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國的心跳加快，眼神裏滿是急切與期待。他幾步跨到她面前，急切地問道：“你認得她？”
那個女子微微一愣，隨後堅定地點了點頭，眼神裏透着一絲疑惑：“認得，她怎麼了？”
馬衛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我叫燕子，哦，全名是金燕。”
馬衛國：“金燕，我們先不說她怎麼了，你說說她在這裏的情況。”
金燕的眉頭微微皺起，眨着眼睛，努力回憶着什麼，片刻後，她緩緩開口：“她在這裏來的突然，離開的更突然。”
馬衛國：“說細點。”
金燕：“她是一個叫盧萍的女孩帶來的，她來沒幾天，盧萍就去了別的地方，不過這也很正常，我們這裏人員流動是很頻繁的，我算是幹得比較長的，哪裏的老板分成給得多，我們這些技師就會去哪裏……”
馬衛國打斷了她：“停。不說你們，你還是說說何漫漫。”
金燕：“哦。何漫漫剛來沒有熟悉的朋友，我看她孤單，就找她說說話，沒幾天就跟她熟悉了。”
馬衛國：“她到這裏後有沒有結識什麼男人，特別是有錢的男人？”
金燕回憶了一會，回答：“男人，肯定有啊，到我們這裏來消遣的都是男人啊！”
馬衛國：“我不是指一般的顧客，而是關系比較那個……那個緊密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金燕：“明白，讓我再想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馬衛國緊緊地盯着金燕，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終於，金燕又開口了：“何漫漫在這裏待的時間也就半個多月，不太可能會有關系很緊密的男人。不過，似乎是有過一個人來了就指名要她服務的。”
馬衛國：“哦，他是你們這裏的常客嗎？你認識他嗎？”
金燕微微搖了搖頭：“不是常客，我也不認識他。”
馬衛國：“那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金燕：“這個人來我們這裏的時候總是戴着一頂帽子，大晚上的還戴副墨鏡。不過這也很正常，也許他是擔心碰到什麼熟人，覺得會尷尬吧，這種打扮的也不只有他一個人。”
馬衛國有些失望：“何漫漫離開後，你還在這裏見到過那個男人嗎？”
金燕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馬衛國更加失望了，他沉思了一下，突然抬頭環顧四周：“你們這裏有沒有監控？”
金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沒有，我們這種場合怎麼會裝監控！”
馬衛國：“那照片呢，有沒有何漫漫的照片，最好是有跟客人一起的照片。”
金燕似乎受到啓發，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她走的那天我給她拍過一張照片。對了，那天是周末下午，好像就是那個男人開車來接何漫漫的。”
馬衛國的心髒猛地一跳，他感覺到一絲希望的曙光再次浮現，問：“他開的是什麼車？”
金燕：“一輛黑色的車，看起來挺新的。”
馬衛國：“什麼品牌的？”
金燕：“這，我說不上來，我不太懂車。”
馬衛國：“有什麼明顯的標志嗎？”
金燕：“標志？”
馬衛國點了點頭：“對，比如……”他掏出手機打開了汽車之家APP，上面有各種車標，“比如一匹馬，一只豹子，或者藍天白雲，或者像個衆……”
金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有幾個圈圈。”
馬衛國：“圈圈，難道是奧迪？”
金燕：“對，好像就是這樣的，奧迪。”她指着奧迪車標說道。
馬衛國：“那輛車的車牌你記得嗎？”
金燕：“不記得。”
馬衛國想想也是，誰能記住那一串毫無規律的字母數字，況且還過去了一兩個月。
這時，金燕已經把手機相冊打開了，她翻找了一會，發出歡快的叫聲：“找到了，何漫漫的照片。”
馬衛國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眼睛緊緊地盯着屏幕，屏幕中的女孩看臉型像是何漫漫，不過她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只能從她的臉部輪廓看出個大概。
“你確定她就是何漫漫？”馬衛國問。
金燕微微點了點頭，眼神裏透着肯定：“確定，我記得那天我還問她大冬天的戴什麼墨鏡來着，她說陽光很強，她眼睛有點怕光。”
馬衛國：“就她一個人，那個男人沒拍到嗎？”
金燕微微搖了搖頭：“嗨，那個男人很警惕，他還是戴着帽子和墨鏡，即便這樣，我拍照的時候他還特意躲開，鑽進他車裏去了。他還把何漫漫推得離他車子遠遠的，不讓我拍到他的車子。我當時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個有家室的男人，生怕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被自己老婆知道了。”
馬衛國一邊聽，一邊左右滑動屏幕，把前前後後的照片翻看了一遍，再也沒有發現有其他何漫漫的照片。他只能失望地把那張僅有的何漫漫的照片傳到了自己手機裏。
“何漫漫離開這裏後，你們還有聯系嗎？”馬衛國繼續問金燕。
金燕：“沒有再聯系。”
馬衛國：“你們不是挺談得來嗎，爲什麼不聯系？”
金燕：“不是我不聯系，是何漫漫說暫時不要聯系，她說她有些事要辦，會換手機號，叫我不用擔心，等她辦完事就會聯系我。可是，好幾個月過去了，她也沒有再聯系我。警官，漫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馬衛國：“她真這麼說？”
金燕：“嗯！”
馬衛國：“你沒問問她要辦什麼事？”
金燕：“那怎麼能問，她都要換手機號了，那肯定是很機密很隱私的事了，我當然不會去問她了。不過我想，應該是她跟那個男人的事吧，弄不好還是破壞人家家庭的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