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林老之後沒多久,一天放學,林老親自來學校門口等沈厭,身邊還跟着一位同樣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鑠、身穿中式長衫的老者。
“沈小友!”林老熱情地招呼,“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國手中醫趙濟仁趙老先生。他最近也遇到一樁怪事,想請小友幫忙參詳參詳。”
趙濟仁之名,沈厭也聽過,是中醫界泰山北鬥級的人物,一手針灸術出神入化。
趙老看着沈厭,眼中帶着好奇和一絲疑慮,但還是客氣道:“沈小友,老夫冒昧了。實在是……唉,說來慚愧,我行醫一輩子,不信邪,可最近這事,着實詭異。”
原來,趙老最近每到深夜,都能聽到清晰的敲門聲,打開門卻空無一人。起初以爲是惡作劇,但連續多日,準時準點,而且家裏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他本就年事已高,被這麼一鬧,休息不好,心神不寧,甚至影響了白天的看診。
他也找過人查看,甚至報了警,都一無所獲。聽老友林清源說了沈厭的事,這才硬着頭皮來請教。
沈厭打量了一下趙老,眉頭微挑:“哦,‘鬼敲門’。不是真鬼,是一種厭勝術,用死人指甲和墳頭土混合,施咒後放在你家門檻之下或者門框之上。作用就是擾人心神,久了會讓人精神衰弱,出現幻覺。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或者擋了誰的路?”
趙老臉色一變,仔細回想,恍然道:“難道是他!一個月前,有個藥商想讓我推薦一種成分有問題、利潤極高的中成藥,被我嚴詞拒絕並公開批評了,他當時就威脅過我……”
“那就是了。”沈厭點頭,“東西應該就在您家門框左上角,去看看吧。”
趙老立刻讓司機開車回去,果然在門框上一個極其隱蔽的縫隙裏,摳出了一個小黑布包,裏面正是惡心晦氣的混合物!
趙老又驚又怒,同時對沈厭佩服得五體投地!
“沈小友,大恩不言謝!”趙老激動道,“你這眼力,你這見識,簡直神乎其技!老夫……老夫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沈厭打了個哈欠:“收費的,明碼標價。解決了就行。”
趙老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沈小友,你雖精通玄妙之術,但觀你氣息,似乎有時會心神耗損過度?若不嫌棄,老夫這裏有一套安神培元的針灸之法,或許對你有所幫助?也算老夫一點心意。”
沈厭想了想,自己動用靈瞳和靈力確實偶爾會精神疲憊,便點了點頭:“行啊,試試。”
於是,在放學後的教室裏,奇異的景象出現了:國學泰鬥林老親自幫着維持秩序(雖然沒人敢圍觀),中醫聖手趙老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爲趴在課桌上的沈厭施行了一套精妙的針灸。
細長的銀針在趙老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精準地刺入穴位。沈厭只覺得一股溫和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連日來的些許疲憊感一掃而空,精神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舒緩。
“嗯,不錯。”沈厭難得地給出了正面評價,“比喝十杯奶茶還有用。”
趙老聞言,如同得了天大的誇獎,笑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小友喜歡就好!以後但凡有需要,隨時來找老夫!這套針法,隨時爲你服務!”
從此,沈厭的“粉絲團”醫療保障上線——中醫聖手·趙濟仁。
連續兩件事,讓沈厭在學校裏的聲望達到了頂峰。同學們不再覺得她古怪可怕,而是充滿了神秘和崇拜。甚至有人偷偷模仿她的穿衣風格(寬大衛衣),課上睡覺也沒人敢輕易打擾了(怕耽誤大師休息恢復靈力)。
而顧宸、顧緋、林老、趙老這些大佬們,則通過各自的渠道得知了彼此的存在,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位看似冷漠懶散的小姑娘,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匯聚了如此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卻都默契地將沈厭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隨時準備爲她提供任何支持。
沈厭對此的反應是:“……別打擾我睡覺就行。”但看着手機裏不斷增加的、來自各界的關心問候和“零花錢”,嘴角還是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
嗯,入世修行,好像……也不算太糟。