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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失去耐心,粗暴地將她拽開。
姜拂雪倒在地上,劇痛從身體各處傳來。
她用盡力氣爬到處理狗肉的廚房門口,親眼目睹壯漢一手提着福福的脖子,一手舉着擦得鋥亮的菜刀。
刀起手落,她的福福瞬間被劈成兩半。
姜拂雪再也忍不住,瘋狂嘶叫!
她無法直視福福的死亡,雙手無臉,跪在地上痛哭。
直到嘔出一口血,她忽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壯漢被嚇得扔了菜刀,趕緊把姜拂雪扔到路邊。
半小時後,姜拂雪才被路人發現,聯系救護車送往醫院。
手術三小時,她失溫的身體才逐漸回暖。
姜拂雪在ICU昏睡三天,清醒後才被轉入普通病房。
當她不安地向護士打聽手術和住院費數額時,護士卻笑着回應:“姜小姐,您放心住吧,顧總已經替您繳納了所有費用。”
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一想到福福慘死的畫面,她的心也被斬成兩半,疼得無法呼吸。
多年的朝夕相處,她早把福福視爲家人。
然而,僅僅因爲十塊錢,她又失去了這位重要的家人。
得知她醒來的消息,顧庭川放下手頭的工作,從公司趕來。
他剛踏進病房,肩膀就被姜拂雪用枕頭擊中。
盡管不疼,但他還是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問:“鬧夠了沒有?”
“顧庭川,我要離婚。”
姜拂雪沒有哭,也沒有吵鬧,語氣像是在與他談起一件極其普通的小事。
顧庭川突然冷下臉,“不就是弄丟了條狗,難道你非要我和伊伊向你下跪道歉才滿意?姜拂雪,你別太過分了!”
見他爲了許伊伊情緒失控,姜拂雪自嘲地揚起嘴角,“你那麼喜歡她,脆娶了她。”
顧庭川臉色一冷,抬手掐住姜拂雪的脖頸,低聲警告:“伊伊和你不一樣,她不物質,也不求名分,是真心爲我着想!你少拿齷齪的心思揣測她,她才不會像你這樣無理取鬧! ”
姜拂雪忽然咳了一聲,全身的器官都在顫痛。
她快要死了,爭風吃醋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她擠出一抹笑,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見她又變成從前那副乖巧的模樣,顧庭川突然覺得心口一空。
“你怎麼不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姜拂雪疼得倒吸冷氣,假笑:“顧庭川,我們很快就要沒關系了。”
“又說胡話。”顧庭川鬆了手,想摸她的臉,“小雪,你是我認定的妻子。不管我跟誰在一起,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婚姻。離婚不可能,除非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