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麗珠輕柔地爲自家老公擦拭着身體。
裴燼裴懷如同兩尊門神杵在床腳,死死盯着床上的人。
裴胄膽小,他躲到了門口,一有點風吹草動他拔腿就跑。
“阿燼阿懷阿胄,你們工作也忙,都回去吧,你們大哥這裏有我。”
裴胄求之不得。
“那我們……”
“我們不忙。”
裴懷搶在裴胄開口之前道。
“麗珠姐,我聯系了相關領域的權威醫生,讓他們聯合會診,也許大哥還有機會醒過來。”
“那太好了,阿懷,謝謝你。”
“應該的。”
他的好大哥,身上藏着什麼秘密,就好好讓人檢查一下。
裴懷也提議,“我們四個都在,大哥這邊也離不開人,不妨制定一個時間表,輪流照看大哥。”
身邊時刻都有人盯着,看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樣!
“啊?”裴胄心慌慌,“要單獨留在這兒嗎?”
“阿胄如果有事忙,也不是非得留在這兒。”
“麗珠姐,這是我們的大哥,照顧他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阿胄,你沒意見吧?”
血脈壓制下,裴胄哪裏敢有意見。
在外面怎麼叛逆都行,在家裏他還是得看二哥三哥的眼色的。
“我聽二哥的。”他擠出個勉強得不能再勉強的笑。
裴歌清楚裴懷裴燼在琢磨些什麼。
這是個好機會。
經過昨夜那一出,他們暫時不會輕舉妄動了。
他也能專心修復身體。
不過,這兩個小子還真是一個變態一個瘋啊。
裴懷陪床時,變態操作就沒停過。
“大哥,弟弟來爲你剪指甲。”
超大號指甲刀,咔咔剪着冒出頭的指甲。
然後猝不及防的,鋒利的指甲刀直接剪下一小片肉來。
“啊呀!大哥,弟弟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你弄傷了,你不會怪弟弟吧?”
裴懷握住裴歌流血的手,鏡片下的那雙眼睛流轉着危險又冷酷的神采。
他迫不及待想看面前的人裝不下去,從床上跳起來。
但床上的人紋絲不動。
心電監測儀也無異常。
另一廂,正靠在按摩椅上、閉着眼聽薛喬爲他介紹未來一周行程的裴胄,身體猛然一扭。
“啊!”
裴胄捂着自己的手指,身體因疼痛扭成了一只蛆。
嘭嘭!
痛得他直捶按摩椅。
“怎麼了?”
薛喬急忙來查看,發現裴胄手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好好的,小裴裝受傷做什麼?
難道想推掉接下來的行程?
“小裴,能推的行程我已經幫你推了,剩下的這些你必須去,裝病也沒用。”
“我特麼的什麼時候……嘶!”
俗話說十指連心啊,那鑽心的疼痛讓裴胄無力與他多爭論。
“備車!去醫院!”
“去醫院?你這都沒傷口……”
裴胄死瞪着他。
“好,我這就去給你備車。”
薛喬剛出去,裴胄就抖着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他哥打電話。
“接電話啊!”
裴懷在折騰他大哥,沒心思接電話。
“曹!”
裴胄罵咧咧的。
“小裴,車開過來了。”
裴胄一頭鑽進車裏,“給我最快趕到醫院!”
“小裴,這車裏也不熱,你怎麼流這麼多汗?”
“別廢話了!快點!”
裴胄疼得抓心,又怕二哥那邊繼續坑他。
他就一條小命,經不住這麼禍禍。
醫院病房。
裴懷讓護士過來給裴歌處理了流血的傷口,否則等裘麗珠來,他就說不清楚了。
護士剛一走,他變態遊戲繼續。
“疼痛對你無用是嗎?那我們就換個玩法。”
“都說大哥如天上月,皎潔無瑕。入圈多年,潔身自好。你說,我要是在這裏將你給……”
裴懷邊說,修長的手指邊在裴歌的身上遊走。
從他俊美的輪廓,到喉結,手指輕點而過。
然後!
粗暴地扯開了裴歌的病號服,大手在他的胸口肆意捻過。
裴歌想殺人。
這個死變態!
確定任務內容不能改一改嗎?
像是將他們剝皮抽筋之類的。
他可以不要積分,這單白幹。
殺自然是不能殺的。
裴歌只能再次使出轉移大法。
可憐的裴胄,手上的疼痛剛緩解了一些,身上就仿佛有好多雙鹹豬手在摸他。
“小裴,你又怎麼了?”
這上半身在扭什麼呢?
“衣服裏進蟲子了?”
裴胄羞於啓齒。
二哥到底對那人做什麼了?!
這又是鬧哪樣!
還有憑什麼每次都是他受着啊?
他又沒招他惹他。
就覺得他好欺負是吧!
“誒喲小裴,你怎麼還委屈上了?這樣,要是你實在不想工作,等過段時間給你放個假。”
裴胄都懶得理他。
這一路上,嘴巴叭叭叭的就沒停過。
想讓他閉嘴,一張嘴卻溢出了一道詭異難耐的呻、吟。
“哼嗯~~~”
裴胄慌忙捂住嘴。
薛喬呆若木雞。
車裏一片安靜。
“醫院還沒到?!”
裴胄都要瘋了。
二哥這到底是什麼手法?
他拿出了所有的克制力,才不至於在車上丟盔棄甲。
可就這樣,還是被撩撥得形象盡失。
到最後,裴胄連殺人滅口這種事都想到了。
薛喬望着自家藝人越發凶狠的眼神,縮到了車子一角。
閉緊嘴巴、捂上耳朵。
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聽到。
司機目視前方,竭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唯恐引起了裴胄的注意。
裴懷的手在面前人身上放肆許久,一開始只是想試探,但越摸越沉迷於這具身體的手感。
一直以爲他這位大哥中看不中用,是個繡花枕頭。
這不挺有料的?
不愧是養尊處優的金貴影帝,身材維持得很好。這手感,比很多女生還要光滑細嫩。
就算觸感已經轉移了,但裴歌又不是真死了。
那麼大一只手放在他身上,摸來捻去的,也夠惡心人的。
決定了,等他醒來,第一個收拾他!
裴懷視線下移,那只手也滑到了裴歌的小腹,隱隱還有繼續往下的風險。
忍不住了!
裴歌現在就要剁了他!
裴胄被這麼折騰,還沒到嗎?
嘭!
說曹操曹操就到。
裴胄沖進來就看到令他血脈噴張的一幕。
床上躺着的人,上衣被捋到了肩膀處。
白皙又緊致的胸肌跟小腹,留着點點被掐的紅痕。
裴胄要說什麼也忘了。
紅着臉將視線移開,然後氣哼哼地將裴懷拉出了房間。
病房門也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