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何雨柱給懟昏頭了，見到羅大明兩個警察總算清醒。
“同志，我叫易中海，是軋鋼廠的工人。”
羅大明眼神跟刀子似的，帶着股穿透力，直勾勾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同志，何雨柱同志報案說家裏被盜了，他父親何大清也跟人跑了，
一個十六歲少年帶着妹妹過子，你卻再三阻止他報警。
我想問問，你到底啥意圖？難不成是想包庇那個小偷？”
這話一出，易中海的臉 “唰” 地一下就白了，額頭上的冷汗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着臉頰往下淌。
“同志，別誤會，絕對沒有這回事，我就是爲了院子好。
你想啊，院子裏一旦出了小偷，傳出去多難聽，出門都抬不起頭。
再說，都是街坊鄰居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可能是院裏人偷的。”
此時一些住戶見何雨柱真的報警，紛紛上來看熱鬧，聽了易中海的話，都低聲議論。
“易大爺說的沒錯，這要是有小偷，以後誰還敢來我們院？”
“不錯個屁，柱子家都被人搬空了，不報警去你家吃去你家住？”
“這哪行，我家還吃不上飯。”
“那你說個得啊。”
“你們都懂個屁，天沒亮時我就看到賈張氏鬼鬼祟祟的出門……。”
羅大明眯了眯眼，易中海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可裏頭的貓膩一眼就能看穿。
他沒再多問，轉頭看向一旁的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先帶我們去你家裏看看情況。”
“好嘞！”
何雨柱也沒去看易中海，轉身就往中院走。
羅大明和他的徒弟王剛緊隨其後，院子裏的街坊鄰居也都好奇地跟了過來，三三兩兩地探頭探腦地議論着。
到了門口，何雨柱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羅大明和王剛進屋一看，五官都快要皺成一團。
這哪像個家啊。
屋裏光禿禿的，四壁空空，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放糧食的櫃子也被翻得亂七八糟，裏面空空如也。
床上更是慘，褥子被扯到了地上，被子直接不見了蹤影。
桌子腿都有點晃悠，上面連個碗碟都沒有，只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真應了那句話，家徒四壁都比這強。
“同志，您看看！”
何雨柱指着屋裏的狼藉，眼眶都紅了。
他之前剛接受何雨柱的記憶，還真沒仔細看房間內，真是太慘了。
“我攢了好久的白面，臘肉，全被偷了。
那臘肉我都舍不得吃，想留着以後給妹妹改善生活的。
還有我那床厚被子，是我媽在世的時候給我做的，現在也沒了。
我這子本來就不好過，爹不管我，就我帶着妹妹艱難過，現在連吃的帶用的都讓人偷了，這是要死我啊！”
說着，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何雨水更是一陣痛哭，王剛看着可憐的何雨水，當場就繃不住。
太可憐了。
羅大明的臉色越來越沉，心裏的火氣也越來越大。
“何雨柱同志，你別激動。
你剛才說被盜的白面、臘肉和被子，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
“有！當然有！”
何雨柱立刻說道。
“那袋白面是紅星牌的，袋子上還有個破口，我用麻繩捆上的。
臘肉是肥瘦相間的，大概有兩斤重，我特意用草繩串着掛在房梁上的。
還有那床被子，是藍色的粗布面，裏面絮的是新棉花，邊角上還有個補丁，是我媽縫的。”
羅大明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跟上來的易中海。
“易中海同志，你剛才說爲了院子好，可你看看何雨柱同志的處境。
他家裏被盜，生活都成了問題，你不想着幫他找回東西，反而阻止他報警，這就是你說的爲了院子好？”
易中海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一陣紅一陣白，低着頭不敢吭聲，心裏頭後悔得不行。
後悔的不是賈張氏拿光了傻柱的東西，是後悔告訴傻柱何大清跑了的消息。
不然傻柱也不會有這麼大反應去報警。
都怪傻柱這狗東西，不就是一點吃得，用得着去告官嗎？
“同志，也許是誰怕他物品被偷，先給他收起來了。” 易中海囁嚅着說道。
羅大明沒再理他，目光轉向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你剛才說偷你東西的是賈張氏，她住在哪？”
何雨柱立刻指向西邊的屋子：
“就是那間，賈張氏和她兒子賈東旭住那兒，我妹妹親眼看見她鬼鬼祟祟地偷我的東西。”
何雨水帶着哭聲道：
“叔叔，我看到就是賈嬸偷走了我家的糧食，還有錢。”
易中海一聽就急了。
“雨水，可不能亂說，你賈嬸怎麼會偷東西，你看錯了吧？”
何雨柱直接一腳將他踹倒。
“羅同志，這老東西還敢威脅我妹妹。”
易中海臉漲得通紅。
“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傻柱就是個暴力狂，我要告他。”
羅大明看都沒看他。
“走，去西屋看看！”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來到賈張氏家門口，易中海看着此情，頓時就要吐血，爬起來跟上去。
羅大明上前敲了敲門。
“賈張氏，開門，我們是派出所的，有情況要向你了解。”
屋裏半天沒動靜，何雨柱早就看到賈張氏就在家。
“羅同志，她肯定是在轉移贓物。”
羅大明使了個眼色，徒弟王剛立刻上前用力拍了拍門。
“再不開門，我們可就強行破門了！”
門“吱呀” 一聲打開，賈張氏探出頭來，臉上堆着假笑，眼神卻有些躲閃。
“警察同志，啥事啊，我們要睡覺了。”
看熱鬧的街坊頓時大笑，剛吃過早飯就睡覺，這賈張氏還真是蠢得可以。
羅大明看她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接到報案，有人看到你偷了何雨柱同志的東西，請你配合我們進屋搜查一下。”
“搜查？”
賈張氏的臉一下子就變了，連忙擋在門口。
“警察同志，我家淨淨的，怎麼可能偷東西。
肯定是何雨柱那小絕戶污蔑我，他自己丟了東西，就想賴在我頭上！”
“是不是污蔑，搜一搜就知道了！”
羅大明不容她阻攔，側身就進了屋。
賈張氏想攔，卻被王剛一把拉住，嘴裏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何雨柱你個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憑啥污蔑我賈家。”
何雨柱漠然看着他。
“我污蔑你？賈張氏，你摸着良心說，我家的白面、臘肉和被子是不是你偷的？”
易中海這時跟了上來，拉住何雨柱。
“柱子，你賈大媽也不容易，有什麼事我們私下好好說，不能壞了四合院的規矩。”
何雨柱對這家夥牛皮膏藥的行爲十分厭惡，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不出意外易中海被一巴掌抽飛出去。
“傻柱，你當着警察的面敢打我，你簡直無法無天。”
易中海怒極攻心，對於何雨柱這動不動就一巴掌的行爲再也受不了。
“警察同志，何雨柱出手。”
王剛瞥了他一眼。“易中海，再敢阻止我們查案，一並將你帶回去。”
易中海滿腔的怒火頓時熄滅，一言不發站起身躲到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