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樓層上,嚴寒繼續觀望。
吳見山端着碗筷去廚房刷碗,高香寒跟了過去,吳見山不爲所動得說,“香寒,我們在一起五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突然離婚我真舍不得。老實說,想到離婚後,你再找別的男人,我心裏真的接受不了。”
高香寒心裏罵了吳見山無數次。
高香寒面上仍是客客氣氣商議的口吻,“見山,我們就這樣吧。放過彼此。”
吳見山刷碗的手突然不動了,用水龍頭清了清手,紙巾擦了下,突然轉身抱着高香寒。
對面樓層上嚴寒的手,死死掐着望遠鏡,越掐越深:
他嚴寒莫名其妙做小三了!高香寒真的是一邊有老公,一邊騙着他!她是真有膽啊,敢騙他!
高香寒感覺吳見山用力比較大,推拒不開,她的胃裏有些惡心,知道吳見山所做醜事的每一天,她都覺得惡心。
吳見山腦袋靠在她的肩膀處,低低得說,“香寒,我們今晚再努力努力,或許一切就好了。”
香寒推拒不開,便轉身換位置,想換個角度逃開。
吳見山還是紋絲不動。
對面的樓層恰好捕捉到吳見山的每一個動作。
嚴寒的手裏都出汗了。
他從沒這麼窩囊過。
剛要放下望遠鏡,他突然看見高香寒身體開始劇烈抖動,明顯是在抗拒。她的反抗越來越明顯……
突然吳見山齜牙咧嘴後退幾步,他看見高香寒轉身,嘴巴上都是血跡,高香寒用水龍頭沖着嘴巴上的血。
嚴寒眉頭皺巴起來,這場戲可有意思了。
兩個人好像沒有那麼恩愛??
吳見山和高香寒的房內。
吳見山臉色陰沉着,摸了摸肩膀處,有股血液流出來,是高香寒剛才咬的。
他一臉的不悅,
“高香寒,你瘋了?”
高香寒沖完嘴巴,用紙巾擦幹,又把紙巾扔到廚房垃圾桶裏,
“吳見山。我說過,你別強人所難。我們趕快離婚,你要是想那事,找別的女人去。”
吳見山看見高香寒的態度大變,隱隱不安,高香寒從來都是追着他的,從大學就開始了。從來都是高香寒主動的,身體方面也多半是。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高香寒,你爲什麼急着離婚?你外面偷人了?”
高香寒冷眼看他,“我偷人?吳見山你偷人了嗎?”
吳見山愣怔了下,拍着胸脯宣誓似的,“我沒偷人。我對你什麼樣,你沒數嗎。昨晚知道你出事,我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了。我在警局裏幫你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高香寒,有沒有良心,竟然說我出去偷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找好下家了?”
她不心虛,鎮定自若說,“我沒有。這麼些年,我吃喝拉撒伺候你,事無巨細照顧你,我哪點對不起你。現在我們不合適了,我想離婚,有錯嗎?吳見山,你現在要是不想離婚處處找茬,咱們就耗着吧。我們就一輩子不離婚,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高香寒知道吳見山和林澤蘭那一家子,她故意把話反着說。
果然吳見山的表情鬆動了,臉上尷尬說,“香寒,你別生氣啊,我就是看你突然提離婚,多問幾句,沒別的意思。你再給我幾天想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