理的安排,“太太,周總放到沙發上的話,一會兒您還要辛苦一趟,脆我直接把他弄到床上,您看方便嗎!”
老板的臥室屬於私密地方,直接進去很失禮,自然要解釋清楚,征求老板娘的意思。
“好,主臥在這邊,辛苦你!”喬舒想都沒想直接答應,周冥初不可能睡沙發,一會兒蔣宿離開,她沒辦法把他從下沉式客廳裏頭弄出來,弄到臥室。
安頓好周冥初後,蔣宿客氣告辭。
喬舒禮貌地把人送出家門,“謝謝蔣秘書,路上開車慢點!”
“太太留步。”
蔣宿對這位神秘老板娘的印象是:溫柔、漂亮、性格很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像外界傳的那樣,說周冥初對這個聯姻妻子,毫無感情可言,只是表面夫妻。
不過有個問題一直讓蔣宿和很多人想不通,周冥初爲什麼答應跟江家聯姻?
周家和周冥初本人本不需要通過聯姻換取任何利益,況且聯姻還是二流豪門的江家。
可以說,這場聯姻屬於扶貧,對周家和周冥初本人並無實際利益。
難道是老板之前就看上這位老板娘,借聯姻機會把人娶回來。
這個理由說不通,周冥初真要看上哪個女人,本不用這麼麻煩。
蔣宿認爲最合理的解釋是:老板被周老爺子婚,不得已爲之。
這跟喬舒猜的一樣,迫於長輩壓力,跟她要還養育之恩是一個道理。
喬舒倒了熱水去床邊喂周冥初喝,於情於理,合法妻子都應該照顧一下醉酒的丈夫。
況且他這幾天挺有責任感的,盡到了丈夫該有的擔當。
來而不往非禮也。
“冥初,喝水!”喬舒蹲在床邊,把吸管放到躺着的周冥初嘴裏。
周冥初還不算醉的毫無意識,張開嘴巴喝完水,眯眼抬腕看表,再看着她,“十點···到家,沒··超時。”
“···”
喬舒愣了愣,幫他摘掉腕表,還真下意識看了下時間,十點零五分。
剛才進門應該差不多十點。
還真是說一不二,嚴謹到極致。
微信上跟她說的十點回家,沒想到還真是一分不差。
“嗯,知道了。”喬舒回應他一句,見他思維清晰,連這個都記得,不應該不記得家裏的門鎖密碼,疑惑地問,“剛才怎麼不直接開門?”
以周冥初果斷的性格,講究效率的作風,一定會選擇直接開門,而不是耽誤時間按門鈴。
周冥初抬起右手解領帶,因爲喝了酒,動作不太靈活,“你經常一個人···在家,讓外人知道門鎖密碼不安全。”
喬舒哦一聲,“蔣宿不是你的秘書?”
“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來。”喬舒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起身彎着腰幫他解掉領,脫下西裝外套。
“冥初,側下身體。”
先脫掉一邊袖子,再脫另外一邊,脫完外套,喬舒去打了盆熱水回來,用熱毛巾幫周冥初洗手洗臉。
作爲醫生,喬舒很講究個人衛生,對周冥初的輕微潔癖一點不排斥。
當她做完這些,準備把盆子和毛巾放回浴室,剛轉身,右邊胳膊被周冥初拉住。
下一秒,水盆落在地毯上,水把羊毛地毯打溼。
“冥初,水灑了。”
“不管它,明天再收拾。”
周冥初稍微用力,把喬舒拉到床上,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
喬舒一個二十五歲的成年女人,自然知道男人這種情況下想做什麼,也不是不想,只是前三次的體驗感都不怎麼好。
都疼出心理陰影了。
“冥初,你喝多了,等清醒再做。”本來就有使不完的蠻力,據常理推斷,估計會更粗魯。
“現在做也不影響。”周冥初已經在吻她脖子,每次都會先親她,幫她找感覺。
喬舒知道這是攔不住了,直接閉上眼睛,準備咬牙堅持過去。
周冥初抬頭看到她一副死如歸的架勢,停止吻她,雙腿半跪在她身體兩側,“還是覺得疼?”
“嗯。”喬舒睜開眼睛看着他有些迷離的醉眼,重重點了點頭。
周冥初此刻在酒精的催化下,欲望起伏,在跟向來引以爲傲的理智作鬥爭。
他嗓音低啞,溫柔但略顯笨拙地舔啄喬舒的嘴角,“我會輕點。”
這是在跟她商量。
喬舒感覺到周冥初嘴角傳來的滾燙,和身體的觸感,無不說明男人此刻很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